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达勒姆作证，但“通俄门”阴魂不散——《华尔街日报》

自然选择理论告诉我们，如果选民反对其代表在国会听证会上表现得像驴一样，这些代表要么会停止这种行为，要么会失去连任机会。但如果他们夸张表演的目标根本不是选民，而是同僚活动家、利益集团和内部圈子的其他成员，那么关键变量可能就出错了。

周三与特别检察官约翰·达勒姆（俄罗斯勾结骗局的揭露者）的听证会或许提供了概念验证。如果有真正的选民收看，他们几乎肯定是达勒姆的崇拜者，不会被民主党的歇斯底里所动摇。然而民主党人却变本加厉地表演，甚至超过了共和党人——后者的选民更有可能在观看。

刚因散布勾结谎言遭到众议院共和党多数派谴责的亚当·希夫议员，又撒了一个勾结谎言。正如希夫先生所说，提供希拉里·克林顿黑料的不是"俄罗斯政府"，而是一位英国音乐行业公关人士；后来出现在特朗普大厦的是一名俄罗斯私人律师，他显然代表一位寡头客户提出了解除制裁的游说。

这与特别检察官达勒姆被任命调查的事项毫无关系，他也明确表示了这一点。

如果还没有人向你说明白：联邦调查局显然可以基于最薄弱的理由展开调查，这没有问题。调查本应是保密的，FBI被假定是本着诚信行事。正如达勒姆先生所揭示的，FBI不仅在大选期间对总统竞选活动立案调查，而且依据的证据在模糊性和薄弱性上打破了所有记录——那不过是特朗普阵营一名无足轻重的志愿者对澳大利亚外交官说的含糊其辞。

启动这项调查的动议始于也终于当时的联邦调查局局长詹姆斯·科米及其核心助手所在的七楼。更离奇的是对两项最确凿证据的处理方式——它们均未显示存在通俄嫌疑。

联邦调查局随后篡改了其中一项证据，他们篡改了一份中央情报局的电子邮件，称特朗普的普通联系人卡特·佩奇并非中情局线人，而事实上他确实是。另一项证据则被调查监督人员直接选择不向通俄案调查团队披露。这是在调查初期就获得的情报，显示俄罗斯情报部门本身掌握着希拉里竞选团队的内幕消息，并计划散布特朗普团队通俄的虚假指控。

此后一系列无脑的媒体报道暗示，达勒姆先生引用这份情报等于认可了"未经审查、未经核实"的信息，但达勒姆先生并未认可该情报，并明确警告其内容可能不属实或不完整。

然而相较于调查组被要求审查的其他未经核实的信息，这份情报堪称金矿。不同于澳大利亚的传闻、斯蒂尔档案或阿尔法银行指控，该情报经荷兰情报部门审查后才移交中情局，中情局审查后才正式转交联邦调查局，中情局局长约翰·布伦南在匆忙向巴拉克·奥巴马总统、副总统乔·拜登及白宫国家安全团队汇报所谓俄罗斯窥探希拉里核心圈的消息前，必然也进行了核查。

然而，FBI高层却向自己的团队隐瞒了一个关键信息——无论这是否准确反映了俄罗斯对克林顿阵营的渗透，该信息明确表明，FBI基层人员被要求审查的大量未经核实的材料是虚假的，且由克林顿竞选团队捏造。

在下午的激烈言辞中，共和党众议员马特·盖兹的发言尤为引人注目，他指责达勒姆先生未能对科米等人提起刑事指控是失职行为。

达勒姆先生几乎没有机会回应，但很难相信这个全球最强大执法机构的领导者们会找不到既能达成目的又无需承担刑事责任的方法。我猜测，达勒姆先生在证词开头和结尾提到的对法治的长期隐忧将会被证实。

自"通俄门"骗局以来，我们又目睹了由三位前中情局局长及其48名前同事——很可能还有现役FBI人员参与——围绕亨特·拜登笔记本电脑炮制的骗局。周三的听证会还清楚表明，民主党对其党派在捏造通俄证据中的明显角色毫无愧意，也未因此收敛。随着乌克兰战争持续，加之他们投入巨资培养选民和媒体对共和党人与弗拉基米尔·普京关系的指控深信不疑，“通俄"话题至少会持续到2024年大选——无论唐纳德·特朗普是否成为共和党候选人，请做好准备。

约翰·达勒姆6月21日在美国国会众议院司法委员会听证会上发言。图片来源：迈克尔·布罗克斯坦/祖玛通讯社刊发于2023年6月24日印刷版，标题为《约翰·达勒姆作证，但"共谋"疑云未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