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歌反垄断案庭审：政府结案陈词中的五个关键瞬间 - 《华尔街日报》

谷歌及其母公司Alphabet的首席执行官桑达尔·皮查伊预计将在审判后期被公司律师传唤作证。图片来源：汤姆·威廉姆斯/祖玛通讯社华盛顿——具有里程碑意义的反垄断案针对谷歌本周达到一个里程碑，司法部最后一位预定证人在周二晚结束了他的证词。以下是自9月12日开始、预计11月下旬结束的非陪审团审判公开部分迄今的一些关键时刻。

在成为谷歌CEO之前，桑达尔·皮查伊曾对其与苹果的默认搜索引擎协议的“形象”感到担忧

在成为谷歌首席执行官多年前，桑达尔·皮查伊就对本案核心的交易表示担忧：公司与苹果的合同使谷歌成为苹果Safari网络浏览器的默认搜索引擎。

在2007年的一封电子邮件中，当时负责谷歌Chrome浏览器业务的皮查伊写道，他不喜欢谷歌成为Safari浏览器中唯一搜索引擎的“形象”。

“我知道我们坚持要默认，但我认为我们也应该鼓励他们在下拉菜单或其他简单选项中提供雅虎作为选择，”皮查伊写道。“我不认为作为浏览器中唯一的提供商能带来良好的用户体验，也不认为这对我们的形象有利。”

皮查伊向谷歌联合创始人拉里·佩奇、谢尔盖·布林及其他高管发送了这封邮件。这位首席执行官预计将在审判后期被谷歌律师传唤作证。

前谷歌员工抨击公司商业行为

美国司法部案件中最精辟的证词来自曾在谷歌任职的计算机科学家兼企业家斯里达尔·拉马斯瓦米。政府让他出庭解释其创立的搜索引擎Neeva为何未能撼动谷歌。

将裁决此案的美国地区法官阿米特·梅塔询问拉马斯瓦米，为何谷歌每年支付数十亿美元维持其在智能手机上的默认状态。

拉马斯瓦米回应称，大多数用户只会使用设备默认设置，因此谷歌与苹果的协议是排除竞争的有力工具。

“设备预装的默认设置，绝大多数人都会直接沿用，“他说，“他们不会去更改。”

在谷歌律师肯尼斯·斯穆尔津斯基的交叉质询中，拉马斯瓦米作证称，如果Neeva能在搜索市场占据2.5%的份额，本可以盈利地提供高质量搜索结果。

谷歌可能会在结案陈词中强调这一证词，表明竞争对手无需占据大量市场份额就能提供有用的搜索结果并与谷歌竞争。

谷歌预计将辩称，苹果等公司推崇谷歌搜索引擎是因为其产品更优质。照片：诺亚·伯格/法新社/盖蒂图片社### 苹果将微软作为"谈判筹码”，一名高管作证称

审判揭示了微软多次努力让其必应搜索引擎更显眼地出现在苹果设备上的新细节。微软甚至提议将必应出售给苹果，但谈判始终停留在初步阶段。

微软首席执行官萨提亚·纳德拉作证称，公司准备每年承受150亿美元的亏损，以使必应成为苹果设备上的默认搜索引擎。

微软高管米哈伊尔·帕拉欣随后作证表示，这从未成为现实。

“我一直以来的印象是，他们把我们当作谈判筹码，因为转换搜索引擎的威胁让他们能从谷歌那里获得更好的条件，“他作证说。“苹果从必应的存在中赚的钱比必应自己还多，这已不是什么秘密。”

预计谷歌将辩称，这一证词突显了其案件的核心理论：搜索市场还有其他强大的参与者，但苹果和其他公司选择谷歌，仅仅因为它是更好的产品。

谷歌可以轻松提高广告价格而不会产生重大后果

负责广告产品的谷歌高管杰里·迪什勒作证称，谷歌有时会对其广告拍卖进行调整，这可能会使搜索广告的价格上涨5%甚至10%。

迪什勒表示，这些调整帮助谷歌实现了收入目标，而公司通常不会告知广告商。

“我们所有人面临的问题是，本季度我们有多迫切想要完成业绩目标？”迪什勒在2019年5月的一封邮件中写道，该邮件在其证词中被展示。“我们需要尽快做出这个选择。”

一位谷歌发言人表示，广告商支付的费用从未超过他们的最高出价，公司一直在改进网站上的广告。

司法部称提供直接搜索选择而非默认设置可削弱谷歌的主导地位

司法部的专家证人迈克尔·温斯顿作证称，用户能够退出默认设置（谷歌在其辩护中引用的这一点）并不能显著减少其市场主导地位，因为这么做的用户非常少。

“谷歌喜欢说的一句话是，竞争只需点击一下即可。但就用户行为而言，这绝对不是真的，”温斯顿作证说。

在欧洲，用户会看到选择屏幕而非默认搜索引擎。温斯顿表示，在俄罗斯采用选择屏幕后，一个强大的竞争对手Yandex得以与谷歌竞争。在选择屏幕之前，谷歌的市场份额约为60%，而有了选择屏幕后，Yandex获得了超过20%的份额。在两到三年内，这两家搜索引擎在俄罗斯的市场份额发生了逆转。

“如果谷歌的质量保持不变，而竞争对手变得更好，那么我们预计会有一些偏好从谷歌转向竞争对手，”温斯顿说。他表示，这在美国并未发生，因为谷歌通过默认协议部分确保的主导地位，阻止了其他搜索提供商获得足够的搜索量来改进他们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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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于2023年10月19日印刷版，标题为《美国完成对谷歌反垄断案的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