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杰尔·法拉吉展示了好银行"觉醒"后的下场——《华尔街日报》

这是美国几乎无人知晓的最大金融丑闻：两位英国银行高管因此丢掉了工作，其他高管可能也会因这场因政治化决策关闭客户账户引发的风波步其后尘。对于美国人而言，这是一个警示故事，揭示了优秀银行被"觉醒文化"侵蚀后的后果。

考兹银行（Coutts & Co.）的乱局始于六月底，奈杰尔·法拉奇爆料这家高端私人银行正在关闭其账户。作为英国右翼政坛的旗帜人物，法拉奇不仅是2016年英国脱欧公投的主要推手，多年来更是在经济和社会议题上持续输出保守派观点。

法拉奇坚称自己因政治立场遭遇"销户"，银行最初矢口否认。考兹母公司NatWest集团首席执行官艾莉森·罗斯向BBC记者透露，法拉奇的存款余额已低于该行规定的高门槛最低标准。

事实证明法拉奇所言非虚。他获取了一份40页的银行内部讨论记录，文件显示考兹员工认为继续为法拉奇服务将带来"重大声誉风险"，因其在种族关系、俄罗斯及气候政策等议题上时常发表煽动性言论。记录中员工也承认，若仅从商业角度考量，本应保留其账户。

罗斯女士在承认自己向BBC泄露消息后被迫辞职（报道最初称消息源为匿名人士）。数日后，考兹CEO彼得·弗拉维尔也引咎离职，成为银行危机公关的牺牲品。英国首相里希·苏纳克正考虑出台新规，禁止银行因客户政见关闭账户。

这不仅仅是一起英国商业纠纷，因为法拉奇先生在Coutts银行的遭遇同样可能在美国上演。随着拜登政府与科技公司联手压制政治上不受欢迎观点的密切关系新证据曝光，美国正深陷新冠疫情相关社交媒体审查的丑闻。企业高管们深知政客和监管机构对其业务拥有巨大影响力，这更促使他们配合审查制度。

基于相似原因，大西洋两岸的金融机构都标榜其自由主义文化信仰。根据档案显示，Coutts银行关闭法拉奇账户的部分理由是：为其服务将"与我们作为包容性组织的立场相冲突"。

银行业受到如此严格的监管，以至于在商业决策中不得不考虑政治因素。NatWest银行在2008年纾困后仍有39%股份由英国纳税人持有，而左翼工党被普遍认为将在明年大选中获胜。档案中虽未明确记载Coutts员工公开考虑过他们可能很快会受到法拉奇反对者的监管，但很难想象没人动过这个念头。

随着政界更强势地要求银行执行其政策，这种风险将加剧。如果华盛顿施压要求推进气候议程，银行还会为净零气候政策的批评者保留账户吗？

普通企业可以选择客户，但银行早已不是普通企业。左翼尤其将银行视为公共事业。法拉奇事件揭示了这种思维的危害性——而且不仅限于英国。

奈杰尔·法拉奇照片：亚历克斯·布兰登/美联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