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可汗在微软-动视合并案上失手——《华尔街日报》

莉娜·可汗再次大动作出击却铩羽而归。周二，一位联邦法官驳回了联邦贸易委员会主席阻止微软以750亿美元收购游戏开发商动视暴雪的企图。她什么时候能赢一场官司？

上月，联邦贸易委员会依据《克莱顿法案》第七条提起诉讼，试图阻止微软收购动视。该机构声称微软将利用动视旗下《使命召唤》这一热门游戏系列打压其游戏机竞争对手，并认为此次收购会削弱新兴云游戏市场的竞争。

由拜登任命的杰奎琳·斯科特·科利法官驳回了联邦贸易委员会的法律论点及其在庭审中提交的证据。正如她在53页的判决书中所解释的，当试图阻止两家不存在直接竞争关系的公司之间的交易时，政府"必须具体举证证明拟议合并可能具有反竞争效果"。

联邦贸易委员会的论点与司法部此前对AT&T-时代华纳合并案的质疑如出一辙，该质疑已在2019年被哥伦比亚特区巡回上诉法院驳回。联邦贸易委员会称微软将通过独占动视游戏来吸引更多用户到其平台。这忽视了微软已与任天堂达成10年协议，承诺合并完成后将未来《使命召唤》系列引入后者的游戏平台。微软高管也公开宣誓将继续向索尼出售该游戏。

该机构援引了3月份阻止Illumina收购Grail的裁决作为法律先例。当时联邦贸易委员会（FTC）认为，合并"只需创造或增强合并后企业损害竞争的能力或动机之一即可成立，无需同时具备两者"。但FTC的裁决对联邦法院并无约束力，科利法官明确驳回了这一观点。

法官解释道：“根据《克莱顿法案》第7条，政府必须证明存在’反竞争效应的合理可能性’。如果不存在封锁动机，就不存在封锁可能性及所谓的伴随反竞争效应。同理，若不具备封锁能力，当事人的封锁动机也就无关紧要。”

因此FTC必须同时证明微软既有动机也有能力向竞争对手封锁《使命召唤》游戏。但法官发现微软有动力维持甚至扩大该游戏在其他平台的可用性，因为"跨平台运营对其财务成功至关重要"。她还驳回了FTC专家试图证明相反结论的模型分析。

法官在判决书中指出：“合并前，云流媒体服务商无法获取动视暴雪的内容；合并后，微软的多家云游戏竞争对手将首次获得这些内容。此次合并将增强而非削弱云流媒体市场的竞争。”

更令莉娜·汗主席难堪的是，科利法官总结道：“总之，FTC未能就拟议合并可能实质性削弱竞争提出充分质疑。“法官对FTC提交如此薄弱的诉讼案似乎感到震惊。

然而，这正是可汗女士的做法：先依据可疑或早已被否定的反垄断法律理论提起诉讼，再匆忙寻找证据来支持机构的指控。若是一位CEO有她这样的失败记录，早就被解雇了。

联邦贸易委员会(FTC)主席莉娜·可汗，摄于三月。图片来源：阿尔·德拉戈/彭博新闻刊登于2023年7月12日印刷版，标题为《莉娜·可汗再次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