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富国银行前高管在虚假账户丑闻中免于入狱

一位前富国银行高管因在该行虚假账户丑闻中所扮演的角色，将免于牢狱之灾。

洛杉矶法官周五判处嘉莉·托尔斯泰特三年缓刑和六个月居家监禁，她还需支付10万美元罚款并完成120小时社区服务。

在向法庭提交的简短声明中，托尔斯泰特强忍泪水承认了行为责任。“我真诚道歉，作为社区银行负责人，我深知责任重大，“她说道，“我的愧疚难以言表。”

宣判后，托尔斯泰特与丈夫布拉德相拥，随后在多名支持者陪同下沉默离庭。

2016年东窗事发的这起丑闻中，托尔斯泰特成为公众焦点。当时该行被曝为完成激进销售指标，支行员工可能开设了数百万个虚假账户。

她今年早些时候对妨碍监管机构调查其分管业务不当行为的指控认罪，该罪名最高可判16个月监禁。司法部检察官曾建议判处一年刑期，而被告律师则请求三年缓刑。

美国地区法官约瑟芬·斯塔顿援引联邦量刑指南，表示此类案件应减轻监禁处罚。法官称当前判决"合理且未超出必要限度”。

检方曾主张监禁刑对震慑企图欺骗监管者保全职位的企业高管至关重要。但斯塔顿法官表示，本案无需通过监禁来传递这一警示信号。

“法院认为，通过追究更多人的责任，能更好地实现一般威慑效果。”她表示，“公正的惩罚不应演变为严苛的惩罚。”

2016年9月，富国银行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坦普夫就银行虚假账户丑闻接受参议院银行委员会质询。他随后辞职并被禁止从事银行业。图片来源：苏珊·沃尔什/美联社银行家因职务犯罪入狱的情况极为罕见。2008年金融危机中仅有一名银行家被判监禁。

富国银行丑闻揭露了该行激进的销售文化——员工被要求向客户推销尽可能多的产品，内部称为"交叉销售”。有人为完成销售目标开设虚假账户。

最初的曝光引发后续审查，暴露出该行从财富管理到汽车贷款等各领域的问题。监管机构处以数十亿美元罚款并限制其扩张。七年后，该行仍在进行彻底改革。

托尔斯特德执掌该行零售业务近十年，管理数千家分行并监督网点员工的交叉销售目标。她以注重细节著称，任期内多数时间因零售银行业绩优异受到赞誉。

在表象之下，数千名员工因开设虚假账户被解雇。据董事会后续委托的报告显示，当问题开始浮现时，托尔斯特德对事件应对失当。报告指出她拒绝改变已失效的销售模式、抵制审查，并向董事会提供不完整信息。

托尔斯特德于2016年离开银行，但此后被银行追回约6500万美元薪酬。今年3月，她同意支付1700万美元并接受银行业禁业令，以与货币监理署达成另一项和解。5月，她又向美国证券交易委员会支付了300万美元和解金。

其他高管，包括时任首席执行官约翰·斯坦普夫也牵涉其中。斯坦普夫于2020年被禁止从事银行业，并支付2000万美元达成和解。他因薪酬追回制度放弃了更多。

但托尔斯特德是唯一面临刑事指控的高管。今年3月她对妨碍货币监理署调查销售行为的指控认罪——2015年5月她参与撰写相关备忘录时存在阻挠行为。

检方指控她在销售行为不当调查中，隐瞒了被解雇或主动离职员工数量的统计数据。起诉书还指出，她未如实说明富国银行仅主动识别出少数参与潜在销售行为不当的员工。

检察官在本月的量刑请求中承认，托尔斯泰特并无犯罪前科且再犯风险极低。但他们表示，判处监禁对于震慑违法行为确有必要。

托尔斯泰特的辩护团队指出，她已受到监管机构处罚并承受公众谴责，这足以警示潜在违法者。法律文件同时申辩称，这项刑事指控与她人生其他方面形成鲜明对比——这位面包师之女在内布拉斯加州长大，凭借比他人更勤奋的工作态度获得成功。

富国银行于2020年支付30亿美元和解司法部与证交会的调查。作为和解协议部分内容，该行承认"非法滥用客户敏感个人信息"，损害部分客户信用评级，并在此过程中收取了数百万美元费用及利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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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2023年9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富国银行前高管因虚假账户案免于监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