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调查局不当搜查美国参议员姓名于外国监视数据库——《华尔街日报》

近年来法官们发现，联邦调查局(FBI)经常通过在外情报数据库中搜索美国公民数据，侵犯其隐私权。图片来源：Ting Shen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华盛顿——据联邦监控法庭披露，联邦调查局去年曾不当使用外情报数据库搜索一名美国参议员及两名州官员的信息，这一事件可能推动国会两党对监控项目进行全面改革。

美国外国情报监控法庭称，2022年6月，一名FBI分析师在国家安全局收集的通话、短信、电子邮件及其他电子情报数据库中，对某位参议员的姓氏进行了四次过度宽泛的检索。该分析师还使用某州参议员姓氏进行了数据检索。虽然这些搜索事实上有正当理由，但缺乏适当的限制条件（如日期范围）来约束搜索数据的广度。

涉事参议员姓名尚未公开。

法庭指出，该分析师掌握情报显示某未具名外国情报机构正针对这两位立法者，但其搜索行为未达到所需标准。

此外，法庭表示，2022年10月某州法官向FBI投诉某市警察局长涉嫌侵犯公民权利后，其社会安全号码被不当用于外情报数据库检索。法庭认定该搜索缺乏充分事实依据。

同样在周五，美国情报机构透露，反恐官员利用该数据库协助审查准备前往美国的移民申请者。

这份写于四月但仅于周五部分解密的法庭意见书，总体上赞扬了联邦调查局在遵守对美国公民数据进行搜索的规定方面取得的显著改进。

国家安全局依据《外国情报监视法》第702条收集数据，这项法律允许这个秘密监听机构从美国技术提供商处获取数字数据。随后，包括联邦调查局在内的多个情报机构可以在没有搜查令的情况下搜索这些数据，联邦调查局肩负着重要的反间谍任务。

虽然该数据库本意是用于居住在海外的外国国家安全嫌疑人的通信，但也包含有关美国人的信息，例如当居住在美国的人与居住在海外的情报目标进行通信时收集的数据。

第702条将于今年年底到期，除非国会延长其有效期。两党议员都表示有兴趣借此机会对其进行修订，可能包括要求对某些涉及美国公民数据的搜索获取搜查令。拜登政府正在推动该计划的延续，不做重大修改，认为这对于应对一系列国家安全威胁至关重要。

一位联邦调查局高级官员周五告诉记者，这位美国参议员是在事后才被告知搜索行为的。该官员表示，州参议员和州法官尚未接到通知，并补充说通常不会告知个人有关错误进行的搜索。

近年来，监控法庭法官发现联邦调查局经常性侵犯美国公民隐私权，因其在情报数据库中擅自搜索民众数据。

周五披露的涉及公职人员的搜索行为，发生在联邦调查局开始实施过去数年采取的一系列内部改革之后。这些改革旨在解决分析人员屡次违规的问题，例如要求他们主动选择加入数据库使用，并强制提交书面理由。拜登政府此前披露，联邦调查局对美国数据的搜索量去年急剧下降，从最高数百万次降至约12万次。

总体而言，法庭意见书估计联邦调查局违反搜索标准的比例低于2%。

今年早些时候，共和党众议员达林·拉胡德在国会听证会上披露，根据此前公开的美国情报报告，联邦调查局在2019年12月至2020年5月期间不当搜索了他的姓名，涉及第702条款数据库。

共和党对联邦调查局及其领导的批评日益加剧，前总统特朗普及其在国会的保守派盟友指控联邦执法机构存在权力滥用行为。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托弗·雷上周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数小时的激烈质询中，就包括第702条款在内的议题，为其下属员工进行了强力辩护。

委员会中的共和党人就五月发布的《外国情报监视法》法庭意见书向雷施压，该意见书认定该局不当使用第702条款数据库搜索涉嫌参与2021年1月6日美国国会大厦袭击事件的人员信息。议员们以此等披露为由，威胁除非进行重大修改，否则将不再续签该法律。该局还搜索了乔治·弗洛伊德死亡后2020年抗议活动的参与者。

许多民主党人同样呼吁进行重大改革，他们长期关注公民自由问题。

国会中隐私权倡导的领军人物、民主党参议员罗恩·怀登指出，政府周五额外解密了根据《702条款》允许收集的三类外国情报：反恐、防扩散以及"外国政府及相关实体"。他特别强调，最后一类"直接影响美国人的隐私，因为美国记者、商人、学生等都有正当理由与外国政府沟通"。

隐私权倡导者表示，尽管报道中提到的联邦调查局改进值得欢迎，但国会仍应进行全面改革。

美国公民自由联盟国家安全项目副主任帕特里克·图米表示：“这些关于《702条款》监控的新披露令人不安，政府声称这个间谍计划针对外国对手，却被用来对付美国人、移民和未被指控有任何不当行为的人。”

联邦地区法官鲁道夫·孔特雷拉斯在其书面意见中表示，由于审查的搜索样本有限，可能存在法院未发现的"严重违反"美国数据搜索标准的情况。

“尽管存在报道中的错误，但有理由相信联邦调查局的工作有所改善，“孔特雷拉斯说。

雷伊在周五致国会领导层的信函中表示，该局的问责措施正在发挥作用。他说，联邦调查局人员恶意违反规定搜索《702条款》数据的案例"非常少”，并补充说最近一次事件发生在四年前，已对相关人员进行了纪律处分。

雷表示，联邦调查局迫切希望讨论如何将内部改革内容纳入法律重新授权，并欢迎与国会讨论更多改革措施，同时"评估如何在实施这些改革时不削弱第702条款的重要情报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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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正与补充联邦调查局局长克里斯·雷于7月12日在众议院司法委员会面前为联邦调查局辩护。本文早期版本错误地称其出席委员会会议是在周三。（7月21日更正）

刊登于2023年7月22日印刷版，标题为《联邦调查局因参议员姓氏数据库搜索受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