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巴马州新国会选区地图符合最高法院裁决——《华尔街日报》

法律左派最近暂时搁置了对最高法院诚信的攻击，转而为其荣誉辩护。最高法院宣布阿拉巴马州国会选区划分无效后，州议员们重新绘制的地图并未包含两个黑人占多数的选区，而是将其中一个选区的黑人多数比例略微降低，并将另一个选区的少数族裔比例提升至约40%。媒体宣称该州正在"违抗"大法官们的裁决。

这种指控实属混淆视听。更讽刺的是，挑战阿拉巴马州新地图的一方反而要求联邦地区法院通过命令种族比例重划来违抗最高法院判决——而这正是大法官们已经否决的做法。

最高法院6月8日裁决的艾伦诉米利根案虽未彻底确立选区划分的明确规则，但为这个法律上臭名昭著的模糊领域带来了清晰度。核心矛盾在于：第十四修正案的平等保护条款禁止基于种族的区别对待（参见学生公平录取组织诉哈佛大学案），而《投票权法案》第2条有时却要求考虑种族因素——特别是要确保少数族裔选民能够选出"他们选择的候选人"。这些相互冲突的要求常使各州陷入两难：无论过度还是不足地考虑种族因素，都可能面临诉讼。

关键共识是：单纯选区划分未反映该州种族人口统计并不构成对第2条的违反。布雷特·卡瓦诺大法官在协同意见中强调，若如此适用第2条将违宪。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撰写的多数意见也认可阿拉巴马州的立场，即第2条"绝不要求采用违反传统选区划分原则的方案"。

首席大法官进一步解释道，这一“严格”原则要求第2条款的原告证明，他们所质疑的地图是基于种族因素产生了歧视性效果，而非基于诸如划分紧凑选区或保持“利益共同体”完整性等合法原则。为此，原告必须提供一份替代地图，在至少同等遵循传统原则的基础上，额外增加一个少数族裔占多数的选区。

正如法院所阐释：“偏离”这样的地图“表明州政府的地图可能因种族因素产生了差异性影响”（原文强调）。但举例而言，即使拒绝拆分更多县界或进行种族性不公正划分会导致少数族裔支持的候选人更难当选，州政府也无需采取这些措施。

在艾伦案中，原告通过提交一份被法院认定既符合传统原则又能增加黑人代表比例的替代地图，成功说服大法官们对阿拉巴马州原地图的质疑很可能成立。当该州辩称替代地图割裂了墨西哥湾沿岸地区时，原告回应称他们实际保持了另一个被称为“黑带”地区的完整性。此案的核心争议在于：州议会原地图通过优先考虑白人占多数的海湾县，同时割裂黑带地区黑人占多数的县，构成了种族歧视。最高法院采纳了这一主张，认定由于两份地图在传统原则应用上等效，质疑方已履行了引发第2条款合理怀疑的举证责任。

立法机构根据这一指导意见重新规划选区。新地图不仅回应了原告方关于合并黑人地带的诉求，同时也保持了墨西哥湾区域的完整性。因此，该方案优于最高法院审议的两份对立地图——它们各自割裂了一个利益共同体。通过遵循中立原则，新划分的选区比过去几十年更公平、更合理、竞争更激烈。这既符合《投票权法案》也符合宪法精神，尽管民主党人并不满意。

挑战者唯一的反驳（经媒体评论放大）是要求在选区重划中获取种族利益。与2021年不同，尽管有最高法院的指导意见，他们不再试图证明存在既符合传统原则又能增加少数族裔主导选区的替代方案。相反，他们直接要求法院明确表示"第二条款从不要求"的——“采用违反选区重划原则的方案”。

简而言之，与媒体主流叙事相反，正是那些反对阿拉巴马州立法机构新地图的人在违抗最高法院。

夏皮罗先生是曼哈顿研究所宪法研究主任，著有《最高法院的混乱：司法提名与美国最高法庭的政治》，并主持Substack时事通讯《夏皮罗的法槌》。

7月18日，阿拉巴马州蒙哥马利市州议会大厦展示的共和党重划国会选区提案地图。照片：Kim Chandler/美联社刊登于2023年8月1日印刷版，标题为“阿拉巴马州新国会地图符合最高法院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