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拜登政府科技审查的抨击——《华尔街日报》

第五巡回上诉法院周五裁定联邦官员与科技平台合谋压制言论的行为违法，但从有限的媒体报道中你几乎察觉不到这一消息。密苏里州诉拜登案的判决值得更多关注，因为它界定了政府与私营行为者之间合作的宪法边界，此案可能最终诉至最高法院。

密苏里州和路易斯安那州——连同那些因发布反对政府观点而遭审查的新冠疫情帖文作者——起诉多名联邦官员侵犯其第一修正案权利。联邦法官特里·道蒂在几乎所有争议点上均作出不利于政府的裁决。第五巡回法院的三法官合议庭在缩小禁制令适用范围的同时，基本维持了其对事实与法律的认定。

这份未署名的74页判决书开篇即详述了疫情期间政府机构与社交媒体平台史无前例的协作关系。判决书指出，科技公司员工"定期参加政府官员会议"，并"明显加强力度"删除内容以迎合官方要求。

判决书显示，平台"为官员开通快速举报通道，降权或删除被标记帖文，并封禁用户账号"，且"修改内部政策以扩大内容审查范围，定期向官员提交内容审核活动报告"。

拜登政府辩称，科技平台是独立行事，而联邦官员的通信属于受保护的"政府言论"。第五巡回法院对此提出异议，认为官员们以反垄断行动和《第230条》下用户内容法律责任相威胁，越过了《第一修正案》的界限。

第五巡回法院解释道，私营实体"通常不受《第一修正案》约束"，但"当政府以胁迫或实质性鼓励的方式深度干预，致使私营实体的’选择’若由政府作出将属违宪时，情况就不同了"。法院将此称为"紧密关联测试"。

判决书深入分析了政府行为如何通过该测试违反《第一修正案》。裁决引述最高法院1982年"布鲁姆案"先例指出：“实质性鼓励需要比政府不干预式监督’更进一步’的行为。“然而联邦官员在内容决策中远非"不干预”。

第五巡回法院将"密苏里案"中的诉状与小罗伯特·肯尼迪起诉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案相区分——后者要求亚马逊修改算法使其著作更难被搜索。第九巡回上诉法院今年驳回了该诉讼。与本案事实不同，沃伦的信件被定性为"请求而非命令”，且她对亚马逊"缺乏监管权限"。参议员的信函也"未明确提及"任何"不利后果"，且"没有迹象表明亚马逊将此视为威胁"。

这份细致入微的判决意见驳回了对安东尼·福奇及其他美国国立卫生研究院官员的指控，认为他们只是"推广了政府的科学政策立场并试图驳斥反对意见——这完全属于不违反第一修正案的典型政府言论范畴"。

第五巡回法院还通过明确规定政府官员如何在不违反第一修正案的情况下与平台沟通，缩小了多蒂法官禁令的适用范围。例如，只要不存在胁迫行为，官员可以要求社交媒体公司"注意查看"特定帖子。

这份缜密详尽的判决意见为拜登政府向最高法院上诉奠定了良好基础——如果他们有此胆量的话。当局或许更愿意在处于劣势时选择放弃。无论哪种情况，这项裁决都具有里程碑意义，它保护了言论自由免受当前政府通过私营平台进行审查洗白的做法。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iStockphoto刊载于2023年9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对拜登政府科技审查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