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克塔维娅·E·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评论：迷失在歌剧式改编中 - 《华尔街日报》

玛丽·塔蒂·阿基尔与《奥克塔维亚·E·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剧团摄影：艾琳·帕特里斯·奥布莱恩纽约

自2021年珊塔·塔克执掌林肯中心以来，该机构彻底扭转了古典节目编排传统，以吸引新观众。今年为期两个月的"城市之夏"活动涵盖了嘻哈、韩国独立摇滚和古巴传统舞蹈等室内外演出，多数场次实行免费或自主定价。往昔夏季保留项目"莫扎特音乐节管弦乐团"正迎来其命名时代的最后演出季——长期音乐总监路易·朗格即将卸任。明年这支乐团将由新总监乔纳森·海沃德接手，并启用待定的新名称。

7月13日，林肯中心在戴维·格芬音乐厅首演了《奥克塔维亚·E·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该作品被创作者托西·里根和伯妮丝·约翰逊·里根称为歌剧。这场长达2小时15分钟的无间断演出融合了声乐套曲与激情演说，以巴特勒1993年著名的非洲未来主义小说为蓝本进行即兴创作。不熟悉原著的观众可能会对剧情感到困惑，因为主角实质上是手持吉他、立于舞台中央升降台上的托西·里根——她同时担任旁白、领唱、和声及首席演说者，两侧伴唱的是歌手赫尔加·戴维斯和雪莱·妮可。

雪莱·妮可、托希·里根和赫尔加·戴维斯摄影：劳伦斯·苏穆隆巴特勒这部引人入胜的小说以2024年的加州为背景，在反乌托邦世界中展开。气候变化导致资源匮乏、暴力横行，以及一个与企业利益勾结的专制政府。十五岁的劳伦·奥拉米娜和她的家人生活在洛杉矶一个名为罗布莱多的封闭郊区。她身为浸信会牧师的父亲主张信仰与忍耐，但劳伦感受到一种新宗教信仰的萌动，坚持认为人们需要学会自给自足并准备逃离。当小镇遭遇袭击，大部分居民丧生后，劳伦和另外两名幸存者加入了北上的难民潮；他们躲避威胁，逐渐在周围建立起一个新的社区。其中一位成员班科尔将他们带到了他在北加州拥有的土地上。他们建立了一个名为“橡果”的公社，劳伦发展了她的宗教的教义，她称之为“地球种子”，其主要信条是“上帝即变化”。

这部歌剧引用了巴特勒的思想，但未能捕捉到其中的微妙之处或戏剧性。第一部分发生在罗布莱多，是一系列歌曲，展现了劳伦（玛丽·塔蒂·阿基尔饰）与她父亲（贾里德·韦恩·格拉德利饰）之间的分歧。歌词并不总是清晰可辨，由五名乐器演奏者在舞台后方的黑暗中演奏的放大音量很高，但曲调朗朗上口，为会众准备的充满福音风格的音乐（由乔塞特·纽萨姆饰演一位戴粉色帽子的教堂女士）刻意与劳伦独立的流行风格和她叛逆的兄弟基思（以赛亚·斯坦利饰）温和的说唱形成对比。然而，戏剧性有限。没有太多事情发生；11位演员各自扮演的角色并不完全清楚；而由西涅·哈里迪和埃里克·廷执导的表演让演员们在几条弧形长凳周围随意走动，偶尔闯入剧院的过道。

《奥克塔维娅·E·巴特勒的播种者寓言》剧团摄影：劳伦斯·苏穆隆约一小时后，里根女士突然插入一段演讲，将巴特勒三十年前的预言与当今现实困境——包括气候变化、警察暴力、中产阶层化和亚马逊公司的垄断等——联系起来。随后她以分节布鲁斯曲调唱起副歌"别让你的孩子去奥利瓦尔"，用十五分钟反复强化这些主题，并邀请观众加入合唱。（小说中奥利瓦尔是被企业接管的城镇，以工作与安全为诱饵奴役恐慌的加州居民。不过只有读过原著的人才会明白这点。）

第二部分以袭击罗布莱多开场。黑暗中爆发出巨大声响，人们纷纷倒地，舞台上空悬挂的半圆形白布坠落——那象征着城墙。阿基尔女士献上了当晚最动人的唱段——为劳伦逝去的父亲哀恸哭诉，每段歌词都叠加更繁复的装饰音。多数演员扮演着不同（仍不明确）角色，北上旅程中他们持手电筒在黑暗中游走（灯光设计克里斯托弗·库尔，场景设计阿努尔福·马尔多纳多，服装设计德德·M·阿伊特）。歌曲相互交融，即便有里根女士的零星旁白，剧情仍比上半场更显晦涩。结局突如其来，大批合唱团员从观众席冲上舞台，高唱呼应劳伦"神即变革"箴言的终曲，接着又献唱名为《播种者》的歌曲。

座无虚席的观众（尽管整晚有人陆续离场）为《寓言》起立鼓掌；演出如同一场集体激励，里根女士用简单直白的修辞点燃了人群。这无疑吸引了一批年轻多元的观众，而当7月25日和26日朗格瑞指挥莫扎特《C小调弥撒》时，这群人大概不会争相购票。若这是林肯中心的主要目标，《寓言》可谓成功。但作为一项艺术呈现，对照非营利演出机构的使命，它尚有不足。

威尔森女士为《华尔街日报》撰写歌剧评论，并著有《疯狂场景与离别咏叹：纽约市歌剧院的消亡与美国歌剧的未来》（大都会出版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