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对用数十名在美囚犯交换人质兴趣寥寥——《华尔街日报》

华盛顿——通过用其他国家关押的知名俄罗斯人交换，来确保《华尔街日报》记者埃文·格什科维奇及其他在俄被关押美国人获释的努力遭遇挫折，迫使美国官员重新聚焦于涉及美方羁押俄罗斯囚犯的协议。

其中一个问题是：尚不清楚俄罗斯是否想要这些人。

上个月，巴西政府拒绝了美国引渡一名被控间谍罪人员的要求，这打击了俄罗斯可能用囚犯交换此人的希望。

美国官员已确定其他几个盟国拘留了与俄罗斯情报机构有关联或具有其他价值的俄罗斯人，但巴西的例子凸显出当第三方国家介入时美国面临的复杂局面。

例如，俄罗斯已明确表示对瓦迪姆·克拉西科夫感兴趣，这名俄罗斯人因谋杀一名前车臣叛军头目正在德国服无期徒刑。德国外长称这起谋杀是“国家指使的”；克里姆林宫否认与该案有任何牵连。

记者埃文·格什科维奇6月在俄罗斯莫斯科市法院听证会前站在被告席内。图片来源：natalia kolesnikova/Agence France-Presse/Getty Images相比之下，美国本土解决方案完全处于美国政府掌控之中，尽管会面临一些国内政治挑战。但美国官员表示，虽然美方羁押的多名囚犯可能成为交换人选，俄罗斯尚未明确表现出谈判释放他们的意向。

美国政府认定格什科维奇及密歇根州企业安全主管保罗·惠兰在俄遭受不公正拘留，承诺将全力促成他们回国。

美国国务卿布林肯周三与前海军陆战队员惠兰通话。惠兰自2018年底因间谍罪名被俄羁押，其本人、家属及美国政府均指控相关罪名系捏造。

据知情人士透露，布林肯叮嘱惠兰"保持信念"，并强调美国正竭尽所能助其归国。这是两人自惠兰入狱以来的第二次对话。

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CNN)已率先报道此次通话。

美方还以人道主义为由要求释放教师马克·福格尔。观察人士认为，俄美换囚是这些在押人员获释最可能的途径。

31岁的格什科维奇持俄罗斯外交部记者认证，3月29日赴外采访时遭俄联邦安全局逮捕。俄方指控其从事间谍活动，但他本人、华尔街日报及美国政府均强烈否认。华盛顿强调格什科维奇并非间谍，也从未为政府工作。

与此同时，根据《华尔街日报》查阅的联邦监狱管理局数据，目前有25名俄罗斯公民正在联邦监狱服刑。俄方官员表示，可能还有多达35人被关押在州立监狱，或作为审前羁押的嫌疑人及被告。

美国官员称，尚未发现俄方认为这些人对潜在换囚具有特殊价值的迹象，但克里姆林宫一旦决定启动谈判，其考量可能迅速改变。

美方官员表示，莫斯科也可能考虑非对称交易，例如用数名黑客和其他轻罪犯人交换格尔什科维奇和惠兰。美方称若俄方提出此类方案，美国愿意考虑。

2024大选前的博弈

美国官员指出，莫斯科在2022年中期选举后对谈判释放美国篮球明星布兰妮·格里纳表现出更积极态度。部分官员认为，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同样可能等到2024年美国总统大选后才考虑交换格尔什科维奇，以持续在美国制造分裂。格里纳因持有不足一克哈希油被判九年劳改，最终于去年12月与已定罪的俄罗斯军火商维克多·布特完成交换。

上月，爱沙尼亚向美国引渡了一名涉嫌非法走私军火的男子，美方称其与俄罗斯联邦安全局（FSB）有关联。其律师表示，瓦迪姆·科诺申科克在听证会上拒不认罪，检方则主张应保密大部分证据材料。俄罗斯驻华盛顿大使馆拒绝对科诺申科克与FSB的关联指控置评。

同样在上个月，美国观察人士注意到克里姆林宫发言人公开提及俄罗斯领事探视了弗拉基米尔·杜纳耶夫——此人于2021年被韩国引渡至美国。杜纳耶夫在俄亥俄州对指控其针对全球企业、学校、银行及地方政府发动网络攻击表示不认罪。但美国官员表示，目前鲜有迹象表明莫斯科希望交换他。其律师未回应置评请求。

另一名被美国羁押的知名俄罗斯黑客是弗拉季斯拉夫·克柳申，他于2021年12月被瑞士引渡至美国，罪名是参与入侵系统窃取特斯拉、Roku等公司非公开财务信息并据此交易的阴谋。

联邦检察官称克柳申与俄罗斯联邦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的办公室"存在广泛联系"。克柳申的律师表示他并非俄罗斯特工。俄驻华盛顿大使馆拒绝对其与普京有关联的指控置评。

克柳申于今年二月被定罪，目前正在波士顿等待原定九月初的宣判。美国官员称其面临最高30年刑期，重判可能引发克里姆林宫对其案件的关注。

美国此前曾提议用比特币交易所联合创始人亚历山大·温尼克与俄罗斯交换——其律师在法庭上表示，美国检方称该交易所被用于洗钱活动。美国官员称俄方未接受提议。

薇薇安·萨拉玛和艾伦·卡利森对本文有所贡献。

联系达斯汀·沃尔兹，邮箱：[email protected]，以及路易丝·拉德诺夫斯基，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8月17日印刷版，标题为《俄罗斯对囚犯交换兴趣寥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