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拟医疗具有环保效益——《华尔街日报》

作者：塞西莉亚·布蒂尼2023年8月2日凌晨1:00（东部时间）|WSJ专业版患者便利性曾是远程诊疗的主要目的，但医疗机构很快意识到，远程医疗也能为可持续发展做出贡献。图片来源：凯撒医疗集团虚拟诊疗正在帮助医疗企业减少碳排放，尽管可持续性目前主要被视为远程医疗的附加效益而非主要驱动力。

麦肯锡2021年数据显示，新冠疫情期间远程医疗使用量大幅增长，虚拟问诊量达到疫情前的38倍，之后趋于稳定。最初这主要被视为提升患者可及性、便利性和降低成本的手段，但随着趋势稳定，医疗企业开始将远程会诊视为改善碳足迹的机遇。

健康政策研究机构KFF的《平价医疗法案》项目副总裁辛西娅·考克斯表示，远程医疗能降低成本，因为部分医疗机构愿意接受较低报销比例——例如减少人员配置或允许医生居家接诊。

医疗行业约占全球温室气体排放量的5%，其中仅美国医疗系统就占四分之一。医疗服务的全天候紧急特性决定了减排空间有限。

根据美国医疗保健研究与质量局引用的一项2020年研究，医院及其他机构的能源、食品和水资源消耗，药品与化学品生产以及废弃物管理是美国医疗行业碳排放的最大来源。该研究显示，范围三排放（即报告单位运营和能源使用之外的供应链排放）约占美国医疗部门温室气体排放总量的五分之四。类似地，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官方数据显示，药品、建筑、设备和其他供应链项目构成了该体系的大部分排放。

尽管部分医疗机构在疫情前已开始制定可持续发展战略——例如使用太阳能板和可再生能源——但远程医疗使用率的提升让他们意识到，减少往返医疗机构的交通同样能降低排放。

美国最大的非营利医疗组织之一凯撒医疗集团自2016年起就开始评估其39家医院和623个医疗办公室往返交通的环境影响，但直到疫情期间，远程医疗的益处及减排可能性才真正显现。

西北凯撒医疗集团对外事务、政府关系与社区健康医疗总监科林·凯夫博士表示：“[虚拟诊疗]如今已让患者形成了一种期待——他们能远程获得服务、回应、信息和护理，这是许多人过去未曾预料的。”从这个意义上说，患者便利性最初是虚拟诊疗的首要目的，但也引发了其他思考。“我们认识到气候就是健康，因此显然这对环境也有益处，”凯夫说道。

据该公司称，远程医疗的使用能够使凯撒医疗集团西北地区的碳足迹每年减少约7500公吨。“虽然不算巨大，但这是我们力所能及的贡献，“凯夫表示。

西北凯撒医疗集团的科林·凯夫。图片来源：西北凯撒医疗凯撒医疗表示，其范围一和范围二的二氧化碳年排放量为80万公吨，未包含范围三排放。过去几年，该公司一直通过从可再生能源购买公用事业规模电力、安装太阳能电池阵列、提高建筑效率和购买碳补偿来减少排放。

对于英国私营医疗保险和护理提供商保柏集团而言，远程医疗已成为其更广泛数字化战略中的一项资产，这反过来被视为减少范围三排放并最终实现2040年净零排放目标的一种方式。

该公司设计了一款远程会诊应用程序，能够向患者展示通过该会诊避免的碳排放。保柏表示，在已推广该应用的西班牙，其患者2020年通过远程会诊节省了约6655净吨二氧化碳，2022年节省了8000多净吨。

保柏集团可持续发展总监格林·理查兹。图片来源：本·菲利普斯为保柏集团拍摄"我认为这并非解决我们范围三排放问题的终极方案，“保柏集团可持续发展总监格林·理查兹表示，他建议可能需要更全面地重构医疗体系，例如利用远程技术监测患者状况。保柏称，通过可穿戴设备让医生实时获取健康信息，可使其更早介入治疗，减少医院就诊次数，从而降低治疗和交通相关的碳排放。

美国非营利医疗集团CommonSpirit Health（管理着20多个州约140家医院）也表示，便利性是近年来推动远程医疗使用率上升的主因，但这一增长让该机构意识到其可持续性潜力。

“当我们作为疫情应对措施启动远程诊疗时，很快就意识到这将对环境可持续性产生重大影响，“CommonSpirit Health门诊转型与创新系统副总裁、医师企业负责人玛丽卡·格雷表示。

CommonSpirit Health门诊转型与创新系统副总裁、医师企业负责人玛丽卡·格雷。图片来源：CommonSpirit Health根据格雷的说法，上一个日历年，CommonSpirit Health通过使用远程医疗服务避免了往返医疗设施的出行，从而减少了7,662公吨的二氧化碳排放。该组织通过平均25英里的出行距离和平均汽车燃油效率，估算出每次远程医疗预约所节省的排放量。

CommonSpirit Health为减少排放所采取的其他措施包括选择节能技术，如LED照明，以及分析和优化建筑物中的能源消耗以提高效率。与全国数据一致，该公司表示其范围3排放占总排放量的75%。

美国和欧洲的医疗保健提供者确信远程医疗将继续存在，但其环境效益并不一定是公司推动它的首要原因。

“对大多数组织来说，这是一个附带的好处，而不是主要好处，”美国远程医疗协会公共政策高级副总裁凯尔·泽布利说。“如果[远程医疗]在临床上不合适，那它就无关紧要。”

迪特尔·霍尔格对本文有贡献。

更正与补充根据公司数据，远程医疗的使用能够使凯撒永久医疗西北地区的碳足迹每年减少约7,500公吨。本文早期版本错误地称远程医疗的使用能够使整个凯撒永久医疗的碳足迹每年减少约7,500公吨。（8月7日更正）凯撒永久医疗每年从范围1和2排放中排放800,000公吨二氧化碳。范围3排放未包括在内。科林·凯夫是西北永久医疗集团的外部事务、政府关系和社区健康的医学博士和医疗主任。本文早期版本错误地称800,000公吨的数字中包括范围3排放，并且科林·凯夫在凯撒永久医疗西北工作。（8月4日更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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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于2023年8月3日印刷版，标题为《虚拟医生访问助力医疗服务提供者走向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