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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球海洋中已知栖息着约5万头各类虎鲸。图片来源：Elaine Thompson/Associated Press在西班牙海岸干扰船只的伊比利亚虎鲸可能只是在享受一段欢乐时光。

研究人员试图理解为何直布罗陀海峡附近的一群虎鲸会热衷于撞击、推挤和改变船只航向（有时甚至破坏船舵），他们怀疑这可能是年轻虎鲸群体中的一种新潮流。科学家表示，这也可能是它们因先前与船只接触而产生压力的表现。

“虎鲸是极其好奇、高度聪明且喜欢触碰的动物，”非营利组织Wild Orca的科研主任黛博拉·贾尔斯说，“它们喜欢与环境中的事物互动。”

“它们会兴起某种风潮，或是在群体中传播某种行为，然后又会转向其他行为，”她表示，“我们现在正等待虎鲸失去兴趣的那个阶段到来。”

周四，两艘参加长途帆船比赛的帆船在直布罗陀以西的大西洋海域遭遇了三头活跃的虎鲸。这些黑白相间的海洋巨兽推挤船只，并用身体触碰水下船舵。船员称其中一头曾撞击船体，但未造成损坏。

五月拍摄的照片显示，一艘在直布罗陀海峡遭伊比利亚虎鲸破坏船舵的船只。照片：Jorge Guerrero/法新社/盖蒂图片社一艘帆船的船长表示，虎鲸径直冲向船只并瞄准了船舵。互动视频显示水中有三头虎鲸。

“看到这些神奇的动物突然出现并如此靠近，令人非常震撼，”船长在遭遇后对海洋竞赛组织者说，“但同时也有些令人不安。”

船长称，船员们停下了船——这对比赛来说很不方便——等待虎鲸失去兴趣。

研究人员注意到，过去三年中，伊比利亚虎鲸与西班牙和葡萄牙沿海船只的接触激增，有时导致船只受损和帆船沉没。伊比利亚虎鲸成年后体长可达20英尺，也可能遭受撕裂伤和其他伤害。

自2020年7月以来，大西洋虎鲸工作组（GTOA）的葡萄牙和西班牙研究人员统计了约536起伊比利亚虎鲸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与船只的互动。在某些情况下，虎鲸接近船只但未触碰。据GTOA的生物学家兼虎鲸专家阿尔弗雷多·洛佩兹称，约20%的互动以船只受损至无法航行为结局。

洛佩兹表示，三艘帆船在虎鲸破坏舵并导致严重漏水后沉没。

洛佩兹称，2023年直布罗陀海峡已发生80起伊比利亚虎鲸与船只互动事件，其中14起造成严重损坏需拖船回港。科学家强调，这些互动中无人受伤，野生虎鲸无攻击人类记录。

根据GTOA最新统计，在直布罗陀海峡附近大西洋水域活动的伊比利亚虎鲸不足50头。研究人员已识别出39头个体，其中18头成年，其余为幼鲸。

GTOA的洛佩兹等科学家尚未确定伊比利亚虎鲸对船只兴趣激增的确切动机，但已锁定部分"肇事者"。洛佩兹指出，约15头虎鲸有与船只互动记录，“每头都有独特兴趣点”。

科学家提出两种动机假说：喜欢摩擦推挤船只触觉刺激的年轻虎鲸正在相互传授这种新行为。

虎鲸可能将船只取乐的观点源于长期观察——这些海洋哺乳类常被看到与环境中的物体嬉戏。作为海豚科鲸类，它们像小型近亲一样有时喜欢追逐高速船只。

洛佩兹认为，另一些伊比利亚虎鲸可能曾与船只有过负面遭遇，通过接触阻止船只以避免不愉快事件重演，该理论更符合成年虎鲸行为模式。

科学家表示，这些负面经历可能与环境压力有关，例如猎物减少，部分原因与直布罗陀海峡的延绳钓渔业有关。虎鲸在搜寻渔船上钩住的蓝鳍金枪鱼——它们的主要食物来源，并试图在船员收线之前吃掉它们。

据洛佩兹称，伊比利亚虎鲸过去曾因渔具和渔线受伤，几年前一艘渔船还钩住过其中一只。

“所有这些都让我们反思，人类活动，即使是间接的，也是这种行为的根源，”他说。

与伊比利亚半岛附近船只的互动仅限于伊比利亚虎鲸种群，这是全球约5万头已知虎鲸中的一个小的亚种或生态型。

在虎鲸物种中，生态型表现为独特的文化和群体，即使它们与其他虎鲸亚种生活在同一区域。每个独特的文化都有自己的语言，通常捕食不同的食物类型。这些群体之间不互动，也不互相交配。

请致信Ginger Adams Otis，邮箱：[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