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意志银行仍有太多剧情转折——《华尔街日报》

德意志银行第二季度盈利下降27%。 KRISZTIAN BOCSI/彭博新闻德意志银行的复苏计划或许正在奏效。但作为投资者关注的故事，它远不及"芭本海默"那般引人入胜。

周三，这家德国银行宣布第二季度盈利7.63亿欧元（合8.44亿美元），较去年同期下降27%。该业绩与华尔街各大银行情况相似：由于央行加息推动，零售和企业部门净利息收入激增，但交易收入下滑和交易匮乏打击了投行业务。

德意志银行还报告非经营性成本激增六倍，主要源于诉讼和重组费用。该行同时将信贷损失拨备提高72%，反映出欧洲各地经济放缓的态势。其总部所在地德国经济尤其艰难——今年早些时候陷入衰退后，周二公布的商业景气指数显示进一步恶化。

欧洲股市开盘后该行股价下跌，随后小幅回升。过去一年间，德意志银行股价上涨31%，表现逊于多数欧元区银行股。同期，同样于周三发布财报的意大利联合信贷银行股价涨幅达144%。

投资者已不再担忧德国银行的偿付能力，但也并未全盘接受首席执行官克里斯蒂安·赛温五年来力推的转型故事。他设定的2025年有形股本回报率目标超过10%，但Visible Alpha汇总的分析师预期中值仅为7.9%。

近期财报似乎不应引发如此强烈的质疑。第二季度业绩虽仅小幅超预期，却标志着连续第十二个盈利季度。企业银行业务收入增长25%，正朝着成为该行关键增长引擎的方向发展。投行业务收入下降10%，但相较同业表现尚可。资本充足率亦有所提升。

诚然，有形股本回报率确实降至5.4%，但主因一次性支出影响。该行表示，若剔除这些因素并将年度银行税均摊至四个季度，该比率本可达8.1%，更接近2025年目标值。同样，成本收入比也本应跌破70%大关。

但要让投资者接受这些调整后的数据实非易事，尤其在近期成本削减信号混乱的情况下。

赛温一方面实施大规模裁员（包括退出多数股票交易业务）并投资技术以降低成本，另一方面正布局未来增长领域：继去年增设关键固定收益岗位后，如今已具备从潜在并购复苏中获利的能力。

同样在四月，他宣布收购伦敦精品投行Numis，此举使德意志银行重返股票业务领域。Numis看似与泽温将德银打造为德国企业"主银行"的战略不太契合，但许多德国企业在英国拥有重大利益。

与此同时，高管们周二宣布将回购价值高达4.5亿欧元的股票，作为今年向投资者返还10亿欧元计划的一部分。

单看这些举措或许都有其合理性。并购活动似乎即将复苏，伦敦市场亦是如此，而瑞信的倒闭为挖角人才创造了机会。银行业股票估值低迷，使得分红和回购成为吸引投资者的必要手段。要重振德意志银行昔日的辉煌，确实需要在成本削减、定向投资和股东安抚之间取得精妙平衡。

问题在于，欧洲已有像联合信贷这样直接实现了泽温目标的银行，但其股价仍低于有形账面价值。若要让投资者为德意志银行这部"电影"买单，或许需要停止让剧情继续复杂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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