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丽·史密斯遭抹黑——《华尔街日报》

针对最高法院的长期政治运动已扩大至针对成功的诉讼当事人。上个月，法官们在具有言论自由里程碑意义的303创意诉埃莱尼斯案中作出有利于客户洛丽·史密斯的裁决。尽管这一裁决惠及不同意识形态的人群，但左翼人士——包括许多媒体人——却以针对史密斯女士的虚假信息运动作为回应。

经营网站设计公司的史密斯女士基于良知反对同性婚姻。科罗拉多州声称，根据其公共设施法，若她为其他婚礼设计网站，就必须为同性婚礼设计庆祝网站。6月29日判决前夕，《新共和》杂志发表了一篇标题险恶的文章《虚假同性婚礼网站之谜：真实直男与最高法院》。

作者梅丽莎·吉拉·格兰特联系了名为斯图尔特的男子——其名字和电话号码出现在2016年史密斯女士收到的一封邮件中，该邮件要求为其与名为迈克的男子设计婚礼网站。当格兰特询问此事时，斯图尔特表示"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并称自己已婚且妻子为女性。

媒体蜂拥而至。美联社以[《最高法院同性权利案"客户"真实性引发伦理与法律质疑》](https://Legitimacy of ���customer��� in Supreme Court gay rights case raises ethical)为题全球播发报道。前美国代理司法部长尼尔·卡蒂亚尔在MSNBC声称此案是"虚假案件"，因"不存在实际争议"，并敦促州政府请求最高法院"重新审理并将该判决从判例中删除"。

这纯属无稽之谈，卡蒂亚尔先生本应更清楚。无可争议的是，电子记录证实史密斯女士于2016年9月——即她提起诉讼的次日——收到了来自第三方的请求。当事人提起诉讼时必须具备法律资格，因此在诉讼开始后第二天编造此类主张毫无意义。尽管该请求似乎来自网络水军，可能冒用了斯图尔特的名字和电话号码，但这改变不了史密斯女士收到请求的事实。

在6月30日的新闻发布会上，科罗拉多州总检察长菲尔·韦瑟也声称不存在争议。“我们在此案中的立场是：既不存在网站开发行为，也不存在实际运营的业务，“他表示，“这是一个虚构的案例，缺乏真实事实或客户基础。我们认为，最高法院本就不该在毫无现实依据的情况下审理此案或作出实体裁决。”

但这并非该州在法庭上的立场。在整个诉讼过程中，科罗拉多州始终强调其法律适用于史密斯女士的业务，并明确表示若她根据个人信仰决定承接哪些婚礼网站设计将面临处罚。法官和下级上诉法院没有任何理由质疑双方已达成共识的事实。正如最高法院所解释的，该州本可通过声明不强制执行来避免此案，但其从未这样做。这意味着确实存在真实争议。

史密斯女士提起了一项预执行诉讼——这是人们在遭受政府处罚前发起的法律挑战。此类诉讼在过去一百多年里一直是民权诉讼的主要内容。一个著名案例涉及理查德·斯特菲尔，他希望在北迪卡尔布购物中心外的人行道上分发反对美国参与越南战争的传单。佐治亚州的刑事侵入法阻止他这样做，于是他提起诉讼。该州辩称诉讼不恰当，因为他从未被起诉。在斯特菲尔诉汤普森案（1974年）中，大法官威廉·布伦南代表法院写道：“申诉人不必先让自己面临实际逮捕或起诉，才有权质疑他认为阻碍其宪法权利行使的法令。”

要确立诉讼资格，史密斯女士只需证明她面临"可信的执法威胁”。该州对"杰作蛋糕店"老板杰克·菲利普斯持续多年的穷追猛打——即使在最高法院2018年作出对其有利的裁决后——印证了这种威胁。

审理此案的12位上诉法院法官一致认定史密斯女士具有诉讼资格，所有判决意见中甚至无人质疑她是否真的收到过同性婚礼网站设计请求。与韦瑟先生所称"虚假案件"相反，其办公室已确认本案所有事实，包括史密斯女士及其303创意公司长期为公众提供平面及网站设计服务。

科罗拉多州一边承认自己未核实2016年的设计请求，一边却批评史密斯女士未进行核实。但她有充分理由：若联系请求者，可能使其面临科罗拉多州法律惩罚。杰克·菲利普斯在接到"性别转换蛋糕"订单后的遭遇正是前车之鉴。

洛丽·史密斯是一系列通过诉讼维护自身权利并为他人争取自由的胜诉者之一。她的案件标志着联盟捍卫自由组织在过去12年中于最高法院取得的第15场胜利。关于史密斯女士收到的一项请求所引发的刻意制造的次要争议，实则是企图惩罚言论自由的捍卫者、削弱这一里程碑式的胜利，并胁迫最高法院与公众屈从于意识形态一致性。

瓦格纳女士是联盟捍卫自由组织的主席兼总法律顾问，她代表303创意公司在最高法院出庭。霍利女士是该组织的高级法律顾问，并在此案中担任联合辩护律师。

2022年11月28日，洛丽·史密斯在科罗拉多州利特尔顿的办公室拍摄肖像。图片来源：凯文·莫哈特/路透社刊登于2023年7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对洛丽·史密斯的诋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