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春藤盟校如何改变你命运抽奖的胜算——《华尔街日报》

新数据强化了人们的怀疑：哈佛等顶尖学府可能成为职业发展的金钥匙。图片来源：Philip Keith/华尔街日报经济学家们长期以来对家长执着于让孩子进入常春藤盟校嗤之以鼻，因为多年前的研究表明，这并不会影响学生未来的收入。

但事实证明，这项研究可能遗漏了重要因素。对类似数据的最新分析表明，对于少数特定群体而言，进入常春藤盟校确实能带来职业发展的巨大成功。

这些发现进一步印证了人们的猜测：美国顶尖大学不仅是获得好工作的敲门砖，更是通往国家统治精英阶层的通道。在最高法院裁定禁止将种族作为大学录取因素后，这一现象尤为值得关注。

此前经济学界的普遍认知源自2002年和2014年发表的两篇论文，研究表明被精英学校录取但未实际入读的学生，最终获得的平均收入与就读这些学校的学生相当。

一项新研究显示，在包括常春藤盟校在内的12所顶尖大学就读的学生中，有19%进入了收入最高的1%人群。图片来源：Tim Tai/《华尔街日报》该研究的作者——现任数据科学公司Mathematica首席研究员的史黛西·伯格·戴尔和已故普林斯顿大学教授艾伦·克鲁格，基于1976年34所私立和公立大学、文理学院及传统黑人院校的招生数据得出了这一结论。他们试图在20年后追踪这批几乎所有的学生。后续研究还追踪了1989学年的学生群体。

当时担任梅隆基金会研究员的戴尔意识到，这些数据可以解决自20世纪60年代以来的一个争议：顶尖大学毕业生收入更高，是因为大学的教育所致，还是因为这些精英学校仅仅吸引了具备勤奋、聪明、进取等特质的学生？

数据显示约35%的学生并未选择录取他们的最顶尖学府。这使得戴尔和克鲁格能够比较两名被普林斯顿录取的学生——其中一人选择入学，另一人则去了门槛较低的学校。

“人们对我们的论文要么极度推崇，要么强烈反对，反应非常两极，“戴尔说。这引发了一个令人不安的问题：“如果这些精英学校没有真正增值，为什么大家还要花钱去读？”

然而这项研究始终未能完全令人信服。它暗示了人们对常春藤盟校录取的痴迷存在非理性成分，而经济学家不愿假定人们存在系统性非理性行为。

本周，哈佛大学的拉吉·切蒂和大卫·德明，以及布朗大学的约翰·弗里曼发表了一份详细报告，深入剖析了招生办公室的内部运作机制，并对戴尔-克鲁格的研究结论提出了新见解。

他们的研究方法类似：通过分析近50万名申请常春藤盟校等12所顶尖高校及190万名申请公立旗舰院校学生的内部档案数据（包括GPA、考试成绩和非学术资质），切蒂团队对比了其他条件相似但选择不同院校的学生——一组入读了前12名校，另一组则未就读。与戴尔和克鲁格相同，他们发现顶尖学生的收入水平基本相当。

但当深入研究最高收入群体时，新发现浮出水面。

戴尔和克鲁格将所有年收入超过20万美元者归为同一类别，未区分年入25万美元的富裕医生与杰夫·贝索斯。这种方法被称为"最高值编码”。

切蒂团队采用了略有不同的方法：将每个人的收入按百分位数划分（第80、81百分位等）。虽然这种方法仍会稀释贝索斯这类极端值的影响（因其被归入前1%群体），但相比戴尔-克鲁格将所有超过20万美元者统一计为20万美元的做法，能更好反映前20%群体内部的收入差异。

研究结果显示：未就读常春藤级别院校的顶尖学生平均收入位于第79百分位；而就读此类院校者仅略高，位于第81百分位。

常春藤级别学校真正产生影响的地方在于实现杰夫·贝索斯式非凡成就的概率。顶尖学生中，19%的顶尖院校毕业生能进入收入前1%阶层，而未就读顶尖院校的比例为12%。在研究生院深造或就职于知名企业方面，这类名校经历带来的优势更为显著。

（切蒂还指出，12%的财富500强CEO或25%的美国参议员毕业于顶尖学府。虽然人数不足百人，却呈现出极端成功案例高度集中的现象。）

“你会成为优秀公司的高薪专业人士吗？对于这类结果，毕业院校的影响存在但有限，“切蒂表示，“真正产生巨大差异的是进入顶层梯队——成为CEO、顶尖研究生院的首席科学家、政治领袖等这些比例罕见但社会影响力巨大的顶尖成就。”

合著者戴明将这类顶层成就比作彩票中奖：精英院校的地面上散落着大量彩票，而普通高校仅有寥寥数张。

对多数人而言，这张彩票可能毫无价值。但对少数幸运儿来说，它意味着头奖：可能是协助实现亿万创想的同窗，助力竞选国会议员的人脉，或是引荐你进入顶尖博士项目的导师。

这表明选拔性大学录取的关注重点不应仅聚焦收入水平，更应关注谁能赢得职业成功的彩票。

联系作者乔什·祖姆布伦请致信[email protected]

出现在2023年7月29日的印刷版中，标题为’常春藤盟校如何影响你的胜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