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生贷款减免并未终结 - 《华尔街日报》

最高法院于周五结束了其审理期，否决了拜登总统提出的4000亿美元债务减免计划，该计划旨在为年收入不超过12.5万美元的借款人免除最高2万美元债务。但政府已备有替代方案，拟将债务减免永久纳入学生贷款体系：教育部提出的收入驱动还款计划（IDR）改革方案。

IDR计划将借款人的学生贷款还款额与其收入和家庭规模挂钩，避免其承受过高还款压力并防止违约。在成功还款特定期限后，IDR参与者的剩余贷款余额将被免除。作为大学投资未达预期的借款人的安全网，IDR计划由三大核心要素构成：收入豁免线（此线以下借款人月还款额为零）、评估率（需还款的非豁免收入比例）以及减免期限（成功还款达到此时限后未偿债务可获免除）。

今年1月，教育部宣布全面改革IDR计划，大幅提升这三项要素的优惠力度：将收入豁免线从联邦贫困线的150%提高至225%；本科生贷款评估率从10%降至5%；对贷款余额低于1.2万美元的本科生借款人，减免期限从20年缩短至10年；同时为数百万人缩短还款期限，并将研究生借款人的减免期限延长至25年。

改革后，普通本科借款人有望获得大幅减免。城市研究所最新分析报告显示：现行IDR规则下，背负典型本科债务（约3.1万美元）的参与者中约1/5可免除至少半数贷款；若新规实施，该比例将升至1/2。全额还款的本科借款人比例将从59%降至22%。按新规测算，IDR参与者平均每借贷1美元预计仅需偿还71美分或更少。

这些改革将使收入驱动还款计划（IDR）从少数人的安全网转变为国会从未打算创建的贷款-助学金混合体系，并产生意想不到的后果。高校可能获得提高学费的绿灯，而学生贷款增加将转化为纳税人更沉重的负担。

这些IDR改革的代价有多大？国会预算办公室曾估算，若最高法院支持拜登总统的贷款减免计划，十年成本将达2300亿美元。如今大法官们否决该计划后，这一数字已升至2760亿美元。宾大沃顿预算模型预测，若IDR参与率升至借款人数的70%，十年成本将达3330亿美元；若参与率达91%，则攀升至4710亿美元。但这些估算尚未考虑每位借款人贷款额度的预期增长，且基于拜登减免计划能削减约4000亿美元贷款的前提。鉴于最高法院的裁决，未来十年实际成本很可能达到5000亿美元。

IDR改革可能让纳税人每年多承担500亿美元成本，且政治层面难以逆转。但该法规易受司法干预——在完美契合新兴"重大问题原则"的诉讼中，法院必须裁定总统是否有权将学生贷款体系改造成国会从未批准的福利计划。大法官们可能再次需要界定联邦学生贷款减免的权限边界。

马尔库斯先生是美国企业研究所教育政策研究副主任。

2020年5月12日，华盛顿的学生贷款抗议者。照片：保罗·莫里吉/盖蒂图片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