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调查局与“激进"天主教徒——《华尔街日报》

还记得今年联邦调查局被曝将部分天主教徒列为"极端分子"的风波吗？当时该局声称这只是某个地方分部的擅自行动。但最新证据表明，这项调查的范围远比联邦探员向公众承认的要广泛。

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周三公布了一份经过较少涂改的FBI内部文件，揭露了这一真相。委员会主席吉姆·乔丹要求FBI提供更多信息，以查明调查的实际规模。

事件始于今年二月，当时有举报人泄露了FBI里士满办公室一月份的重度编辑报告：《种族或民族主义暴力极端分子对激进传统主义天主教思想的兴趣几乎必然带来新的干预契机》。

该文件将"激进传统主义天主教徒"定义为参加拉丁弥撒、并经常信奉"反犹、反移民、反LGBTQ及白人至上主义思想"的人群。探员们依据自由派媒体半生不熟的"开源"报道，为扩大调查范围提供依据。

FBI总部迅速声明该报告不符合其"严格标准"并已撤回。局长克里斯托弗·雷7月向司法委员会作证时称，这仅是"某个地方办公室的单独行为"。他补充说：“发现此事时我深感震惊，立即下令撤回并从FBI系统中删除”，并表示已启动内部调查。

7月25日，FBI终于向委员会提供了里士满文件的低密级版本。报告显示，其关于天主教徒的信息"主要源自"：一位"FBI里士满线人"；波特兰联络处通报的某位"倾向传统天主教"的调查对象；以及潜伏探员报告的加州某天主教堂参与者的情报。

文件还显示，联邦调查局洛杉矶外勤办事处“对某对象启动了调查”，里士满办事处则“与波特兰分局协作”完成了这份外勤报告。换言之，这是全局范围的行动。为何联邦调查局对宗教信仰的猜疑会如此普遍？

更令人不安的是，联邦调查局在三月份向国会提交的里士满文件原始版本中，刻意隐去了波特兰和洛杉矶分部的参与情况。代理助理局长克里斯托弗·邓纳姆在附有较少删节版本的函件中解释，删节是为保护“涉及持续刑事调查的特定信息”。

从三月到七月，除了司法委员会以藐视国会相威胁外，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人们难免怀疑，调查局试图掩盖其将传统天主教徒视为极端分子的调查规模。

在周三的信函中，乔丹议员要求雷局长修正其七月证词，“全面说明联邦调查局将传统天主教徒评估为潜在国内恐怖分子的性质与范围”。他计划约谈里士满外勤办主管特工，并再次要求与批准该外勤报告的首席分区法律顾问面谈。

雷局长维护调查局声誉的立场可以理解，但当其本人或副手对事件真相闪烁其词时，这种努力反而适得其反。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7月12日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上作证。照片：Ting Shen/Zuma Pres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