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赖繁荣市中心的行业因远程办公受创——《华尔街日报》

办公室回归乏力带来的痛苦正蔓延至建筑、施工、清洁、经纪、家具等依赖市中心繁荣的行业。

景气时期，这些企业通过美国办公空间的销售、开发和租赁产生数百亿美元收入。但雇佣数万名员工的这些企业，如今因疫情时代办公空间使用方式的巨变而萎缩。

办公行业生态中的部分公司正在收缩规模，裁员甚至倒闭。例如在纽约，根据州劳工部文件显示，曾为摩根士丹利和福特基金会等租户建造办公室内部空间的Henegan建筑公司已裁员50多人。

全球最大办公家具制造商之一Steelcase上月报告最近季度营收7.519亿美元，低于2019年同期的8.243亿美元。这家总部位于密歇根州大急流城的公司已采取多项降本减员措施，包括关闭亚特兰大区域配送中心。

“仍有许多公司对员工返岗采取不同或更宽松的政策，“Steelcase首席财务官David Sylvester在6月财报电话会议上表示。

空置的办公楼意味着众多不同职业人士的收入减少。图片来源：Jose A. Alvarado Jr.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目前尚不清楚陷入困境的办公楼行业影响了多少就业岗位，因为许多公司能够从办公楼转向其他表现较好的房地产领域。例如，根据数据和分析公司Dodge Construction Network的数据，今年办公楼建设价值预计将降至822亿美元，而2019年为1383亿美元。

但今年5月该行业的就业人数超过790万，高于2019年的750万。Dodge表示，这一增长部分是因为一些公司转向了仓库和医疗设施等更为活跃的领域。

“虽然办公楼行业可能不景气，但其他领域的增长在很大程度上抵消了这一影响，”Dodge的首席经济学家Richard Branch表示。

尽管如此，支持办公楼业务的削减放大了远程工作和混合办公策略带来的广泛经济影响。到目前为止，受到冲击的主要是办公楼业主及其贷款机构，以及依赖通勤者的小型企业。

但越来越多受益于健康办公楼市场的其他职业也开始感受到工作模式变化带来的刺痛。“这说明了任何衰退行业的乘数效应，”科罗拉多大学利兹商学院研究中心主任Brian Lewandowski表示。

受冲击的企业中许多是小微企业。美国建筑师学会首席经济学家克米特·贝克表示，约30%的建筑事务所为独立执业，60%的员工不足五人。

曼哈顿清洁公司SanMar Building Services原有20名员工，曾为30栋写字楼提供夜间保洁服务。如今业务量缩减至约15栋，迫使该公司将重心转向餐厅、健身房和日托中心。“因业务下滑，我们必须转型，“老板史蒂夫·斯卢茨基说。

办公生态系统中受损最严重的是依赖写字楼租赁销售市场的数千名律师、金融从业者和经纪人。租赁与销售业务均遭遇断崖式下跌。

据MSCI房地产数据显示，2023年前五个月美国写字楼成交额仅176亿美元，同比2022年下降65%。VTS数据公司统计，5月写字楼租赁市场的新询盘量较2018-2019年水平下降37%。

由于佣金收入锐减，全球最大房地产服务公司CBRE集团去年宣布4亿美元成本削减计划，包括裁员。房地产投资银行Eastdil Secured今年初裁减7%全球员工，以应对含写字楼在内的商业地产销售萎缩。

全国性经纪公司Lee & Associates纽约总裁吉姆·瓦赫特指出，即便达成租赁交易，因租期缩短（疫情前平均10年），佣金总额也低于往常——目前首年租金佣金比例已从32%-36%下降。

如今，许多租户只签订三年租约，因为他们正在尝试制定新的办公场所策略。瓦赫特表示，这些交易的佣金约为第一年租金的12%。

租赁经纪人还必须在许多房东面临财务困境的市场中寻找出路。“尽管你可能有一份佣金协议，但收取佣金可能会很困难，“瓦赫特说。

办公行业的参与者表示，到目前为止，市场疲软带来的痛苦没有之前经济衰退时期那么严重。根据美国建筑师协会5月份的报告，自去年秋季以来，西部和东北部公司的建筑设计费用一直在下降。但贝克表示，在全球金融危机期间，设计费用连续四年下降。

如果办公经纪业务的交易荒持续更长时间，许多边缘经纪人将不得不寻找新工作，因为他们的收入完全来自佣金。“如果一个人赚不到钱，他们就会去别的地方，“世邦魏理仕的执行副总裁乔治·福克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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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23年7月5日的印刷版，标题为《办公市场远程办公困境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