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用合作社偏离其使命甚远——《华尔街日报》

里根国家机场的Legal Sea Foods员工、Old Dominion动物健康中心、Carmen Group游说公司以及近百家其他企业和协会有什么共同点？他们都可加入国会联邦信用合作社，该机构宣称"致力于帮助国会山服务人员实现财务目标"。

Legal Sea Foods距离国会大厦五英里，其员工最接近"在国会山服务"的场景，大概就是国会议员乘机返回选区时途经航站楼。Old Dominion动物健康中心位于弗吉尼亚州麦克莱恩，距国会大厦约30分钟车程，或许其兽医为议员们的宠物提供过服务。Carmen公司员工确实常出入国会山，但他们通过游说国会而非服务国会来实现财务目标。

国会联邦信用合作社的例子揭示了信用合作社如何将共同纽带和会员资格规则扭曲至近乎形同虚设。信用合作社理应受到立法者近期对非营利医院和职业体育联盟同等程度的审查。

信用合作社获得非营利免税地位的前提是其会员应存在"共同纽带"，如地理区域、特定企业或专业组织。根据《1998年会员准入法案》，它们负有"满足消费者（尤其是普通收入群体）信贷与储蓄需求"的明确使命。

全国各地的信用合作社正偏离这一使命，它们拓展新市场、与其他信用合作社合并、达成赞助协议，甚至收购商业银行。

自20世纪30年代获得联邦特许以来，信用合作社一直标榜服务于服务不足的人群，但它们通过让几乎任何人都能成为会员，削弱了这一支持性形象。一个本地例子是五角大楼联邦信用合作社（PenFed），它是美国第三大信用合作社。正如其口号“PenFed为所有人提供超棒利率”所言，全国任何地方的任何人都可以成为PenFed的会员，而不仅限于军人或国防部员工。

触达所有人需要广告。10月，PenFed宣布了一项多年期、数百万美元的品牌接管计划，覆盖华盛顿郊区杜勒斯国际机场的C航站楼隧道。或许PenFed正试图触达服务不足的商务旅客。

信用合作社还通过收购商业银行削弱了其非营利形象。这类交易虽合法，但与不求利润、只求服务不足人群的使命似乎相悖。想象一下，你当地的基督教青年会通过收购街对面的Gold’s Gym特许经营权来扩张。但正如一位顾问所写，“对于希望扩大产品供应和市场占有率的信用合作社来说，收购银行可以实现愿望清单上的许多项目。”在许多情况下，信用合作社希望拓展商业贷款业务，这是社区银行的强项。购买一家本地银行是进入商业贷款领域的最快途径。

2022年，16家信用合作社宣布收购银行计划。今年以来已有6起此类收购案公布。过去十年间，近60家银行被信用合作社收购。虽然数量不大，但由于信用合作社的免税地位往往使其在竞购地方银行时占据优势，这一趋势正在增长。五星信用合作社近期宣布将收购其第三家佐治亚州的银行。

信用合作社的客户群体日益由高收入家庭构成，这些家庭被信用合作社宣称提供的较低信用卡利率、汽车贷款利率以及较高的存款利率所吸引。一项2022年的学术研究指出：“信用合作社享有的大部分税收和非营利补贴只是再分配，以更高利息支付的形式从纳税人转移给信用合作社储户。”

另一项学术研究发现，“无银行账户"或"银行服务不足"家庭成为信用合作社成员的可能性更低，这表明"信用合作社实际上并未满足社会弱势群体的需求”。同一批作者在另一项研究中发现，与信用合作社作为困难群体贷款机构的形象相反，在2008年金融危机期间，它们几乎没有以房屋净值信贷额度的形式为消费者提供流动性支持。

显然，信用合作社早已抛弃了服务普通民众的使命，蜕变为伪装成免税非营利机构的逐利企业。

霍奇先生是税务基金会名誉主席兼高级政策顾问。

1月4日华盛顿的美国国会大厦。图片来源：帕特里克·塞曼斯基/美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