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七月四日前航空旅行一片混乱——《华尔街日报》

航空公司正为七月四日繁忙的假期周末严阵以待，此前夏季首波重大运营中断已对其进行了考验。

本周航空公司取消了数千架航班，一系列突发风暴袭击东海岸，导致纽约主要机场进出港航线长时间瘫痪。

这对航空业是个挫折——此前春季航空旅行一直平稳，航班取消率低于去年同期水平。

各航司数月来持续增派人手备战旺季，并与监管机构合作规避去年夏季困扰行业的陷阱。阵亡将士纪念日假期平稳度过未起波澜。

自上周六以来，联合航空、捷蓝航空和达美航空已累计取消逾7500架次航班。

至周四多数航空公司已基本恢复正常运营，但联合航空仍处于失衡状态。航班追踪网站FlightAware数据显示，其400条干线航班取消占当日混乱局面的主体。

联合航空表示，经过通宵调整航班计划与机组调配已取得"显著改善"，预计延误和取消情况将持续减少。

美国运输安全管理局预计，周五将成为新冠疫情前以来美国机场最繁忙日，旅客量预计达282万人次。该机构预测下周将累计筛查1770万旅客。

据美国国家气象局称，加拿大野火产生的烟雾抵达纽约市，以及中大西洋地区中西部的雷暴天气，可能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带来挑战。但目前尚不清楚这些情况是否会对旅行产生重大影响。

乘客睡在机场地板上、客服队伍在航站楼蜿蜒排队的场景，让人联想到航空业从新冠疫情中恢复的两年间一系列航空公司崩溃事件。

鲍勃·马斯达尔自周一以来一直试图返回新泽西的家，当时他从旧金山起飞的航班被取消。他改签的航班也被取消。然后是下一个航班。他计划在周五起飞。

本周，一个风暴系统使纽约的天空变得昏暗。照片：斯宾塞·普拉特/盖蒂图片社“我不是那种会因为人们无法控制的事情而激动的人，但我从未见过这样的事情，”他在谈到排队等待帮助的三到四个小时时说。“我只是白白浪费了四天的假期。”

肖恩·加萨韦在休斯顿机场度过了超过24小时。一次长达数小时的美联航客服等待以沮丧告终，因为电脑系统崩溃，客服人员让所有人去另一个柜台，重新排队。

为了睡觉，“我只是蜷缩在长椅下面，任何你能找到的地方，”他说。在两次航班取消后，他在周三下午得到了一个回家的座位，飞往芝加哥。

突如其来的雷暴是夏季旅行的常见隐患。航班满载，改签选择寥寥，部分旅客不得不等待数日才能获得新座位。本周航班混乱之际，正值立法者和监管机构密切关注航空公司——在经历两个动荡的夏季后，这些航司是否再次过度扩张业务。

“雷暴烈且影响范围广，很难准确判断何时何地能起飞，“美国航空前高管、现任顾问斯科特·内森表示。

纽约今夏本就是众所周知的麻烦地区。为纽约主要机场提供关键空中交通管制服务的设施中，完全合格的管制员数量仅达联邦航空管理局目标的54%，该机构曾担忧恶劣天气会加剧该地区运营压力。航空公司和FAA官员早前就讨论过如何更好地在恶劣天气等问题出现时协调应对。主要航空公司也同意削减纽约航班以缓解压力。

自上周六以来，美联航、捷蓝航空和达美航空已取消逾7500个航班。图片来源：Steven Senne/Associated Press部分航空公司高管表示，本周空管应对雷暴的方式发生变化，令他们措手不及。

捷蓝航空总裁乔安娜·杰拉蒂周三晚间致信员工称，航班限制比预期更严、持续时间更长，导致公司难以制定预案。

“我们目睹了更多实时取消航班和更长时间的停机坪延误，因为我们根本无法以任何有效方式获取纽约地区机场的离港航线，”她写道。

这些困难重新引发了关于空中交通管制人员配置在多大程度上加剧了航空公司困境的辩论。美国联合航空首席执行官斯科特·柯比周一表示，空中交通管制人员短缺放大了恶劣天气对该航空公司在纽瓦克主要枢纽的影响。

交通部长皮特·布蒂吉格在电视采访中表示，空中交通管制问题并非本周航班混乱的主要原因。他将矛头指向了美联航。

“美国联合航空有一些内部问题需要解决。即使与其他美国航空公司相比，他们本周确实遇到了很大困难，”他告诉CNN。

代表美联航飞行员和空乘人员的工会领导人表示，该航空公司自身的内部系统加剧了问题。

美联航空乘人员表示，他们花了数小时等待与机组排班部门取得联系，以获取新飞行任务的指示。该航空公司表示已增加人员并强制安排机组调度员加班以处理积压工作，同时为空乘人员提供三倍工资以承担某些空缺航班任务。

周三，旅客们带着行李在纽约肯尼迪机场等待。图片来源：Bebeto Matthews/美联社麻烦始于周六纽约遭遇的暴风雨。周日情况进一步恶化，多轮强风暴导致纽约、费城、波士顿、亚特兰大和芝加哥的交通瘫痪、机场拥堵。而华盛顿特区附近一处空中交通管制设施的通讯系统故障更是雪上加霜。美国航空公司表示，周日有超过70架次航班被迫改道。

美国联邦航空管理局(FAA)周六开通了持续八小时以上的实时沟通专线，协助纽约地区航空公司及FAA设施的工作人员协调应对。据该机构官员称，部分航空公司应要求执行了所谓的探路航班，为其他航班寻找避开恶劣天气的航线以维持空中交通运转。

FAA还面临人手短缺问题，周日报告显示服务纽约地区的管制中心出现调度员不足情况。

整周内，新一轮又一轮的暴风雨持续阻碍航空运营，多个机场濒临瘫痪。旅客们讲述着苦候数小时起飞却最终返回登机口的经历，描述着提取托运行李时的混乱场景。

FAA表示除周日外，本周其他时段的人员配置并非导致航班问题的因素。

根据美国交通部监察长上周发布的报告，该机构在招募和培训空中交通管制员方面进展艰难。报告指出，过去十年间完全合格管制员数量下降了10%，而疫情更使培训工作陷入停滞。

FAA官员在回应中表示，该机构正在采取措施优化空中交通管制任务分配。

曾担任美联航运营控制副总裁的顾问吉姆·德扬表示，航空公司仍在适应变化后的运营环境，包括难以预测的空中交通管制人员配置水平。

“疫情后整个动态都改变了，“他说。

迈卡·梅登伯格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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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于2023年6月30日印刷版，标题为《航空公司预计假期周末将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