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世界大战将用病毒打响——《华尔街日报》

弗拉基米尔·普京在乌克兰的损失以及瓦格纳集团的叛乱，增加了这位俄罗斯总统可能采取激烈行动并扩大已持续17个月冲突的可能性。但第三次世界大战或许并非如你所想。当前关于核冲突升级的范式是60年前由物理学家赫尔曼·卡恩（哈德逊研究所创始人）提出的，但自那时起其他技术已取得长足发展。传统枪炮、炸弹、导弹或部队可能根本不会出现在第三次世界大战中。生物病毒和计算机病毒很可能成为首选武器。

新冠疫情并非蓄意攻击，但它迅速且成功地重创了美国经济。任何考虑将致命病毒作为战争武器的国家，首先需要以流感疫苗接种为幌子让本国人民获得免疫力。要实现长期群体免疫，必须在释放病毒前对其进行充分优化，以降低进一步变异的概率。

新型冠状病毒经过充分优化，因此在九个月内未出现严重变异。德尔塔变种于2020年10月在印度出现。武器化病毒还需包含免疫抑制基因（新冠病毒携带ORF8基因），该基因能减轻早期症状，促进无症状携带者传播。要使秘密攻击成功，病毒不应在来源国释放，而应在目标国释放——最好靠近生物实验室，这样国际社会就会误判病毒源自该国的秘密研究泄漏。

回想一下，早期新冠疫情引发的恐慌源于意大利无法照顾所有感染者。因此，为制造最大破坏，任何侵略行为的第二波攻势可能是针对医院的网络攻击，或许会伪装成勒索软件。同样，关键在于让攻击看起来像是源自侵略国之外。在其他情境中，这被称为“假旗行动”。目标国甚至可能不会意识到这是生物病毒与计算机病毒协同作战的双线攻击。

勒索软件可同时攻击电网、发电厂、工厂、炼油厂、铁路、航空公司、航运、银行系统、供水系统、污水处理厂等。但医院将成为最突出的目标。避开明显的军事目标将强化“第三次世界大战尚未开始”的假象。攻击方可能虚假宣称本国系统也遭围攻——误导往往比烟雾弹更有效。

这并非好莱坞编剧臆想的牵强灾难场景。从某种意义上说，生物病毒和网络病毒都已通过实战检验。对攻击者而言，生物与网络双管齐下攻击的最大价值在于：能在实现破坏性目的的同时，使整个行动保持隐蔽。

威慑此类攻击需要明确、可信且清晰的报复承诺。报复必须公开化。若中国、俄罗斯或两国联手以此方式攻击美国，我们该如何回应？政策制定者亟需给出答案。经济禁运似乎收效有限，核报复则会被多数人视为过度反应。研发报复性病毒需要时间，且这种回应方式明显违反《禁止生物武器公约》。

防御同样至关重要。必须能够利用病毒载体快速开发疫苗，以便在最小化额外测试的情况下重新调整目标。医院和其他关键基础设施需要加强其网络防御。

如果威慑失败且攻击发生，正确识别肇事者必须是首要任务。这可能容易也可能不容易，但对错误的行动者进行报复可能会使已经糟糕的情况变得更糟。重新开展新冠病毒起源调查将提供良好的实践。没收攻击国的外国资产可能是有效的。针对敌人军事和工业的强大网络攻击能力是关键。医院应该幸免于难，以免攻击的受害者看起来成为侵略者并失去道德高地。

对手可能有许多理由想对美国经济发动秘密攻击。美国领导人需要认真考虑他们的国家可能在未被入侵甚至不知道受到攻击的情况下被击败的前景。阻止这种攻击的方法是让潜在的敌对行动者相信成功是不可能的，攻击者将迅速面临严重后果。美国需要明确表示，即使美国经济出现波动，其对北约盟国、乌克兰、台湾和其他国家的承诺也不会动摇。

穆勒先生担任杰森国家安全顾问34年。他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的物理学荣誉教授。他的著作包括《未来总统的物理学》和《未来总统的能源》。

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与俄罗斯总统普京于2019年6月5日在莫斯科。图片来源：POOL/路透社刊登于2023年7月7日印刷版，标题为《第三次世界大战将以病毒为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