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会有点两极分化"——财务主管们权衡重返办公室的问题 - 《华尔街日报》

加州圣何塞的Zoom办公室。公司首席财务官表示，部分员工每周到岗一天，其他人每月到岗一次。图片来源：Jason Henry/华尔街日报重返办公室的讨论已彻底改变了职场生态。

高管们指出，空荡的办公场所正影响企业文化和员工积极性，促使部分企业强化返岗规定。而基层员工则不愿放弃疫情期间获得的灵活办公权利——通勤耗时、家庭照护责任及高昂生活成本等因素，他们表示这些是促使他们至少部分时间居家办公的原因。

“这可能引发两极分化，因为人们要么选择完全回归办公室，要么彻底远程办公，“J.M. Smucker公司首席财务官塔克·马歇尔表示。这家生产Jif花生酱和Folgers咖啡的企业目前采取混合办公模式。“我认为关键在于：公司业绩如何？文化如何演变？团队与人才如何发展？这些才应是指引方向的标杆。”

根据混合办公软件公司Scoop对4000家企业的调研报告，目前51%的美国公司选择某种混合办公模式。在所谓"结构化混合办公”（要求员工固定天数到岗）安排下，第二季度实际到岗率从第一季度的20%升至30%。而完全弹性工作制（定义为永久远程或由员工自主决定到岗时间）占比则下降3个百分点至28%。

位于俄亥俄州奥维尔市的Smucker公司采用混合办公模式，区分核心周与非核心周，马歇尔解释道。“我们的核心周界定更为明确。“他表示，每月通常出现的两次核心周期间，员工需到岗约三天；而在非核心周，则无具体到办公室的要求。

他补充说，若存在线下会议等正当理由，公司会要求员工到岗。

协作平台公司Zoom视频通讯的首席财务官凯莉·斯特克尔伯格强调，全员自主选择权至关重要——包括她自己。她透露，部分员工每周到岗一天，其他人每月一次，但公司未强制规定具体到岗天数。

斯特克尔伯格表示个人很欣赏这种灵活性。疫情期间，在加州生活近三十年后，这位CFO搬回了家乡得克萨斯州。“我认为这是回归故里的良机，“她说道，并补充每月仍会返回加州一两次。

许多财务高管处于中间立场：在员工士气、工作效率及闲置办公空间对利润影响等问题上遵循公司政策，但从人性化角度，他们理解员工对返岗办公的看法，甚至自己也享受居家办公的便利。

自主选择机制对总部位于加州圣何塞的Zoom公司大有裨益，使其在招聘地域上更具灵活性。CFO透露，Zoom已缩减亚特兰大和堪萨斯城等使用率低的办公空间，但仍保留圣何塞、丹佛、阿姆斯特丹、伦敦和新加坡的主要办公区。在得州奥斯汀等地，公司正试点共享办公空间项目。

Zoom公司员工未来可能会更频繁地回归办公室，但斯特克尔伯格表示这将是一个渐进的过程。“我认为我们会恢复更规律的办公节奏，但这需要时间自然过渡。”

Teradata首席财务官克莱尔·布拉姆利表示，这家云分析和数据公司已采用灵活工作制。“作为两个孩子的母亲，面对当了六年全职爸爸后想重返职场的丈夫，远程办公彻底改变了我和家人的生活。“她坦言，“如果两年前要求我搬到圣地亚哥总部，我根本不可能加入Teradata。”

但布拉姆利强调，管理层仍重视必要时的线下协作。她与其他高管已承诺每月举行面对面领导会议。

“企业若重视多元包容，就该重新审视强制的返岗政策。“布拉姆利指出，“不过定期线下会议确实重要，我们需要持续预留预算和时间。”

部分管理者仍希望增加员工到岗频率。

世邦魏理仕五月对200多名企业地产高管的调查显示，选择自愿而非强制到岗政策的企业比例正在下降。Scoop数据显示，2023年第二季度全职到岗员工占比42%，虽较上季度下降7个百分点，但仍高于完全弹性或固定混合办公模式的比例。

数字基础设施公司Equinix的首席财务官基思·泰勒表示，公司要求混合办公员工每周到岗两天。他透露，该政策于去年初开始释放信号，9月全面实施，并强调这是一个渐进过程。

泰勒承认灵活工作安排能缓解某些挑战，例如兼顾其他责任和减少通勤时间。但他对员工与同事过度隔离可能影响工作效率和协作保持警惕。“我不确定未来回顾时会认为’这是个成功的实验’，“泰勒说，“这看起来对公司发展并不理想。”

不过这位CFO表示，总部位于加州红木城的Equinix不太可能恢复每周五天坐班制度，尽管他自己经常到岗。“但这是我的个人意愿，“泰勒补充道。

联系记者詹妮弗·威廉姆斯-阿尔瓦雷斯请致信[email protected]

本文发表于2023年7月6日印刷版，标题为《首席财务官们权衡重返办公室的各类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