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第一次装修公寓的效果如何（或有多糟糕）？——《华尔街日报》

初次租住的房子 无论你是在20世纪80年代还是2020年代开始独立生活，众所周知总是简陋不堪。在尼娜·莫利娜主持并经过清晰编辑的对话中，跨越四个年龄段的《Off Duty》工作人员回忆了与不协调装饰和因生活所迫而临时拼凑的古怪设计共处的日子。

Z世代（尼娜·莫利娜）：你们的第一套公寓在哪里？

**千禧一代（丹尼尔·瓦尔盖塞）：**2017年我刚到纽约时，住在肯尼迪机场附近奥松公园的一个地下室。没有自然光，只有那些狭长的条形窗。而且淋浴间直接对着厨房开门。

**X世代（莎拉·卡纳谢维奇）：**2000年，我和朋友搬进了约克大道78街一栋四层无电梯的砖房。我的房间没有窗户，几乎放不下一张单人床。

**婴儿潮一代1（戴尔·赫拉比）：**20世纪80年代中期，我住在加拿大阿尔伯塔省埃德蒙顿市一栋1911年建成的美丽建筑里，那里曾是孤儿和未婚母亲的收容所。

**婴儿潮一代2（凯瑟琳·罗马诺）：**我的第一个住处是皇后区杰克逊高地的一楼公寓。虽然很暗，但至少没有室友。

雪莉（辛迪·威廉姆斯饰）和拉维恩（潘妮·马歇尔饰）在1970年代ABC情景喜剧《拉维恩和雪莉》中的地下室公寓。图片来源：Everett Collection**Z世代：**我曾和两个女孩合住在芝加哥洛根广场一栋三层公寓的二楼。你们那时候的家具都是从哪儿弄来的？

**BB2：**我有一个传下来的五斗柜、一张折叠桌和几把20世纪20年代的曲木咖啡椅。我的卧室套装是我父母40年代用过的。

**X世代：**我在街上发现了这些60年代的木质扶手椅，用地铁运回了家。它们陪伴了我近20年。

**BB1：**我去了一家向电视制作出租家具的地方，买了一张40年代的红色皮沙发，它曾出现在无数犯罪剧中。因为背面有个大裂口，只花了70美元。我觉得它既迷人又像律师风格。

在NBC情景剧《废柴联盟》中，室友阿布德（丹尼·普迪饰）和特洛伊（唐纳德·格洛弗饰）认为靠近电视至关重要。摄影：Michael Desmond/NBC图片来源：Getty Images**Z世代：**我有一幅3美元淘来的Goodwill画作，相当引以为豪。你们的装饰替代方案是什么？

**BB2：**我喜欢皮特·蒙德里安和格里特·里特维尔德——钟情于三原色的现代主义者——所以我把桌子涂成高光红色，每把椅子涂成一种原色。非常欢快。

**BB1：**年轻时闪亮的东西很迷人。亮光漆能让任何垃圾看起来不错。

**BB2：**后来在一间公寓里，我买了两个松木文件柜和一块1英寸厚的玻璃，将两个柜子连成一张书桌。那是个高档的替代方案。

M: 在纽约的第二间公寓里，我从宜家买了个给13岁孩子设计的阁楼床。梯子与墙之间只有6英寸间隙，床上坐直时头顶只剩一英尺半空间。我在床底塞了个克雷格列表淘来的双人沙发。

BB1: 当时买不起艺术品，就用"蛋彩画法"在客厅墙上画了幅壁画。整整一年房间都飘着臭鸡蛋味。我学过艺术史，还以为自己搞得很高雅。

Z世代: 你们的室内设计灵感从哪来？

M: 刚来纽约那几年，我的Instagram全被精美室内设计刷屏。当时对实用性和价值的判断简直离谱。我们痴迷West Elm仅仅因为它比宜家稍微高档点。

《蒂凡尼早餐》中的霍莉·戈莱特利（奥黛丽·赫本饰）与恋人保罗·瓦杰克（乔治·佩帕德饰）用叠放的行李箱当储物柜，配着跳蚤市场级别的台灯和镜子将就度日。图片来源：Everett CollectionBB1: 霍莉·戈莱特利在《蒂凡尼早餐》里那个凑合的公寓。虽然毫无章法，却有种疯癫的浪漫。

X世代: 小时候常去纽约拜访叔叔。他住着破旧公寓，但餐桌上永远摆着郁金香。

BB2: 我们当年拼命想摆脱中产阶级父母的影子。可笑的是，最后不过是用二手货替换了传家宝。

**Z世代：**我觉得现在人们喜欢追随在TikTok或Pinterest上看到的某种美学风格，比如田园风。他们会把整个房间布置成那样，持续一年。室友会影响装饰风格吗？

在2010年代喜剧中心的情景喜剧《大城小妞》中，星星贴纸代替了布鲁克林角色Abbi（Abbi Jacobson）卧室的床头板，图中她与Illana（Ilana Glazer）在一起。照片：Everett Collection**BB1：**有一次我在蒙特利尔租了一个情色小说家的公寓房间。每个表面，甚至我的房间里，都有这些小雕像，是勃起阴茎的男性形象。这需要一些时间来适应。

**Z世代：**回到芝加哥时，我的室友为了艺术感把布料钉在天花板上。有一天它挂了上去，我说：“天啊，那是什么？”那么当时你装饰中最棒的部分是什么？

**M：**我喜欢自己愿意尝试新事物的态度。看到什么酷的东西就直接带回家。

**BB1：**最棒的部分是它的即兴性。比直接从Design Within Reach订购更有创意。因为东西都不值钱，所以不觉得珍贵。

**X世代：**我没有那么多东西。凑合着用也挺好，我可以花时间思考项目或变通办法。这迫使你变得足智多谋，虽然令人沮丧，但也非常令人兴奋。

**Z世代：**我在纽约的第一间公寓里没有咖啡桌，所以我学会了坐在沙发上，把脚搁在床上，在膝盖上吃饭时不会洒水。现在我有了餐桌吃饭，但那段时光其实很有趣。

刊登于2023年7月15日印刷版，标题为《初居笔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