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政府对言论自由的攻击 - 《华尔街日报》

所谓的“推特文件”中披露的信息显示，政府官员曾施压社交媒体公司审查对拜登政府不利的帖子。白宫对此予以否认，坚称Meta和推特等公司是自行制定了内容审核政策。但联邦政府武器化问题特别小组委员会新公布的内部文件证实，政府施压导致Meta在审查用户言论时采取了比原本更严厉的措施。

密苏里州诉拜登案中法院强制取证程序已揭示，白宫曾胁迫平台实施超出其合理范围的审查——促使法官宣称本届政府发动了“美国历史上对言论自由 arguably 最严重的攻击”。新披露的文件进一步表明，政府深度干预了Meta的审查决策。

2021年4月，Facebook（现Meta）高管尼克·克莱格致信公司领导人马克·扎克伯格和雪莉·桑德伯格：“我们正承受来自白宫和媒体等外部利益相关方的持续压力，要求删除更多质疑新冠疫苗的内容”（原文强调）。克莱格详述了他与当时白宫新冠疫情高级顾问安迪·斯拉维特的对话。据克莱格描述，斯拉维特对Facebook未删除某个恶搞表情包“暴怒不已”——该表情包戏称十年后律师广告将鼓动接种者索赔。当克莱格抗议此举“严重侵犯言论自由的传统边界”时，斯拉维特（根据克莱格记录）以该表情包“削弱疫苗信心”为由驳回了宪法第一修正案的关切。这促使克莱格向同事表示“鉴于事态严重性”，公司应“重新评估与白宫的关系定位及内部处理方式”。

Meta默许了政府的施压。2021年8月2日，Facebook信任与安全团队一名员工的内部邮件指出：“领导层要求错误信息政策组和产品政策组的几个团队集思广益，探讨我们可以采取哪些额外政策手段来更严厉打击新冠及疫苗错误信息。这源于美国政府持续对我们处理方式的批评，以及内部希望进一步探索创新选项的意愿。”

几周后的一封Meta内部邮件证实，公司在政府压力下加强了审查。在讨论“我们对卫生局长关于新冠错误信息的回应”后，信任与安全团队另一名员工写道：“我们同意进一步探索四项独立政策选项，以减少我们平台上新冠错误信息的传播。”这些政策针对被称为“虚假信息十二人”的12个特定账号，并在8月2日邮件发出后不久实施，导致这些账户及许多其他账户被删除。

应政府要求，Facebook还采取了删除讨论实验室泄漏理论帖文的政策。2021年7月，克莱格先生发邮件询问同事“为何我们要删除——而非降权/标注——关于新冠病毒是人造的声明”。公司负责内容政策的副总裁回应称“我们面临政府及其他方面的压力要求采取更多行动”，并遗憾地表示：“我们本不该这么做。”

《第一修正案》禁止政府“剥夺言论自由”。最高法院判例明确指出，政府不能通过操纵私营企业来合宪地规避该修正案。最新披露的文件清晰描绘了一个肆意践踏这些宪法保护的政府形象。

美国第五巡回上诉法院将于下月初重新审议禁令在密苏里州诉拜登案中对政府颁布的初步禁令。政府的辩护很大程度上基于其未明确导致平台审查行为的说法。第六巡回法院也将重新评估类似案件常吉诉卫生与公众服务部案中拒绝证据开示的裁决。

最新披露的信息凸显了密苏里案中禁令的必要性，以及常吉案中应进行证据开示而非驳回诉讼。若上诉法院未能认清政府立场的虚伪本质，第一修正案恐将沦为一纸空文。

更广泛而言，美国需要正视这场对言论自由攻击的实质与规模。我们的政府已建立起庞大的审查体系。通过高度保密的手段，它得以对医疗、科学和政治言论实施违宪控制，压制涉及重大公共议题的辩论。这是令人震惊的违宪行为。不仅法院，我们所有人都必须认清其中的利害关系。

汉堡先生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同时担任新公民自由联盟CEO，该组织代理了密苏里州诉拜登案及常吉诉卫生与公众服务部案的原告。尤尼斯女士曾作为NCLA首席律师主导这两起诉讼，近期担任武器化问题特别调查委员会高级特别顾问。

照片：安德鲁·卡巴列罗-雷诺兹/法新社/盖蒂图片社刊登于2023年7月29日印刷版，标题为《拜登政府对言论自由的攻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