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否决拜登学生贷款权力扩张——《华尔街日报》

在历任总统中，乔·拜登对职权的僭越可谓史无前例，而最高法院屡次裁定其越权行为无效。最新裁决于周五出炉，在"拜登诉内布拉斯加州案"中，6比3的多数意见否决了他单方面取消4300亿美元学生贷款的行政命令。

此案对维护宪法分权原则意义重大。国会否决拜登的学生贷款减免提案后，他竟于2022年8月突然援引冷门的2003年《学生高等教育救济机会法案》(HEROES法案)宣称拥有此项权力。

该法案规定，若教育部长认定"与战争、军事行动或国家紧急状态相关"，可"豁免或修改"学生贷款条款。拜登政府以新冠疫情构成紧急状态为由，试图为4300万借款人免除1-2万美元债务。

首席大法官约翰·罗伯茨在判决书中驳斥称：“教育部长的所谓’修改’，就像说’法国大革命"修改"了法国贵族的地位’——实则是彻底废除旧制度并建立全新体系。”

判决书强调：“国会仅授权在少数特殊紧急情况下减免债务”，而本案不符合条件，并指出本届政府"豁免权"的滥用程度远超历任总统。

大法官埃琳娜·卡根在其异议意见中声称（索尼娅·索托马约尔和凯坦吉·布朗·杰克逊大法官加入该意见），《英雄法案》有意授予总统广泛权力。她刻意忽略了一个事实：就连前众议院议长南希·佩洛西都在2021年7月明确表示总统无权单方面减免贷款。“这必须由国会立法决定”，佩洛西当时强调。

多数意见正确援引了"重大问题原则"判例，该原则规定具有重大影响的行政行动需经国会批准。异议意见却将这一原则曲解为司法夺权。卡根大法官写道：“正如我上个任期所言，多数意见的立场阻碍了国会以最佳方式履行其政策制定职能。”

首席大法官针锋相对地反驳道：“异议意见有一点说对了——本案确实关乎一个政府部门僭越其他部门权力。但实际越权的不是法院，而是行政分支在篡夺立法权。”

具体而言，拜登总统声称无需国会批准即可动用4300亿美元的行为，实质上劫持了宪法第一条明确赋予立法机构的财政权。若总统获此先例，将可任意支配财政资金。试想若唐纳德·特朗普再度执政，会如何利用这一先例。

三位自由派异议者暗示将推翻阐释"重大问题原则"的西弗吉尼亚州诉环保署案。但我们不禁怀疑：若下任共和党总统效仿拜登，他们是否仍持此立场？或许届时卡根大法官会转而拥护"重大问题原则"。

随着总统越来越多地试图通过行政命令和法规进行统治，最高法院对权力分立的监督意愿变得愈发重要。若行政权力不受司法制约，行政国家将破坏民主问责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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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登总统已在最高法院的四起重大行政扩权案件中败诉，包括疫苗强制令、禁止驱逐租客令以及清洁电力计划。原以为他会吸取教训，但上周五他对其违法行为毫无悔意。

他誓言要"寻找其他途径"减免学生债务。今年一月，他提议优化奥巴马时期基于收入的还款计划，将月供上限设为可支配收入的5%，并规定20年后免除未偿债务。

年收入低于32,800美元的借款人无需偿还分文，普通借款人年均节省超1,000美元，20年累计可减免逾20,000美元。宾大沃顿预算模型估算，该扩增计划可能耗资4,710亿美元，这还不包括已确定减免的约5,000亿美元债务。

国会同样未授权总统以分期方式取消学生贷款。正如米奇·麦康奈尔常言：骡子踢人第一次是意外，第二次就是教训。但对于拜登下一次非法的贷款减免计划，法院完全有理由再次介入。

原文刊载于2023年7月1日印刷版，标题为《拜登在最高法院再尝败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