研究机构称中国宣传人员入驻边缘社交媒体平台——华尔街日报

根据最新报告，Gab.com平台托管了114个与秘密中国宣传网络“Spamouflage”关联的用户账号。图片来源：Tiffany Hagler-Geard/彭博新闻社网络安全研究人员发现，一场中国网络影响力行动试图在美国极右翼活跃分子聚集的小众社交媒体平台上植入亲北京宣传内容，这表明中国政府的虚假信息活动正在演变，且范围比此前已知的更广泛。

专注于监测社交媒体操纵行为的公司Alethea新报告显示，以对仇恨言论管理宽松著称的Gab.com平台托管了114个与秘密中国宣传网络“Spamouflage”相关的账号。该平台用户包括极右翼媒体人亚历克斯·琼斯和保守派媒体煽动者米洛·扬诺普洛斯。

《华尔街日报》查阅的这份研究结果，揭示了中国政府试图通过美国社交媒体平台散播亲华宣传与虚假信息的行动。网络安全分析师指出，这一趋势在过去几年显著扩大。

研究人员表示，Gab平台上的活动（与主流社交媒体上月披露的操作手法相似）可能意味着其策略转向内容审核较宽松的平台，并试图吸引美国右翼受众。

报告指出，该行动发布的英文和中文帖子聚焦于中国异见人士、稀土开采以及被中国政府视为对手的国家（包括美国）等话题。

报告中标记的一则Gab帖子写道：“美国对华的敌意正日益明显，从他们各类社交平台和国有媒体的报道中可见一斑。”

Alethea创始人丽莎·卡普兰表示，Gab平台上的活动是与中国政府有关联的虚假账号网络在细分社交媒体平台运作的案例之一，这类平台通常言论审核宽松且用户群体偏右翼。

另一家研究机构Graphika去年指出，疑似同一组织的活动还针对了同样小众且偏右翼的社交网络Gettr。Gettr未立即回应置评请求。

“向基于原则或意识形态吸引用户的细分平台扩张，能实现更精准的定向信息投放。“Alethea调查主管肖恩·艾布表示。他补充说，小型平台缺乏完善的内容审核团队，可能吸引"垃圾邮件风暴"这类国家支持的信息操纵活动。

‘我们预料会成为目标’

上周Meta Platforms宣布已从其Facebook和Instagram平台下架数千个与"垃圾邮件风暴"相关的账号。Meta称这是全球已知规模最大的网络影响力行动，涉及YouTube和X（原Twitter）等其他平台。

Meta表示该行动可追溯至2019年，并与中国执法部门有关联的个人存在联系，尽管规模庞大但收效甚微。阿莱西亚公司指出，Gab平台的宣传也未能吸引大量受众。

中国驻华盛顿大使馆未就阿莱西亚报告置评。上周Meta宣布清除其声称与中国有关的账户后，使馆回应称反对制造传播虚假信息，并指出美国社交媒体"充斥着关于中国的不实信息”，但未直接回应Meta的指控或行动。

阿莱西亚研究人员在Gab账户中发现多个指向"垃圾邮件风暴"行动的线索：相似的话题标签、大量重复文本以及批量创建账户的特征。该公司表示，Gab平台上最早与中国影响力行动相关的账户创建于2020年11月，最新批次账户则形成于2022年底，最近一个独立账户注册于2023年7月。

Gab首席执行官安德鲁·托尔巴表示，公司持续努力阻止外国政府等势力的攻击。“我们预计会成为各类政治威胁者的目标，“他说道。

托尔巴称Gab平台的政策是不响应政府删除账户的要求，并表示未收到美国政府的此类请求。他说明平台会删除违反政策的内容，例如运营机器人账户网络。

Gab是少数几个标榜为替代主流平台、优先保障言论自由的社交媒体之一，批评者认为这实质上是对仇恨言论的纵容。其他类似平台包括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Truth Social和Gettr。Alethea表示尚未在Gettr或Truth Social上发现与Spamouflage活动相关的账户。

Gab成立于2016年，两年后因一名用户发布反犹及否认大屠杀的言论后在匹兹堡犹太教堂枪杀11人而声名狼藉。事件发生后，包括其网络托管公司在内的多家企业与之断绝合作，导致平台一度下线。该公司后来承诺加强清除人身威胁内容，但同时表示仍将允许仇恨言论及其他形式极端内容的存在。

皮尤研究中心2022年研究显示，Gab的知名度和使用率并不高。约11%美国成年人听说过该平台，仅1%表示定期在此获取新闻。另一项2022年审查显示，在皮尤研究的七个另类社交媒体中，Gab是唯一未发现因虚假信息、冒犯性或骚扰内容而删除账户或帖子的平台。

写信给达斯汀·沃尔兹，邮箱：[email protected]，以及莎拉·E·尼德尔曼，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9月8日印刷版，标题为《据称中国宣传人员使用Gab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