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和考试并非衡量优秀的唯一标准——《华尔街日报》

最高法院推翻半个世纪以来高等教育中平权法案的裁决，将迫使高校重新审视其招生流程及其服务的目的。这些机构可以在完全遵守法院裁决的同时，促进个人卓越和更包容的社会。

当我参加童子军时，我们获得过荣誉徽章。概念很简单：如果你在特定领域展示出所需的知识或技能，就能获得徽章。这种对“优秀”的定义对童子军足够适用，但对选拔性学校的招生却行不通。大学录取不仅仅是对过去表现的认可。招生官还必须判断申请者未来能否达到必要水平。他们做出的是一个包含不确定性的预测。

招生官会寻找证据来降低这种程度的不确定性。高中成绩只是其中一个指标。成绩平平但在SAT或ACT等国家标准化考试中高分的学生，可能具备超越过去表现的潜力。但如果他们缺乏提升的动力，这种潜力可能无法实现。评估动机并非精确科学，但学校必须这么做——因为许多最具创造力和成就的成年人属于大器晚成者，大学承担不起遗漏他们的代价。

还存在另一个复杂因素：学生背景千差万别。家庭环境、社区、经济状况和学校质量的差异都会影响未来的学业成就。贫困地区的某些高中不提供科学和数学高阶课程，因此即使最优秀的学生也无法在这些科目上发展和展示才能。

为了解决这些差异，像德克萨斯大学奥斯汀分校这样的机构会从本州每所高中录取固定比例的成绩最优异的学生，即使表现不佳学校中的尖子生教育水平和标准化考试成绩较低。其理念是，无论背景如何，顶尖学生已展现出他们渴望把握机会的意愿。过往表现固然重要，但这些学生未来的潜力更为关键。

高等教育的意义不仅限于学术成就。许多院校表示要培养未来的领导者。若真如此，申请者展现的领导潜力就具有参考价值。一个创建了吸引他人参与的社区服务项目的高中生，很可能成为强有力的候选人。当多数学生在申请文书中聚焦个人生活戏剧性时，另一些人则可能借此突显他们对公民社会、私营领域或公共事务未来领导力的担当。

其他社会因素同样重要。医学院本可仅凭申请者的大学表现录取新生。但仅看高分可能导致医学研究人员和高薪专科医生比例失衡，加剧老年医学、内科等领域的短缺——这将降低我们日常医疗服务的质量。

在此，品格与动机同样关键。虽然同理心和耐心对外科医生影响较小，但对终日照料儿童、老人及精神疾病患者的医生至关重要。医学院在招生决定时不能忽视这些特质。同样，许多贫困少数族裔社区长期面临医疗资源短缺，申请者服务这些社区的决心理应成为录取考量因素。

在20世纪的大部分时间里，新教当权派利用品格和领导潜力等定性因素，将犹太人、天主教徒和其他群体排除在某些教育机构和职业之外。而国家考试等量化标准帮助打破了这些障碍，为有才华的学生打开了大门，无论他们背景如何。

然而近几十年来，人们清楚地看到，量化标准所反映的择优定义过于狭隘，并造成了新的排斥形式。这导致一些思想家摒弃了择优理念，认为它是对个人平等和社会团结的冒犯。

这种过度反应在理论上是错误的，在实践中也是有害的。每当做好一项工作的能力很重要时，择优也同样重要。我们当前的挑战不是抛弃择优，而是更好地理解它——并利用这种新的理解，将机会扩展到所有能够利用它的人。

2016年6月23日，一名学生在德克萨斯州奥斯汀的德克萨斯大学校园里行走。图片来源：staff/Reuters刊登于2023年7月26日的印刷版，标题为《择优不仅仅意味着成绩和考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