《荣誉人生》——《华尔街日报》
James Freeman
周四,密歇根州圣约瑟夫市中心的山崖上插满美国国旗,以纪念本周六的退伍军人节。图片来源:DON CAMPBELL/美联社多年来,各界为鼓励企业雇佣美国退伍军人做出了诸多值得称赞的努力。而本周传来的喜讯是——许多企业根本无需动员。就在退伍军人节前夕,《华尔街日报》记者Callum Borchers报道称:
都给我听好了,菜鸟们。这家公司需要的是多干活少抱怨,而我知道谁能树立这种风气:要么是个教官,要么是从教官手下熬出来的人。
这就是那些争相聘用每年约20万退伍军人的企业的用人逻辑。退伍军人节前发布的最后一份就业报告显示,退役军人失业率仅为2.9%,比全美整体失业率足足低了一个百分点。
今夏,企业对五角大楼"军企对接计划"的热情空前高涨,国防部不得不暂时停止受理企业加入私营部门合作伙伴的申请……退伍军人及招聘退役军人的企业表示,军人求职者的核心竞争力在于吃苦耐劳、谦逊细致。
说到细致入微,Borchers举例称,电厂运营商很乐意聘用那些在航母上给战机加过油或维护过核武器的人。但退役军人为商界带来的最大财富或许是他们的态度。Borchers引用海军退伍军人Brandon Gillum的话:
“每次我去某个地方,遇到比我资历更深的人时,我从不指望能获得与他们相近的待遇,”他说,“我知道那需要时间积累,他们是靠努力才达到那个位置。我没有资格要求同等特权。”
《华尔街日报》读者泰德·谢尔在文章评论区写道:
没错,我会优先录用退伍军人。他们总能准时到岗,毫无怨言地完成任务。
这种拒绝抱怨的特质在退伍军人中极为普遍,即便是那些做出过巨大牺牲、看似有充分理由愤怒的人也是如此。去年此时,本刊记者本·凯斯林曾报道:
阿历克斯·豪雷吉中士失去了双腿…这位被战友们称为"J中士"的军人1985年生于墨西哥瓜达拉哈拉,幼年时随父母非法入境美国。得益于当时的移民政策,他们全家得以留居美国。成年后,他决心报效这个收留他的国家。2003年高中毕业后,他选择将陆军作为终身职业。“我的朋友们都参军了,看到他们穿着军装荣归故里时的自豪神情,让我无比渴望加入,“J中士说。
2012年在阿富汗阿尔甘达卜山谷,他踩中了简易爆炸装置。凯斯林在报道中写道:
“我没有怨恨任何人,“J中士最近告诉我…当然,他怀念自己的双腿——谁不会呢?但他真正怀念的是军旅生涯,是那段戎马岁月中结下的兄弟情谊。那曾是他梦寐以求的理想工作:整天和战友们并肩作战,从运输机上一跃而下。
“正是那些艰难困苦、共同训练和共度难关的经历,”他满怀感慨地说道,“这些在日常生活中无法复制的体验,是无可替代的。”
J中士的假肢或许让他看起来饱经创伤,但他深知这些经历铸就了今天的自己:加利福尼亚州成功的养蜂人、充满爱意的丈夫和体贴入微的父亲。
谁不渴望与这样的人物共事的光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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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憾的是,更多人从未有幸与去年此时去世、享年97岁的广村浩共事过。据《纽约时报》报道,他曾在新墨西哥州盖洛普长期担任汽车修理工,并经营过一家加油站。在平民生涯之前,广村浩曾服役于美国陆军,他的战友们不仅深感荣幸,更对能与他并肩作战——尤其是在1951年4月24日的朝鲜战场上——充满感激。荣誉勋章授奖词这样写道:
作为机枪班班长,广村浩下士意识到部下即将面临危险,毫不犹豫地持刺刀跃出掩体与敌展开白刃战,毙敌约十人。返回阵地后,他为伤员进行急救并指挥撤离。当敌军猛攻防线时,他操作机枪持续扫射直至弹药耗尽。他命令班组撤退,自己留下破坏机枪。随后他持刺刀突破渗透的敌兵抵达第二处机枪阵地协助作战。当连队因攻势猛烈必须撤退时,他命令士兵先行撤离,独自留守掩护。在弹药耗尽并身负重伤前,他毙敌逾50人。尽管伤痛难忍,他仍坚守阵地击退进攻直至被敌包围。最后被目睹时,他正与数量悬殊的敌军殊死搏斗。
读者们很自然会好奇,他究竟是如何获得经营那家加油站的机会的。似乎1951年4月时,他的牺牲才刚刚开始。理查德·戈尔茨坦去年在《纽约时报》中写道:
宫村下士被手榴弹炸伤后佯装死亡,但被敌军发现并俘虏。他经历了28个月的囚禁,饱受饥饿与痢疾折磨…直到1953年8月20日朝鲜停战后,他才作为美军战俘之一获释。
宫村回到新墨西哥州后,多年从事汽车修理工作。正如《纽约时报》所述,他的家族奉献精神仍在延续:
宫村先生的孙女玛丽莎·宫村毕业于美国空军学院。2010年5月,当她的祖父于伊利诺伊州斯科特空军基地举行的亚太裔传统月活动上发表主题演讲时,她正作为通信中队成员驻扎在该基地。
“听他讲述往事令人无比动容,“宫村中尉说道,“正是因为他,我才选择参军报国。他毕生恪守荣耀,这给我留下了伟大的精神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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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来信
莫里·加斯顿就周四关于柏林墙倒塌的专栏来信,将1988年参观东柏林形容为"踏入黑白电视节目”。他补充道:
这里简陋至极。货架空空如也,既看不到新鲜肉类蔬果,罐头食品也寥寥无几。午餐餐厅几乎无人光顾,灯光昏暗,菜单选择极其有限。街上零星几辆汽车都老旧不堪,仿佛回到了哈瓦那的旧时代。人们神情肃穆、悲伤而压抑,眼中看不到一丝希望。这就是共产主义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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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克雷斯吉评论道:
里根曾讲过一个关于东德的经典笑话:某人走进特拉贝特汽车经销店购车,销售员告知需全额预付现金,且交车日期定在五年后的今天。
顾客:“太好了,但能否下午交货?”
销售员:“这有什么关系?”
顾客:“因为水管工上午要来我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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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价:特朗普、中国与美国复兴》的合著者,同时也是《借来的时光:花旗银行两个世纪的繁荣、破产与纾困》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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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沃佐协助汇编“网络精华”。感谢奥雷斯特·曼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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