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下令拜登政府官员限制与社交媒体公司的接触 - 《华尔街日报》

此案测试了政府对Twitter、Facebook和YouTube等社交媒体内容审查的界限。图片说明：Matt Cardy/Getty Images一名联邦法官发布了一项广泛的初步禁令，限制联邦政府与社交媒体公司就网络内容进行沟通，裁定拜登政府对社交媒体帖子的监管可能违反了《第一修正案》。

在周二发布的155页裁决中，路易斯安那州美国地方法官Terry Doughty禁止白宫官员和多个联邦机构出于压制政治观点和其他通常不受政府审查保护的言论的目的联系社交媒体公司。

法官的禁令源于密苏里州和路易斯安那州共和党总检察长领导的一项诉讼，他们指控拜登政府为消除其认为在社交媒体上广泛传播的虚假信息，建立了一个庞大的“联邦审查机构”。

诉讼称，政府向社交媒体平台施压，要求其删除关于新冠疫情健康政策、疫情起源、亨特·拜登笔记本电脑事件、选举安全和其他有争议话题的不受欢迎的观点。

司法部发言人拒绝对该裁决置评。此前在提交给法院的简短文件中，司法部否认了原告的指控，并表示联邦政府采取了必要且负责任的行动来应对疫情和外国干预选举的企图。

此案是法院待审案件中最具潜在宪法第一修正案影响的较量之一，考验着政府对Twitter、Facebook、YouTube等主要平台社交媒体内容审查的权限边界。

据案件相关律师称，联邦法官此前从未对政府与网络平台的沟通方式设置如此广泛的限制。

一些法律学者质疑，政府是否应为私营公司最终做出的内容审核决定负责，或法院在不影响政府就公共利益争议话题发表正当言论的情况下进行干预。

密苏里州诉拜登案主审法官、路易斯安那州的特里·道蒂，2017年出席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图片来源：参议员比尔·卡西迪，参议院司法委员会司法部很可能对该禁令提出上诉。

法官在独立日发布的命令可能会加剧保守派对网络审查的批评，并引发关于政府在鼓励平台删除其视为虚假信息、恶意内容或危害公共卫生内容中所扮演角色的争论。

“迄今为止提供的证据描绘了一幅近乎反乌托邦的情景，”前总统唐纳德·特朗普任命的法官多尔蒂在裁决书中写道。“在新冠疫情大流行期间——这个时期或许最能以普遍怀疑和不确定性为特征——美国政府似乎扮演了类似奥威尔式‘真理部’的角色。”

法官表示，原告“已提供实质性证据支持其主张，即他们是一场影响深远且广泛的审查运动的受害者”，并称该运动几乎专门针对保守派观点。

此案名为密苏里州诉拜登案，是数十起所谓“代理审查”诉讼之一，这些诉讼以第一修正案为由质疑账户封禁、内容删除及其他对社交媒体帖子的压制行为。

原告辩称，白宫及其他政府官员通过暗示可能施加新的监管责任和反垄断执法，胁迫社交媒体公司压制政府不喜欢的观点——包括对口罩强制令的批评和对儿童接种新冠疫苗的反对意见。

其他法院已驳回类似主张，包括特朗普在2021年1月6日国会大厦袭击事件后被推特封禁时对该平台提起的诉讼。推特新老板埃隆·马斯克恢复了特朗普的账号，但此前联邦法院驳回了特朗普的诉讼，部分原因是缺乏证据表明推特是应政府要求封禁其账号。

法院驳回了其他被审查的医疗活动人士、独立记者和保守派评论员提起的诉讼，理由是这些诉讼未能证明社交媒体公司是在执行政府的命令。

与其他案件相比，密苏里州诉拜登案的诉讼范围更广，各州声称要保护其公民的言论自由权利。

多蒂还允许原告在案件异常早期的阶段收集更多证据，例如白宫官员与社交媒体公司之间的电子邮件往来，并对包括美国国家过敏和传染病研究所前所长安东尼·福奇博士在内的高级政府官员进行取证。

法官提到了白宫官员与平台高管之间的多次电子邮件往来。在2021年4月发给谷歌员工的一封电子邮件中，时任白宫数字战略总监的罗布·弗莱厄蒂指责YouTube“引导”人们产生疫苗犹豫。“这是白宫最高层（我指的是最高层）共同关注的问题，”他写道。

该诉讼声称，联邦政府向社交媒体平台施压，要求其清除有关新冠健康政策的不受欢迎的观点。图片来源：约翰·洛彻/美联社密苏里州诉拜登案密苏里州诉拜登案指控联邦调查局、国务院全球参与中心和国土安全部网络安全和基础设施安全局与社交媒体平台“在数百次关于虚假信息的会议中勾结”，并系统地标记“大量受第一修正案保护的言论以供平台审查”。

该诉讼的其他原告包括流行病学家，他们是《大巴灵顿宣言》的作者，这份2020年10月的公开信批评了政府对新冠疫情的封锁政策和学校关闭措施。他们指控福奇协助领导了一场运动，旨在诋毁该宣言并在社交媒体上压制其传播。

“庆祝独立日的好方式啊，”密苏里州总检察长安德鲁·贝利在周二的裁决后发推文回应。在早前的采访中，贝利将此案描述为“一代人中最重要的一项第一修正案诉讼”。

代表政府被告方的司法部提交了一份近300页的答辩状，否认了这些指控，包括称任何涉及的内容审核决定都是政府施压的结果。

“本案记录显示，面对致命疫情和外国对关键选举基础设施的恶意攻击，联邦政府采取了必要且负责任的行动来保护公众健康、安全和保障，”司法部表示。

司法部还警告称，原告所寻求的禁令“将严重阻碍联邦政府打击外国恶意影响行动、起诉犯罪、保护国家安全以及就医疗保健和选举诚信等重大公共关切问题向公众提供准确信息的能力”。

多蒂写道，他的命令并非全面禁止政府与社交媒体沟通。他表示，各机构可以就涉及犯罪活动、国家安全和公共安全威胁的内容，或意图在投票要求和程序上误导选民的内容通知平台。

他在命令中写道，没有任何内容阻止联邦机构“行使允许的公共政府言论，以促进政府政策或对公众关注问题的观点”。

写信给雅各布·格什曼，邮箱：[email protected]

刊登于2023年7月5日印刷版，标题为“法官限制联邦官员与社交媒体平台的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