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Proterra与电动汽车失败案例剖析

拜登总统两年前曾预言，在美国电动巴士制造商Proterra的助力下，美国将"最终赢得未来"。本周Proterra成为短短一年多以来第三家申请破产的电动汽车制造商。其失败再次警示了政府主导投资的风险。

Proterra在疫情期间通过与特殊目的收购公司合并上市。尽管该公司自2004年成立以来仅交付了约550辆巴士，却在公开募股中筹集了6.5亿美元——超过其年收入的三倍。

自成立之初就隐患重重：该公司存在制造缺陷和昂贵维修的历史，包括2018年出现的轮舱开裂问题。两年后又发现巴士门框附近的层压板裂纹。同年因可能影响转向的部件问题发布召回。

但该公司拥有政治靠山：能源部长珍妮弗·格兰霍姆在获得任命前曾担任其董事会成员。作为密歇根州州长，格兰霍姆女士曾为绿色能源公司发放数十亿美元补贴，包括2012年破产的电池制造商A123系统公司。

Proterra投资者不能责怪格兰霍姆女士未兑现承诺。《通胀削减法案》为每辆电动商用车提供4万美元税收抵免，这还不包括2021年基础设施法案中约65亿美元的电动巴士补贴。该法案还包含对Proterra有利的电池制造税收抵免政策。

普罗特拉公司最近的季度报告中指出：“我们预计，目前政府为我们的客户、供应商及竞争对手提供的空前规模的资金支持，用于资助商用电动车及电池系统的采购，将继续成为影响我公司增长前景的重要因素。”

然而随着通胀和利率上升推高成本，普罗特拉陷入财务困境——合同签署后，这些成本难以转嫁给政府客户。与公共拨款绑定的《购买美国货》条款也限制了其降低成本的能力。按成本计算，车辆至少70%的零部件必须在美国制造。普罗特拉近期警告称：“与竞争对手相比，《购买美国货》法规导致我们的供应链成本更为高昂。”

颇具讽刺意味的是，拜登政府推行的通胀和监管成本正在抵消其补贴效果。海上风电项目同样面临此困境，近期已有多个项目因开发成本激增而取消。

本周，新泽西州参议院主席尼古拉斯·斯库塔里和众议院议长克雷格·考夫林表示，他们对海上风电"将给纳税人带来的经济影响，以及可能对本州最大经济驱动力之一——海岸旅游业造成的潜在影响"存在"未获解答的疑问"。格兰霍姆女士是否在倾听？

普罗特拉案例的教训在于：仅靠政府补贴无法造就商业成功，反而可能让投资者忽视问题。其投资者承担了风险并将蒙受损失，但纳税人不该为此买单。

2月2日，一辆40英尺长的电池驱动电动巴士行驶在迈阿密的街道上。图片来源：乔·雷德尔/盖蒂图片社刊登于2023年8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剖析电动汽车的失败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