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尔街日报》：2024年库伯勒-罗斯模型——特朗普与拜登的哀伤五阶段

2024年总统大选中，选民们正经历着著名的悲伤五阶段：否认、愤怒、讨价还价、抑郁和接受。我目前处于愤怒与讨价还价之间，希望永远不要抵达第五阶段。这一心理过程如下：

• *否认。*在这个全球最强大国家3.32亿人口中，我们竟被迫在唐纳德·特朗普与乔·拜登之间做选择？绝不可能！

• *愤怒。*血压飙升。咒骂声。咬牙切齿。我母亲曾说如果理查德·尼克松当选，她就搬去加拿大。但若我们都迁往加拿大，面对的将是贾斯汀·特鲁多——这几乎称不上改善。

• *讨价还价。*我们告诉自己必有转机。理智屈服于幻想。我幻想着特朗普与拜登先生召开联合记者会，向震惊的世界宣布：“为了国家利益与个人荣誉，我们决定双双退出，让美国政治和政府重获新生。即日起，两党可自由推举更年轻的候选人参与提名角逐。这是美国人民的期待，也是理智的呼唤。”

感激的世界将称赞他们为"政治家"。

当然，特朗普与拜登先生不会这么做。权力与虚荣才是他们的游戏，而非荣誉。荣誉早已与羞耻感一同离开了美国公共生活。骄傲仍在——我们刚经历了整整一个月的骄傲月。但荣誉已成美国褪色的古董。

我们知道，特朗普和拜登先生不会——愿上帝保佑他们——悄然隐退到某个厄尔巴岛或圣赫勒拿岛那样的世界历史弃儿的中途岛疗养地。

该怎么办？这正演变成一场危机。有什么办法能迫使这两位自行退场？似乎不存在有序、常规的途径。梅里克·加兰的司法部正竭力通过起诉削弱特朗普先生，但法律体系如同笨重的布雷尔熊，行动迟缓。它以低速档艰难推进。世界极有可能会惊恐又着迷地目睹——特朗普在初选中节节胜利，朝着国家最高职位提名迈进的同时，他的对手领导的司法部却像歪心狼般密谋将他送进监狱。两种结局都可能发生：特朗普入主白宫，或特朗普身陷囹圄。与此同时，亨特·拜登的丑闻正以某种晦涩的俄狄浦斯式方式侵蚀着他父亲的根基。

如何解决？需要跳出思维定式。我们不妨效仿乔纳森·斯威夫特，构思些温和提议。

21世纪政坛的"野牛比尔"或"华丽乔治"唐纳德·特朗普曾说过，他就算在第五大道中央开枪杀人也不会流失选票。他或许没错。如果特朗普和拜登先生在第五大道中央来场决斗会怎样？

不行？那来点不那么暴力但更腐败的如何？如果美国人民贿赂特朗普和拜登先生让他们退出公共生活呢？2022财年联邦政府支出6.2万亿美元。给两位先生各分几十亿——一对黄金降落伞——对美国选民来说或许还算划算。或者让国会通过《赦免法案》，赦免他们过去、现在或未来可能犯下的所有罪行。

宪法规定总统候选人至少需年满35岁，但未设上限。开国元勋们曾担忧候选人过于年轻，却未考虑过年龄过大问题。在华盛顿，随处可见支持设定75岁强制退休年龄的有力例证——参议员黛安·范斯坦（90岁）、少数党领袖米奇·麦康奈尔（81岁）、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83岁）。

但80岁的拜登和77岁的特朗普仍可豁免。民主制度在此事上聪明反被聪明误。美国庞大的政治机器似乎通过这两人证明了该让人工智能选择未来总统——这个职位太过重要，风险太高，不能交由如此缺乏判断力的选举程序决定。

• 抑郁期。 我早料到21世纪会出这种状况。

• 接受期。 正如丘吉尔所言，民主是最糟糕的制度——除了其他所有制度之外——它确实偶尔会产生愚蠢结果。承认这个事实有何不可？或许特朗普对决拜登正是我们为享受"自由地周期性陷入幼稚混乱"所付出的代价。

我仍希望美国选民，或是美国人传统的好运气，能找到办法避开第五阶段。有时事情会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解决。我母亲最终没搬去加拿大，而尼克松也比计划中更早离开白宫回到了加州。

莫罗先生是道德与公共政策中心高级研究员，著有《打字机的噪音：新闻业回忆录》。

2020年10月22日，人们在旧金山观看唐纳德·特朗普与乔·拜登的总统辩论。图片来源：刘冠冠/中国新闻社/盖蒂图片社刊登于2023年8月3日印刷版，标题为《库伯勒-罗斯2024：特朗普对决拜登的五个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