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罗伯茨和布雷特·卡瓦诺成为最高法院关键摇摆票 - 《华尔街日报》

华盛顿——上周，最高法院以一系列响亮的保守派胜利结束了其年度任期，终结了大学招生中持续半个世纪的平权法案，在同性恋权利与宗教反对者冲突时予以限制，并否决了拜登总统为4000万美国人减免学生贷款债务的计划。

然而，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在执掌最高法院的第17个任期结束时，试图表明这并非一个纯粹的党派法庭。

罗伯茨撰写的意见书挫败了共和党在2024年大选中获取新法律优势的努力：他驳回了阿拉巴马州要求削弱对少数族裔选民《投票权法案》保护的请求，并拒绝了北卡罗来纳州立法领袖提出的另一项试图阻止州法院审查不公正划分的国会选区的诉讼。

最高法院本次任期既为保守派带来重大胜利，也令其遭遇显著挫败。图片来源：莎拉·西尔比格/彭博新闻在这两起案件中，大法官布雷特·卡瓦诺都站在罗伯茨一边，他已被证明是首席大法官最可靠的盟友。他们与自由派阵营共同投票维持现行选举法，在北卡罗来纳州案中还得到大法官埃米·科尼·巴雷特的支持。根据最高法院统计分析网站Empirical Scotus数据，罗伯茨与卡瓦诺在95%的案件中投票一致，巴雷特与罗伯茨、卡瓦诺的投票一致率分别为89%和91%，形成了法院的决策支点。

一系列裁决的混合结果使得人们更难将最高法院视为共和党的臂膀，而一年前，当保守派在长期追求的共和党目标上大获全胜后，自由派批评者——包括一些持异议的大法官——曾如此指责。在那次会期中，法院推翻了堕胎权，限制了政府对抗温室气体的权力，并采纳了一项新的第二修正案理论，该理论规定若现行武器监管与建国时期生效的法规存在差异，则限制此类监管。 

将于10月开始的下一个任期将考验选举法领域脆弱的多数优势。最高法院已计划审理南卡罗来纳州议会领导人提出的上诉，此前联邦法院裁定该州绘制了种族不公正的国会选区地图。 

首席大法官罗伯茨避免了像塞缪尔·阿利托等部分大法官那样公开为法院声誉辩护的行为。但在驳回拜登学生贷款减免计划的最终判决结尾，他试图平息公众对他所执掌机构的质疑。 

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在任期最后一份意见书中为最高法院的合法性辩护。图片来源：莎拉·西尔比格/路透社关于保守派多数与自由派少数之间的分歧，他写道：“重要的是公众不应被误导。“他暗示，某些批评者将这些冲突解读为不仅涉及法律解释差异，更是在质疑法院本身的合法性。“任何此类误解都将损害本机构及我们的国家，“他代表六位保守派大法官写道。 

但在异议意见的开篇，卡根大法官断然否定了罗伯茨对机构常态的描绘。

“最高法院今日在方方面面都逾越了其在我国治理体系中应有的有限角色，“她代表三位自由派大法官写道。他们认为国会通过的法律赋予了行政部门基于国家紧急状态豁免或修改学生援助计划的广泛权力——且并未排除任何措施，包括债务减免。她写道，对"民主秩序构成威胁"的并非是对法院合法性的质疑，而是多数派法官"在制定学生贷款减免国家政策时，越俎代庖取代国会和行政部门的决定”。

这类时常推翻先例的两极化判决，连同某些大法官私下收受具有保守派立场的亿万富翁活动人士巨额礼物的曝光，正在加剧公众对最高法院信任度的下滑。尽管历史上最高法院即使在那些不认同其判决的群体中也保持着较高的民众支持率，但近年来特别是民主党人已开始深刻质疑这一机构。

最高法院大法官埃琳娜·卡根撰文指出，最高法院在学生贷款案中超越了其适当角色。图片来源：Ashlee Rezin/美联社任期结束后进行的ABC新闻/益普索民调显示，53%的美国人认为大法官们基于党派立场投票，33%认为其裁决依据法律。这与2022年1月相比信任度有所下降，当时43%的受访者认为大法官出于党派动机行事，38%认为其依法裁决。

6月NBC新闻民调显示公众信任度跌至历史新低，40%受访者对最高法院持负面看法，仅有31%持正面评价。党派分歧明显：48%的共和党人认可最高法院，而民主党人中这一比例仅为14%。

法律界观察家也呈现类似分歧——保守派认为法院采取的是审慎的个案处理方式，自由派则认定多数派意图重塑宪法秩序。

“本任期延续了法院尽可能狭义裁决案件的趋势，“凯斯西储大学法学教授乔纳森·阿德勒表示。

得克萨斯大学法学教授桑福德·莱文森称罗伯茨和卡瓦诺"只是在计算我们能容忍的底线”。

“你可能对某些判决感到宽慰或震惊，“他说，“但这与将本任期视为法律独立于政治之外的承诺得以实现是两回事。”

简·沃尔夫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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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23年7月8日印刷版，标题为《两人成为最高法院关键摇摆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