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组建议限制FBI使用监控工具的权限——《华尔街日报》

白宫一个小组发现，联邦调查局对外国情报数据库的使用方式变化“不足以确保合规并赢得公众信任”。图片来源：Celal Gunes/Anadolu Agency/Getty Images华盛顿——白宫情报顾问小组得出结论，联邦调查局(FBI)对截获的电子邮件、短信和其他电子数据这一有争议的情报库的访问应受到限制，此前一系列失误损害了公众和国会对这一监控工具的信任。

该小组提出的这一建议和其他建议对拜登政府构成了挑战，几个月来拜登政府一直在积极游说立法者保留这一监控计划，该计划将于今年年底到期。民主党和共和党人表示，该计划虽然对国家安全有价值，但威胁到了美国人的隐私。

争议的焦点是联邦调查局根据《外国情报监视法》(Foreign Intelligence Surveillance Act)第702条收集的数据缓存。总统情报咨询委员会(President’s Intelligence Advisory Board)建议，联邦调查局的搜索应仅限于外国情报目的，就像其他可以访问截获数据的美国情报机构的标准一样，并且不再允许在非国家安全案件中寻找犯罪证据。该委员会由现任和前任官员以及安全专家组成。

尽管对联邦调查局过去滥用数据库的行为提出批评，该委员会警告称，若不延续这项监控权力（正如部分议员所威胁的那样），将使情报机构无法洞察美国面临的无数威胁，后果将是灾难性的。

“如果国会未能重新授权第702条款，历史可能会将此条款权限的失效判定为我们时代最严重的情报失误之一。”报告中写道。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就该局使用外国监控数据时出现的错误致歉。图片来源：Patrick Semansky/Associated Press目前尚不清楚拜登总统是否会采纳该委员会提出的这项建议或其他建议。一位政府高级官员表示，白宫在过去几周内收到了这些提案，并认为它们具有可接受性——包括对非国家安全类搜索的限制，这类搜索通常每年发生不足二十次。

“我们期待审查委员会关于如何保障这一关键国家安全权限的建议，并与国会合作确保其重新授权。”拜登的国家安全顾问杰克·沙利文和副国家安全顾问乔恩·费纳在联合声明中表示。

第702条款将于今年年底到期，除非国会予以延期。拜登政府高级官员表示，这项计划（其机密细节十年前由前情报承包商爱德华·斯诺登披露）是他们手中最重要的国家安全工具之一，对于防范恐怖主义、挫败网络攻击以及了解中俄等对手的意图至关重要。

该法案允许国家安全局从Meta和苹果等美国科技公司获取电子数据流。这些情报资料库中收集的数据，随后可被包括联邦调查局在内的间谍机构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进行搜索，而联邦调查局拥有强大的反间谍任务。

虽然该数据库旨在收集居住在海外的外国国家安全嫌疑人的通讯信息，但也包含有关美国人的信息，例如当居住在美国的人与居住在海外的情报目标进行通讯时收集的信息。对美国数据的搜索是考虑改革的立法者们的主要关注点。

委员会提出的其他建议包括要求联邦调查局和其他机构采纳一项规定，即所有对美国内容的搜索必须由两人签字批准——这一标准已在国家安全局实施。

委员会还敦促政府为反毒品目的向外国情报监视法庭申请新的认证，尽管其理由被大量删节。拜登政府已公开讨论过第702条款在打击芬太尼贩运方面的价值，但官员们表示，更明确地允许将该工具用于反毒品可能会扩大其用途。

值得注意的是，委员会不建议联邦调查局或其他机构在搜索美国数据之前获得搜查令，称这样的要求会过于繁重，并且“会阻止情报机构发现对国土的威胁”。

两党的一些立法者对利用该法律即将到期的机会扩大现行搜查令要求表现出浓厚兴趣，这一要求是在2018年国会最后一次重新授权该计划的斗争中提出的。

目前，联邦调查局仅在出于与国家安全无关的犯罪调查目的搜索数据库时才需要搜查令。根据情报界发布的透明度报告，虽然此类搜索很少进行，但自该法律生效以来，联邦调查局从未遵守过这一要求。

委员会严厉批评了联邦调查局历史上不当查询《第702条款》数据库中美国公民数据的行为，包括对乔治·弗洛伊德抗议者的不当搜索以及对在任议员的搜查，并表示必须通过立法实施改革并予以规范化。

委员会指出，联邦调查局过去两年通过一系列内部改革取得显著进步，但这些措施"仍不足以确保合规性并赢得公众信任"。

联邦调查局女发言人在声明中表示，该局期待就委员会报告内容与国会进行磋商，但未表明是否会接受建议的限制措施。

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已就过往错误致歉，并表示过去一年实施的措施——如要求对美国公民数据搜索提供书面理由——已见成效。在本月致国会领导层的信中，雷还表示联邦调查局愿讨论不影响该计划国家安全价值的潜在改革方案。

联系记者达斯汀·沃尔兹请致信[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8月1日印刷版，标题为《委员会要求限制联邦调查局监控工具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