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斯康星州最高法院的激烈争斗 - 《华尔街日报》

威斯康星州最高法院于四月成为全国性战场，当时民主党人全力推动珍妮特·普罗塔谢维奇法官当选，使法院自由派以4-3取得多数席位。她的成功部分归功于打破司法竞选常规的策略——向选民阐明她对堕胎问题的立场，并公开指出该州选举地图"存在操纵"，同时暗示她将"乐于重新审视选区划分不公问题"（该法院去年已对此作出裁决）。

其盟友迅速响应这一邀约，在她宣誓就职次日便提交诉状挑战州立法地图。由竞选法律中心、哈佛选举法诊所及"法律前行"等团体提起的诉讼指控称，现行选举地图构成"极端党派性不公正划分选区"，违反了宪法对平等保护的保障。

共和党人随即提交回避动议，认为普罗塔谢维奇大法官的竞选声明表明她对即将审理的法律问题存在预判。根据《威斯康星州司法行为准则》，当法官"就诉讼中的争议问题发表过看似承诺立场的公开声明"时，应当主动回避。

该州共和党人表示，她拒绝回避可能构成弹劾理由，相关投票将在共和党控制的州众议院进行。根据州法律，弹劾案只需简单多数即可通过，这将导致普罗塔谢维奇大法官在等待参议院审判期间被暂停审理案件资格。

这对民主党人来说将颇为不便，他们希望尽快就选区划分方案作出裁决，以便为2024年重新划定的选区安排新候选人。该州现行立法选区图于2022年经州最高法院批准生效，但此次诉讼将导致全州132名立法议员在2024年全部改选，包括17名参议员（其中12人为共和党籍）——他们本应在2022年当选后任职四年。

民主党人设想如何重划选区以实现其预期目标，则是个更为棘手的问题。现行选区图是在美国最高法院驳回民主党籍州长托尼·埃弗斯绘制的版本后，由州最高法院采纳的。华盛顿的法官们裁定埃弗斯版选区图构成非法的种族不公正划分，违反宪法第十四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遂将案件发回威斯康星州法院，最终形成了当前版本。

民主党声称现行方案使共和党在州众议院（64-35）和参议院（22-11）获得不公正优势。但所谓不公正划分的选区带来的变化微乎其微：2022年共和党仅在倾向支持该党的第25选区增加一个参议院席位——该选区中唐纳德·特朗普的得票数曾先后超越希拉里·克林顿和乔·拜登，且民主党现任议员未寻求连任。共和党在众议院增加的三个席位中，有两个来自第25参议院选区。（威斯康星州每个参议院选区下辖三个众议院选区。）

随着弹劾威胁临近，民主党人极力辩称从未有法官因拒绝回避竞选期间发表的言论而遭弹劾。这种说法空洞无物，因为从未有司法候选人像普罗塔谢维奇法官那样发表过如此明确的言论。

威斯康星州民主党及其他团体耗资400万美元启动了一项旨在击败支持弹劾的共和党人的计划。州民主党主席本·维科勒承诺将建立网站追踪投票支持弹劾的共和党人，并称共和党人"正握着政治核足球"。

或许是为了平息风波，州众议院议长罗宾·沃斯上周提议效仿爱荷华州模式改革选区重划程序，由独立的立法服务机构负责划分选区。这一制度长期受到威斯康星州民主党人推崇，他们持续呼吁选民考虑采用"无党派"的立法选区划分方式。

周四州众议院以64比32票通过了爱荷华式选区改革方案。共和党人获得了密尔沃基民主党议员拉凯夏·迈尔斯的支持，她表示对民主党同僚未就该议题与共和党深入沟通感到失望。“作为议会中非裔成员，我们遵循着不同的行事规则，“迈尔斯女士说。

迈尔斯女士的观点不无道理——对威斯康星州选民而言，妥协或许并非最坏选择。《密尔沃基哨兵报》与威斯康星民主运动组织指出，该州72个县中有57个通过公投或决议支持无党派选区划分。该议案现已提交州参议院。虽然州长埃弗斯表示将行使否决权，但64-32的票差恰好达到三分之二推翻否决的门槛。

民主党与外部团体为助普罗塔谢维奇法官当选投入逾5100万美元，其压倒性胜利可能令该党缺乏妥协意愿。但若民主党企图利用自由派法官优势全面挑战从堕胎法到前州长斯科特·沃克限制公共部门集体谈判权的第10号法案等议题，或许应当三思而行。

没有普罗塔谢维奇法官，他们什么都做不了。威斯康星州宪法规定，只有在"公职腐败"的情况下才能进行弹劾。如果预判案件且不自行回避不算腐败，那什么才算？

利维女士是《华尔街日报》编委会成员。

9月7日，珍妮特·普罗塔谢维奇在威斯康星州麦迪逊市以法官身份参加首次听证会。图片来源：莫里·加什/美联社本文刊登于2023年9月18日印刷版，标题为《威斯康星州最高法院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