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书之四：特朗普作为诈骗犯 - 《华尔街日报》

对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第四份起诉书，读起来就像一场向陪审团抛掷所有罪名、看哪些能成立的演练。佐治亚州富尔顿县民主党地区检察官法尼·威利斯罗列了长达98页的起诉书，包含41项指控和19名被告，但关于特朗普的新证据却寥寥无几。

最引人注目的是检察官动用了该州的《反诈骗及腐败组织法案》（RICO）。该法案将特朗普试图推翻2020年大选的行为比作黑手党行动，而非一群在佐治亚或其他地方根本不掌握选举机器的无能之辈的闹剧。虽然被指控的行为确实恶劣，但将其拔高为RICO级别的阴谋指控反而削弱了案件可信度。

需要补充的是，早在1980年代美国检察官鲁迪·朱利安尼用RICO法案起诉华尔街时，本专栏就批评过将其滥用于非组织犯罪的行为。如今《纽约太阳报》讽刺地指出，朱利安尼本人正因违反RICO被起诉。如今这种滥用与当年如出一辙。

与特别检察官杰克·史密斯的联邦起诉不同，佐治亚州的起诉书完全未提及特朗普根据第一修正案享有的言论自由权。特朗普每条欠考虑的推文都被包装成RICO罪行：“唐纳德·约翰·特朗普通过@RealDonaldTwitter账号发布推文’副总统有权拒绝欺诈选出的选举人’，此乃推动阴谋的公开行为。“威利斯分明是在将绝望之举强行解读为精密谋划。

特朗普先生还被指控煽动公职人员违反誓言，这源于他那通臭名昭著的电话——他敦促州务卿布拉德·拉芬斯珀格"找出"足够选票来推翻佐治亚州的选举结果。通话中最恶劣的部分是特朗普警告拉芬斯珀格"冒了巨大风险”，因为未能报告欺诈行为"属于刑事犯罪”。

但威利斯女士能否证明特朗普的行为是犯罪而非妄想？“我没有输掉这个州，布拉德，“特朗普说，“人们都说这是史上最高得票数。这绝不可能。“他对其他共和党人没有落选而自己却败选感到困惑。“比如佐治亚州有些人赢了，而我的得票率远高于他们，“特朗普在2020年12月与州调查人员的通话中说，“这叫裙带效应对吧？是我们把他们拉上来的，可他们却说’我怎么可能比你多赢15个百分点’"。

显而易见的答案是：相当一部分郊区共和党人不希望特朗普再主政四年。威斯康星州选区的手工重新计票显示，有些地区10.5%投票给拜登总统的选民在国会选举中支持了共和党。特朗普的得票数比威斯康星州五位共和党国会议员少了63,547票，而拜登在这些选区的得票数比民主党议员候选人高出64,880票。在密尔沃基市，特朗普的实际得票率从2016年的18.4%提升至19.6%。

但特朗普身边始终有人向他灌输相反的信息。“自始至终，“前副总统迈克·彭斯上周表示，“总统从未向我承认过他知道自己败选。”

特朗普律师团的首要策略是将案件从乔治亚州移交至联邦法院审理，这一诉求确有依据。起诉书中多项涉嫌违反《反诈骗腐败组织集团法》的行为均与宾夕法尼亚州、亚利桑那州等争议摇摆州的事件相关。

与特别检察官史密斯提起的诉讼类似，特朗普对其总统职权范围内的行为——包括调查选举舞弊——主张"绝对豁免权"具有法律依据。参见最高法院1982年对尼克松诉菲茨杰拉德案的判例。主流媒体刻意回避这一关键辩点，但法律层面的突袭本就是他们的常态。

起诉书最具杀伤力的指控指向律师西德尼·鲍威尔：其涉嫌雇佣富尔顿县承包商前往咖啡县，与当地持同情态度的时任选举主管会面。检方称其意图"篡改"选举设备并"窃取选民数据”。虽然投票机的物理安全至关重要，但这些不涉及特朗普的指控本可作为独立的计算机犯罪案件提起诉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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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治亚州起诉书难以撼动民意，部分缘于其宽泛的指控范围与微妙的时间节点。威利斯检察官耗费两年半调查后却要求六个月内开庭——恰逢2024初选白热化阶段。目睹纽约曼哈顿地区检察官阿尔文·布拉格等人扩张法律边界围剿特朗普后，更多共和党人选择站到特朗普阵营。接踵而至的起诉并未改变这一态势。

2020大选后特朗普的恶劣行径无可辩驳，共和党若试图洗白将铸成大错。但多数共和党人对比希拉里·克林顿和亨特·拜登的司法豁免待遇，看到的只是党派猎巫与双重标准。在司法系统四次重拳出击后，剥夺选民与历史对特朗普的审判权，对这个国家而言仍是糟糕的选择。

富尔顿县地区检察官法尼·威利斯于8月15日在亚特兰大讨论了对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的起诉。照片：迈克尔·布莱克希尔/祖玛新闻社刊登于2023年8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第四次起诉：特朗普作为敲诈勒索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