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攻击司法独立性——《华尔街日报》

一场令人不安的宪法戏剧正在美国联邦巡回上诉法院上演。首席法官金伯利·摩尔实质上剥夺了她的同事——法官波琳·纽曼的司法职务。尽管不如近期对最高法院的攻击那样喧嚣，这对我们的共和国同样危险。司法独立通常受到政府政治部门的威胁，但摩尔法官的滑稽行为很可能成为司法独立永久性的自戕伤口。

联邦巡回法院常被描述为冷门机构，其案件大多涉及专利法、退伍军人上诉、政府合同等技术性事务。然而该法院对国民经济、阻止私有财产征收及其他政府滥权行为至关重要。

96岁的纽曼法官是该院任职最久的法官，以其尖锐的异议意见著称，这些意见常获最高法院支持。今年三月，摩尔首席法官召集"特别委员会"指控纽曼法官丧失履职能力。

调查基于可证伪的谎言——例如声称纽曼法官曾心脏病发作。另一项指控称其精神不适任。但乔治华盛顿大学的神经科医生检查后认定她"认知能力足以继续参与法庭程序"。一位专攻知识产权的法学教授审查其判决后指出"过去十年间其意见质量与严谨性未见明显下滑"。前首席法官兰德尔·雷德表示纽曼法官"与我相识四十余年来，思维敏锐度与能力始终如一"。

该程序违反了正当程序原则，因为首席法官摩尔同时担任指控者、检控官、证人和法官多重身份。纽曼法官作为知识产权领域的权威人士广为人知，她对专利法的理解与许多同僚存在分歧。这种情况本应促使其他法官至少考虑到利益冲突的表象问题。

即便指控属实，人们也期待纽曼法官在受处分前能获得证据听证的机会。然而在尚未开展正式调查、且违背相关法规程序的情况下，摩尔法官及其法庭盟友就已禁止纽曼审理新案件。

宪法明确规定国会对法官免职的专属权力。摩尔法官及其同僚正在僭越立法机构的弹劾权。

最严重的是，摩尔法官主导的争议委员会将对整个联邦司法系统造成持久伤害。这种以纪律审查或强制体检为名、实则以罢免相威胁的单向惩戒机制——只针对持异见的法官，却从不适用于首席法官或多数派成员。今后法官们在发表异议时必将顾虑重重。

这种风险对资深联邦法官尤为严峻。许多法官虽患有失明或多发性硬化等严重但可控的疾病，仍以卓越表现坚守岗位直至高龄。

若非司法系统获得了行政权变体——通过司法纪律程序运作——这一切本不会发生。面对这种威胁，与行政体系其他部门一样，法院系统似乎陷入瘫痪。当司法体系自我贬损时，法官们只能束手旁观，忧心忡忡。

多林先生在巴尔的摩大学法学院任教，同时是新公民自由联盟的诉讼律师，该联盟代表纽曼法官。汉伯格先生在哥伦比亚法学院任教，并担任NCLA的首席执行官。

波琳·纽曼法官图片来源：江海云/彭博新闻刊登于2023年8月11日印刷版，标题为《法官攻击司法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