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的寡头追捕行动扩大范围，将协助者纳入目标——《华尔街日报》

美国司法部"盗贼捕获"特别工作组前负责人安德鲁·亚当斯已加入律所Steptoe & Johnson，将为客户提供涉及美国国家安全法规的调查与合规咨询。图片来源：瓦莱丽·普莱施/彭博新闻负责调查俄罗斯寡头及其资产的检察官们锁定了新目标：那些为克里姆林宫及其盟友规避美国制裁提供可能的律师、会计师及其他协助者。

该特别工作组首任主任安德鲁·亚当斯表示，在初期通过关键逮捕、起诉以及没收苏莱曼·克里莫夫和维克托·维克塞尔伯格的游艇取得突破后，“盗贼捕获"工作组正将注意力转向为俄罗斯寡头提供支持的专业服务人士。

过去一年，检察官已起诉一名为维克塞尔伯格转移资金的美国律师，以及一名涉嫌担任俄罗斯寡头奥列格·德里帕斯卡房产经理的英国公民。他们还锁定了协助俄罗斯获取军事及其他敏感技术的公司与个人，包括俄德双重国籍者阿尔图尔·彼得罗夫——此人因涉嫌向俄罗斯出口可能具有军事用途的敏感微电子产品，于8月26日被捕。

亚当斯于7月下旬卸任，并于周四加入律所Steptoe & Johnson，将为私人客户提供有关调查及遵守美国国家安全法规的咨询。他接受了《华尔街日报》采访，谈及在其领导下"盗贼缉捕"特别工作组的成果及未来挑战。

本次访谈经过精简和 clarity 编辑。

**《华尔街日报》：**您认为"盗贼缉捕"工作组成立一年半以来取得哪些重大成果？

**亚当斯：**在[康斯坦丁]马洛费耶夫案中于英国逮捕杰克·哈尼克，早期查没Tango和Amadea两艘游艇…这些符合我对短期成功的定义。初期重点针对显赫奢华的资产，即对克里姆林宫具有政治或经济价值的人物，并在该领域提出指控与没收。

我们同时启动的长期项目则聚焦于协助者和洗钱行为，将其作为规避制裁或资助违反制裁及出口管制网络的途径。

**《华尔街日报》：**许多目标位于海外。工作组是否获得必要的国际支持以实施逮捕和资产扣押？

**亚当斯：**过去由于我国制裁制度未获他国呼应，难以快速获得实质性、有力、具体且公开的海外支持与合作。2022年2月这一局面几乎一夜改变，立即为我们侦办此类案件创造了条件。

尽管如此，在欧盟以及程度稍轻的英国，制裁机制仍属新生事物。负责执行的机构正在应对的措施，其现行形式在以往几乎不存在。这类情况下总会遇到需要克服的障碍。

**华尔街日报：**对于土耳其、阿联酋等未对俄罗斯入侵乌克兰作出同等反应的法域，情况如何？

**亚当斯：**任何缺乏有力执行或完全不执行美国制裁的法域都会带来某种挑战。但即便在欧盟和英国之外，当前国际合作的基础水平与以往任何时候相比都更为深入和坚实。

即使在执法困难的法域，也能发现合作亮点。若形势转向有利方向，可能会看到大量合作。因此我不认为寡头阶层能获得太多慰藉，即便只是暂时停泊游艇的避风港。

**华尔街日报：**追查寡头资产是否有效？您认为司法部将何种结果视作这类行动的终极目标？

**亚当斯：**这略微超出我的职责范围…但名单上的人要么是关键宣传者，要么本质上是克里姆林宫的钱袋子。任何能限制这个钱袋子流动性的举措至少具有潜在效用，我认为从中长期来看，这很可能是个值得推进的项目。

**华尔街日报：**工作组重点关注哪些类型的中间人？

**亚当斯：**为了广泛撒网，主动阻止资金流入克里姆林宫——最终流向受制裁个人或企业——你需要获得律师、房地产经纪人、海事服务与航空服务提供商、企业以及整个专业阶层的认同与尊重。这些群体中可能有人会为了报酬而协助规避制裁。

总体而言，全球大多数人不需要执法行动就能明白这一点。但世界上某些地区存在违规者，甚至在美国和西欧也有。若缺乏执法，最终会形成相对顽固的网络，公然藐视制裁约束。

**华尔街日报：**是否有计划让某些目标实体或个人（如寡头）在这些调查中转为合作者？

**亚当斯：**制裁的一个正当理由（暂不谈制裁执行，仅关注制裁本身）就是促进行为改变。这是该项目的核心，也可能以合作的形式实现。

**华尔街日报：**那么撤销对某些个人的制裁是否会成为美国用来促进行为改变的工具？

**亚当斯：**确实有可能。除了俄罗斯的情况，也有一些例子——南美的例子立刻浮现在脑海中。

但这更多是[财政部]的问题。制裁名单上是否有人真正愿意真诚地进行谈判，这才是核心问题。

联系迪伦·托卡，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