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振雄风的北约来到维尔纽斯——《华尔街日报》

北大西洋公约组织领导人本周在立陶宛维尔纽斯举行年度峰会，令人欣喜的是，一个焕发新生的联盟将在此展现。俄罗斯对乌克兰的野蛮入侵恰恰实现了弗拉基米尔·普京声称最担忧的局面：西方为捍卫欧洲领土与价值观深化了合作。

当普京于2022年2月再度进犯乌克兰时，许多人未能预见这一局面。转折点出现在美国及其他盟国决定军援乌克兰之际。另一个关键时刻是德国总理奥拉夫·朔尔茨的"时代转折"演说，他提出德国——进而延伸至其他伙伴——需要进行内部政治变革，以重振北约框架下的共同防御。

尽管军援与内部改革时有迟滞，但实质性进展有目共睹。国防开支就是明证之一。2014年北约设定各成员国国防开支占GDP2%、其中20%用于军备的目标——这些在俄罗斯吞并克里米亚及占领乌东部分地区后达成的共识，本应体现紧迫性。另一目的是平息美国对欧洲未充分保障自身安全的不满情绪。

历经九年光阴与一场欧洲本土的俄乌战争，目标终见成效。北约秘书处上周五数据显示，自2014年以来，剔除美国后的盟国经通胀调整的国防开支逐年增长。

北约30个成员国中，预计今年将有11个达到2%的国防开支目标，而2014年仅有美国、英国和希腊三国达标。德国仍以1.57%的占比落后，加拿大1.38%的数据更是令人尴尬——特鲁多总理，这可说不过去。目前所有盟国都将至少20%的国防预算用于装备采购，较2014年的7国有所提升。

维尔纽斯峰会的首要任务，是在乌克兰艰难反攻期间及后续阶段持续提供支持。西方领导人仍不愿明确表态希望乌克兰取得彻底胜利，这种错误态度向克里姆林宫传递了矛盾的决心。但若无法取得决定性胜利，盟国应协助乌克兰在优势地位下进行和谈，这意味着需要提供更多先进武器。

北约还需完成因俄乌战争启动的扩员进程——瑞典和芬兰此前已申请加入。芬兰现已入约，但埃尔多安却无正当理由（甚至毫无理由）阻挠瑞典加入。本次峰会将是各国领导人提醒埃尔多安的良机：土耳其作为成员国享有集团利益，理应遵守团队协作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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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重大的问题关乎战后乌克兰的定位。西方正就"是否应给予乌克兰正式安全保障"或"接纳其加入北约"展开辩论。拜登总统对成员资格持谨慎态度，但西方已认定保卫乌克兰符合自身利益——这正是军援持续输送的根本原因。

战争结束时，乌克兰将拥有欧洲最强大的军队之一，配备现代化武器并与北约实现互操作性。加入北约的前景将帮助弗拉基米尔·泽连斯基向乌克兰人民推销谈判达成的和平，同时增强对普京及其继任者的威慑力。

当延斯·斯托尔滕贝格于2024年卸任北约秘书长一职（他已同意延长任期一年）后，新任北约领导人将为这些问题定调。拜登政府否决英国国防大臣本·华莱士担任该职位的做法损害了这一事业，这体现了拜登外交政策中反英倾向的一个例证。这使得一位严肃的防务思想家退出竞选，拜登及其合作伙伴有责任就具有类似能力的人选达成一致。

这一领导力在西欧尤为重要，因为尽管近期国防开支有所增加，但北约的资源问题并未消失。乌克兰战争结束后，欧洲需要维持其国防建设，同时解决诸如军事招募不足等长期问题。北约需要一位具有地位和信誉的政治人物向欧洲领导人和选民说明这一情况。

乌克兰战争暴露了北约的弱点，同时也凸显了其优势和持续的重要性。一个能够在欧洲威慑侵略的北约可以腾出美国的资源来加强亚洲的安全。维尔纽斯会议有理由让人感到些许满意，但绝不能自满。

北约秘书长延斯·斯托尔滕贝格7月6日在布鲁塞尔北约总部发表讲话。图片来源：郑焕松/祖马通讯社本文刊登于2023年7月10日印刷版，标题为《重振的北约来到维尔纽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