铅包电缆将成为电信公司的沉重负担——《华尔街日报》

宾夕法尼亚州煤城，一根铅包电缆呈灰色悬挂在电线杆上。图片来源：Nate Smallwood/华尔街日报投资者本不需要更多理由来回避电信股，但他们还是遇到了一个。

AT&T和威瑞森通信今年上半年股价分别下跌13%和6%，成为标普500指数同期上涨16%的牛市中的显著落后者。边疆通信与Lumen科技公司表现更糟，截至当时年内跌幅分别达27%和57%。原因并不复杂：利率急剧上升对高净负债企业造成重创，同时房地产和建筑市场放缓也拖累了宽带等服务的需求。

对于无线业务企业而言，5G周期正在消退。电信设备供应商爱立信和诺基亚上周下调了业绩预期，指出北美运营商支出疲软是主要因素。

雪上加霜的是，一个新的、可能巨大的环境责任问题浮出水面。《华尔街日报》上周通过系列调查报告披露，包裹铅层的铜缆作为旧贝尔电话网络的遗留物存在风险。这类电缆自1960年代起已不再新装使用，但仍有数量不明的铅包电缆埋于水下、土壤中或架空在电线杆上。调查发现超过2000条此类电缆的证据，并强调实际数量可能更多。检测还显示，在已知电缆埋设点附近的土壤样本中铅含量超标。

“我们尚未发现，监管机构也未能确认，老旧铅包电信电缆是铅暴露的主要来源或公共卫生问题的成因，”美国电信行业协会USTelecom在一份声明中表示。但市场的反应异常剧烈。根据FactSet数据，截至周一收盘，自7月9日首篇报道发布以来，AT&T股价已下跌13%，使得这家新"贝尔大妈"的市值自2006年以来首次跌破1000亿美元大关。

同期Verizon股价下跌12%。由于对固网服务依赖度更高，规模较小的运营商Frontier Communications和Lumen股价分别暴跌34%和22%。无线塔运营商美国电塔、冠城国际和SBA通信同期股价下跌5%至6%，市场担忧该问题最终可能抑制AT&T和Verizon的资本支出。

这是过度反应吗？考虑到人们对问题的真实严重程度知之甚少，以及拥有某些超百年历史老旧网络的电信运营商最终可能面临的财务风险，答案是否定的。华尔街目前在一个问题上高度一致：实际上所有人仍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我们认为现阶段无法评估这一潜在风险的重要性，包括额外成本的程度（如有）或对网络转型时间表的影响，”高盛分析师Brett Feldman周一写道。

花旗集团的迈克尔·罗林斯本周一下调了AT&T和Frontier的评级，他在给客户的报告中写道：“我们无法具体量化财务风险”，但补充说，这个问题"至少在几个月甚至更长时间内可能仍将拖累股票和估值"。

SVB MoffettNathanson的克雷格·莫菲特在电信行业深耕二十余年，他在周一的报告中指出：“我们此前从未遇到过电信网络含铅的问题”。

他进一步表示，考虑到这些老旧网络的使用年限，以及此后多轮电信并购导致的所有权变更，运营商自身可能都不清楚问题的严重程度。“虽然这个答案令人不安但很诚实——现阶段我们掌握的只有未知数，根本无法量化企业面临的风险敞口。”

这个问题似乎不太可能快速或低成本地解决。华盛顿的立法者已开始敦促运营商作出解释，并威胁要推动相关立法。周一，三家环保组织要求环境保护署确保"立即移除"架设在电线杆等区域的含铅电缆。

这或许会促使运营商加快处理进度，但来自工人和受影响社区的集体诉讼风险仍如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

“最终结果从近乎零责任到数十亿美元赔偿都有可能，“TD Cowen的格雷戈里·威廉姆斯在周一报告中写道，“我们预计这将是个漫长的过程，包括企业自查、大量政治角力，以及潜在的集体诉讼和总检察长诉讼。”

美国电话电报公司(AT&T)的子孙们仍然背负着沉重的家族包袱。

联系作者丹·加拉格尔，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7月19日的印刷版，标题为《铅包电缆将成为电信业的沉重负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