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用借款的市政基金遭受重创——《华尔街日报》

贝莱德旗下多只杠杆型封闭式市政债券基金在今年前三季度削减了分红。图片来源：Taidgh Barron/Zuma Press部分市政债券基金正经历2008-09年金融危机以来最严峻的时期，这是过去两年利率上升冲击投资者投资组合的一个突出例证。

封闭式市政债券基金受到的打击尤为严重，因为它们通常利用借入资金投资于州和地方政府发行的固定利率长期债券。杠杆作用有助于提升超安全但利息相对较低的债券的回报率。

在过去十年的大部分时间里，这一策略行之有效，直到利率开始上升。如今，短期借款成本越来越高，而共同基金中那些较旧的、收益率较低的债券的市场价值却在下降。

这些基金的结构也对它们不利。与传统的开放式共同基金不同，封闭式基金投资者不能轻易赎回股份，基金经理也不能出售额外的股份。相反，投资者之间相互交易封闭式基金份额。因此，基金经理通常没有多少现金来增持新的、收益率较高的债券，而这些债券会让基金对当今的投资者更具吸引力。

“市政债券基金面临双重打击，“瑞银高级封闭式基金策略师Sangeeta Marfatia表示。“它们的借贷成本上升了，它们的基础债券下跌了，这两者的结合正在压垮它们。”

利率上升的连锁反应已波及股市、房产购置及大企业资本投资。在去年之前，彭博美国综合债券指数（可追溯至1976年）历史上从未出现过连续两年债券价格下跌的情况。

根据晨星Direct数据，2023年前三季度，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包含价格变动和分红支付在内的平均回报率为-7.69%。而同期追踪市政债券表现的彭博指数回报率为-1.38%，整体债券市场指数回报率为-1.21%。

美国投资公司协会数据显示，截至2022年底，美国封闭式基金资产规模为2520亿美元，开放式基金则达28.6万亿美元。退休人士青睐这类基金从所投股票、债券或银行贷款中获得的稳定月度分红。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还有额外优势：其收益免征联邦税，通常也免州所得税。

在低收益率十年期间，市政债券投资者曾高度推崇杠杆基金。但两年来的利率攀升彻底改变了这一逻辑。Sifma市政互换指数显示，今年短期免税借贷成本有时超过4%，高于封闭式基金投资组合中部分旧债券的利率。与此同时，由于新发行的高息债券出现，这些旧债券的市场价值正在下跌。

马尔法蒂亚在报告中指出，部分封闭式基金正降低杠杆率。通过出售资产偿还部分借款的操作能有效遏制亏损。但有时，资产贬值会迫使基金经理削减杠杆，以避免违反监管规定的证券价值借款上限。

在下跌市场中抛售资产偿债，意味着基金不得不以超低价割肉，错失证券反弹时的回本机会。这正是2008-09年金融危机期间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损失惨重的原因之一。

并非所有封闭式基金都像市政债券基金这般惨淡。持有浮动利率债务的基金对借贷成本上升有一定免疫力。许多股票型基金通过市场收益抵消了不断增加的杠杆成本。晨星数据显示，2023年前三季度美国股票封闭式基金平均回报率达3.93%。

但对市政债券封闭式基金而言，亏损再次侵蚀投资者腰包。过去两年间，数十只此类基金多次削减月度分红，部分基金的分红水平已逼近危机时期。

例如，持有1万股Nuveen市政信贷机会基金的投资者，2022年10月可获得620美元分红，到2023年10月仅剩455美元。贝莱德旗下7只杠杆化市政封闭式基金今年前三季度分红削减8%-16%，当前交易价格已跌至2008-09年金融危机以来最低点。

想要退出的投资者面临另一个痛苦的现实。他们必须接受其他投资者愿意为其股份支付的任何价格，即使这可能远低于基金所持市政债券的市场价值。根据晨星直接(Morningstar Direct)的数据，如今许多市政封闭式基金的交易价格比其基础债券价值低约15%。

在某些情况下，封闭式基金份额市场价格与资产净值之间日益扩大的差距引发了投资者的积极行动。对冲基金Saba Capital Management一直在收购贝莱德(BlackRock)和其他管理人运营的封闭式基金的股份，并于6月起诉了这些管理人，涉及股东投票权问题。

该对冲基金旨在选举外部人士进入基金董事会，并推动可能使价格接近基础价值的变革。这些变革可能包括将基金转换为开放式投资组合，或出售其所持资产并将资金返还股东。

其他人则将市政债券价格与封闭式基金份额价格之间的价差视为机会。新泽西州芒特劳雷尔(Mount Laurel)的认证财务规划师杰森·科尔(Jason Cole)建议客户考虑将市政债券投资组合的10%至20%配置于封闭式基金。他表示，当前的折价是增持管理良好的基金的好时机。

“你确实需要承担稍高的风险，”科尔说，“但如果你以足够大的折价买入，且不需要流动性，那么最终这个折价将会收窄。”

请写信至希瑟·吉勒斯(Heather Gillers)，邮箱：[email protected]

出现在2023年10月12日的印刷版中，标题为“高杠杆封闭式市政债券基金遭受重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