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变化痴迷是一种真正的精神障碍——《华尔街日报》

媒体希望你知道外面很热。上周，当美国大部分地区气温攀升至90华氏度以上时，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宣称："‘高温健康紧急状态’：近半数美国人面临风险。"

如果热浪真如媒体宣称的那般致命，智人在没有空调的几千年里就不可能存活下来。然而我们依然存在。人类展现了惊人的韧性和适应力——至少在现代社会之前是如此，如今却有半数人因气候变化而方寸大乱。

彭博社近期一篇题为“极端高温正在损害我们的心理健康”的文章发出警告。显然，如今阳光下的所有社会问题都能归咎于气候变化。但真正引发《精神疾病诊断与统计手册》第五版所载精神错乱的，正是这些关于恶劣天气的危言耸听报道——而非夏季温暖的空气本身。

彭博社文章引用了医学期刊《柳叶刀》七月的一份元分析报告，该报告发现高温与自杀及精神疾病之间存在微弱关联。但由于研究结果、方法、测量变量和定义的不一致，该研究认为集体证据的"确定性较低"。作者还指出：“气候变化不一定会加剧心理健康问题，因为人们可能会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适应，这意味着更高的温度可能会变得正常，而不会被体验为异常或极端。”

嗯，确实如此。在媒体开始报道那些科学依据同样薄弱的所谓气温记录之前，热浪被视为夏季的正常现象。虽然令人不适，但比喻来说，并不值得大惊小怪。

然而，根据世界卫生组织去年的一份报告，仅仅是“对气候变化和极端天气事件及其影响的认知”就可能引发一系列问题，包括紧张的社会关系、焦虑、抑郁、亲密伴侣暴力、无助感、自杀行为以及酗酒和药物滥用。

2021年一项针对美国等10个国家16至25岁人群的研究显示，59%的受访者对气候变化感到非常或极度担忧，84%的人至少中度担忧。45%的人表示，他们的担忧严重到影响了日常生活——这已达到焦虑症的定义标准。

《自然》杂志5月10日的社论解释道：“首先，成年人必须明白，青年气候焦虑（也称为生态焦虑、乡痛症、生态负罪感或生态悲伤）是对真实生存威胁在情感和认知上的正常反应。尽管无力感、悲伤和恐惧可能造成严重困扰——尤其对不习惯此类复杂情绪的年轻人而言——但必须承认这种反应是理性的。”

这些焦虑与气候变化带来的生存威胁一样缺乏理性。更贴切的说法是，这种恐惧属于气候疑病症。

《纽约客》杂志本月早些时候刊登了贾·托伦蒂诺一篇长达4400字的文章《如何应对气候情绪》，这位女性作者正深陷此类神经官能症。“认真思考气候变化现实超过九十秒，就难免感到抑郁、愤怒、内疚、悲痛，或者干脆疯掉，“托伦蒂诺写道。

“几年前的一个凌晨，我在手机上阅读气候报告时，陷入了对这种问题的典型情绪漩涡，“她回忆道，“当时我们刚有了孩子，他的碳足迹可能已经超过布隆迪整个村庄。我就像在打地鼠般应付自己的消费欲望。”

托伦蒂诺继续描述气候治疗师如何帮助患者应对。“目标不是消除这种侵扰性情绪并将其搁置，“正如一位治疗师建议她的那样，“而是寻求可持续痛苦的中间地带。“即使是气候左派的绝望也必须是"可持续的”。

不难注意到，如今的"雪花一代"将炎热天气视为异常，就像他们看待焦虑或悲伤等正常情绪一样。但气候焦虑并不正常可言，尽管左派声称相反。

进步派甚至可能利用气候变化来转移其他焦虑——比如关于生育的焦虑。Vox的一位心理健康记者最近撰文谈及气候压力，以及"有些人甚至因为人类对地球资源的消耗而纠结于是否要孩子这个存在主义问题”。

置换是一种适应不良的心理防御机制，人们通过它将负面情绪从一件事物转移到另一件事物上。托伦蒂诺女士讲述了她采访的一位患者如何通过深刻反思意识到"他有时将气候焦虑作为容器，来盛放自己更为私密的问题”。

气候疑病症患者应当得到同情对待，就像任何遭受精神疾病困扰的人一样。然而，他们不应期待其他人都迁就他们的神经症。

7月16日加州死亡谷熔炉溪游客中心测得的高温读数图片来源：朗达·丘吉尔/法新社/盖蒂图片社刊载于2023年7月31日印刷版，标题为《气候变化强迫症是真实存在的精神障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