亨特·拜登的笔记本电脑与减少情报工作的政治化 - 《华尔街日报》

美国在过去十年间重新认识了一个古老真理：没有什么比怀疑美国情报和执法机构玩弄政治更能腐蚀我们的民主了。

最恶劣的例子发生在2020年总统大选尾声，当时《纽约邮报》公布了亨特·拜登遗弃在特拉华州一家维修店的笔记本电脑中披露的爆炸性内容。为压制该报道，51名前美国情报官员紧急发表了一封公开信，声称该报道"具有俄罗斯信息行动的所有典型特征"。

这封信成功扼杀了报道。几乎没有媒体核查过笔记本电脑内容。推特等社交媒体平台压制了《纽约邮报》的文章，有些甚至在选举日前禁止用户分享或评论。

我们现在知道这封信是党派攻击工具。国会调查人员获取的邮件显示，组织此信的前情报官员们是在协助执行拜登竞选策略。主要组织者、前中情局代理局长迈克尔·莫雷尔直接与拜登团队合作，为这位民主党候选人在最后一场总统辩论中"可用的论点"。此外，拜登竞选团队还协助协调了信件向主流媒体的传播，确保报道突出签署人的国家安全资历。

这51名官员正沿袭一条老路。四年来，前情报机构负责人詹姆斯·克拉珀和迈克尔·海登利用其专业身份，将特朗普总统谴责为俄罗斯的傀儡或"有用的傻瓜"。第三位前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则援引其在任期间获取的"情报信息"，支持关于其竞选团队与俄罗斯共谋的怀疑。

《哈奇法案》禁止联邦雇员利用公职参与党派政治活动。鉴于情报和执法工作被政治化的高风险，国会"进一步限制"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国家安全局等机构雇员，禁止其参与政治竞选活动——即便以个人身份或业余时间参与亦属违法。

若这封联名信的签署者仍在联邦政府任职，《哈奇法案》将阻止他们为拜登竞选提供助力。但一旦离开政府，该法案便不再适用。他们得以自由援引情报界资历炮制政治话术。

国会可终结这种不良行径。作为情报界去政治化改革的一部分，立法者应将《哈奇法案》限制范围扩大至离任后仍持有安全许可的高级情报官员。离职人员的安全许可本应仅用于服务政府利益，但当高级官员进入私营领域时，他们通常保留安全许可作为特殊待遇，这既便于向原机构提供建议，也能获取高薪咨询工作。

《哈奇法案》的扩展将限制这些高级官员的《第一修正案》权利，但最高法院在美国公务员委员会诉全国邮递员协会案（1973年）中解释了为何对某些政府职位施加特殊限制在宪法上是合理的：“不仅政府及其雇员实际上避免实行政治正义很重要，而且公众认为他们正在避免这一点也至关重要，如果不想让对代议制政府的信心被破坏到灾难性的程度。”

这种担忧至今仍然有效。公众也有强烈的利益需要避免那些支持或反对特定候选人选举的无法验证且具有腐蚀性的言论。这种利益超过了前高级官员言论自由受到有限限制，他们中任何人都可以通过放弃安全许可来参与政治活动。

要恢复对美国国家安全官僚机构的信任和信心，还需要更多的改革。但国会可以采取重要措施来解决情报政治化问题，确保前高级官员在接触国家机密期间远离政治。

贝克先生是华盛顿的一名律师，1992年至1994年担任国家安全局总法律顾问。埃利斯先生是传统基金会的访问学者，2013年至2016年担任众议院常设情报特别委员会顾问，2020年至2021年担任国家安全委员会情报项目高级主任。

照片：盖蒂图片社/iStockphot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