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将审理可能阻碍民主党向富人征税计划的案件——《华尔街日报》

此案辩论将于10月开始的最高法院任期内进行。图片来源：安娜·马尼梅克/盖蒂图片社华盛顿——最高法院周一表示，将审理一起税法案件，该案可能为大型企业带来数十亿美元收益，同时阻止民主党对富裕美国人征税的提案，并颠覆税法中长期存在的部分条款。

法院在一项未签署的命令中表示，将裁决一个案件，该案质疑个人和公司是否必须根据第十六修正案获得或实现收入才能被征税。辩论将在10月开始的法院任期内进行。

此案源于2017年国会通过、时任总统唐纳德·特朗普签署的税法中，对累积海外利润征收的一次性税款。该税适用于美国公司在海外持有且未汇回的30年利润，同时也适用于持有外国公司至少10%股份的个人。

预计该税将筹集3390亿美元，用于帮助支付税率削减和其他企业税改，旨在平稳过渡到新税法规则，新规则不再允许公司推迟对其海外收入缴纳美国税款。

华盛顿州夫妇查尔斯·凯瑟琳·摩尔对税款提出质疑，并寻求14,729美元的退税。他们辩称，对一家印度公司的投资并未实现任何收益，因此不应被征税。

1913年批准的第十六修正案规定，国会在征收所得税时无需遵循宪法关于"直接税"必须按各州人口比例分摊的要求。最高法院很少试图为"何为收入"制定规则，而国会已颁布了多项不依赖严格实现定义的税法。

“宪法不允许国会随意指定任何资金池称之为’收入’然后对其征税，“摩尔夫妇的首席律师、贝克霍斯泰特勒律师事务所的安德鲁·格罗斯曼表示，“收入的含义与第十六修正案通过时一致：纳税人已实现的收益。”

杜克大学法学教授劳伦斯·泽莱纳克指出，1920年最高法院的一项裁决确立了在某些情况下收入必须实现的要求。随后的法院判决限制了该意见的适用范围但未推翻它，在税收体系中形成了类似休眠火山的状况。他表示，在摩尔案中，法院可能重振这一要求或正式将其搁置。

“我们现在就像圣海伦斯火山爆发前一年，“泽莱纳克说，“山顶火山口一直有蒸汽冒出，但现在情况变得戏剧性得多。”

摩尔夫妇在保守组织和商业团体的支持下，在下级法院败诉。拒绝置评的司法部曾敦促法院不要受理此案。受理决定需要九位大法官中至少四人同意。维持法律原状的裁决将保持现状。但如果法院支持摩尔夫妇，根据大法官的表述，可能产生广泛影响。

首先，如果法院支持摩尔夫妇的诉求，可能意味着那些已缴纳一次性税款的企业将能够寻求总额高达数千亿美元的退税。

其次，这可能会影响现行税法中针对未实现收入征税的条款，包括对拥有被动收入的外国公司个人股东、购买特定折价债券的投资者以及放弃国籍的富人的征税。

“如果最高法院支持原告方，将引发诉讼动摇了税法的大片领域——这些条款是两党基于对宪法的共同正确理解，历经数十年制定的，“纽约大学税法中心执行主任黄雪琴表示。

展望未来，实现收入课税原则可能会阻碍民主党一些最具雄心的税收提案。拜登总统呼吁对美国富人征收年度最低税，部分依据就是其未实现的资本收益。而包括马萨诸塞州参议员伊丽莎白·沃伦在内的一些民主党人，希望对最富裕家庭征收年度净资产税。

杰斯·布拉文对本文亦有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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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23年6月27日印刷版，标题为《最高法院将审理财富税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