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成变性医疗特例 欧洲多国敦促谨慎对待——《华尔街日报》
Jathon Sapsford and Stephanie Armour
去年乔治亚州骄傲节上的一面跨性别旗帜。美国医学界支持将青春期阻断剂作为跨性别未成年人的一种选择。图片来源：Robin Rayne/Zuma Press华盛顿——在对待因性别认同问题而困扰的儿童方面，美国国家医疗机构的做法正使该国成为许多西方国家的异类。
多年来，美国医疗行业一直坚定支持对跨性别未成年人进行医疗干预，包括使用青春期阻断剂来抑制青春期的身体变化，作为对因性别问题而困扰者的治疗手段。
相比之下，欧洲医学界对这种做法表示怀疑。在允许这些治疗多年后，英国、瑞典、芬兰、挪威和法国这五个国家现在敦促对未成年人使用这些药物保持谨慎，强调缺乏证据表明其益处大于风险。本月，英国政府资助的英格兰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将青春期阻断剂的使用限制在临床试验范围内，使大多数儿童无法获得这些药物。
“这些国家已经对证据进行了系统审查，“保守派曼哈顿研究所智库研究跨性别护理的研究员莱奥尔·萨皮尔说。“他们发现，那些被引用以支持这些医疗干预的研究过于不可靠，而且风险过于严重。”
许多国家仍将青春期阻断剂作为临床选项，包括加拿大、西班牙和澳大利亚。这些国家的一些人士也呼吁限制使用。例如在意大利，意大利精神分析学会主席于1月向意大利总理递交公开信，对青春期阻断剂的使用表示"严重关切”。
在上周的国会听证会上，共和党政客及其专家证人多次引用欧洲国家日趋谨慎的案例，并指责民主党人和美国医学界在向未成年人提供治疗方面走得太远。
“看到欧洲国家恢复理智是有益的，“德克萨斯州共和党众议员丹·克伦肖在听证会上引用英国对青春期阻断剂的系统性证据审查后接受采访时表示。作为共和党计划将跨性别医疗问题作为2024年竞选主题的信号，克伦肖在听证会上说：“这是我们这个时代的问题。这是我们誓死捍卫的立场。”
共和党众议员丹·克伦肖表示，在青春期阻断剂问题上"看到欧洲国家恢复理智是有益的”。图片来源：Tom Williams/Zuma Press民主党人表示，共和党人为了捞取政治资本而攻击跨性别青少年，并支持那些会对儿童造成伤害的危险治疗禁令和限制。
“他们正在告诉父母，共和党政客比他们更清楚什么对孩子最有利，”新泽西州民主党众议员小弗兰克·帕隆在上周的听证会上表示，“这对一个号称信奉有限政府的团体而言，简直是虚伪至极。”
《华盛顿邮报》与独立民调机构KFF近期调查显示，68%的受访者反对对10至14岁儿童使用青春期阻滞剂。这项于去年底开展的民调发布于今年五月。
此后，超过十几个共和党主政的州颁布了限制措施，将医疗干预纳入跨性别护理的监管范畴。例如根据共和党主导、将于九月生效的新法，德克萨斯州医疗机构若为大多数跨性别未成年人提供青春期阻滞剂、手术或激素治疗，将面临吊销医疗执照的风险。
美国医学界对医疗干预的支持立场始终未变，仍将青春期阻滞剂和激素治疗作为未成年人的临床选项予以推荐。与欧洲多国监管机构的审慎态度不同，美国医学会常将此类医疗干预的科学依据视为既定结论。
上周，美国医学会年会代表通过了一项由美国儿科学会、美国临床内分泌医师协会等组织联合发起的决议，再次声明支持医疗干预的可及性，指出共和党关于跨性别护理的主张"与研究现状不符”。
其他州则反映了民主党的优先事项，正为寻求此类治疗的跨性别未成年人敞开大门。上周，纽约州发布了新的公立学校指导方针，允许教师对儿童的社会性过渡保密——即学生通过更改姓名或代词来反映与出生性别不同的身份认同。
该文件指出，部分学生"出于安全顾虑或担心不被接纳，尚未向家人透露其性别认同，可能会在家长/监护人不知情的情况下开始在校内进行性别过渡”。
部分共和党人认为家长应参与决策。“父母才是最适合做出这些判断的人，“新泽西州前州长、2024年共和党总统候选人克里斯·克里斯蒂在CNN《国情咨文》节目中表示，他呼吁各州确保"在过渡环节的每一步都让父母参与”。
青春期阻滞剂曾获多国采纳，随着1990年代中期荷兰 clinicians 率先使用药物抑制雌激素和睾酮，形成"荷兰方案"国际标准。这类药物能延缓女性乳房发育、骨盆增宽和月经来潮，抑制男性面部毛发增长和声线变粗。
荷兰2022年研究显示，约98%在18岁前使用青春期阻滞剂的青少年，成年后仍继续使用跨性别激素。批评者指出，这非但未能让患者摆脱青春期困惑，反而将其禁锢在"生错性别"的认知中。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于1993年批准将青春期阻滞剂用于治疗青春期异常早熟的儿童。但FDA尚未批准使用青春期阻滞剂治疗性别不安症——即儿童性别认同与出生记录性别不一致所导致的痛苦。
通过注射或植入给药的这些药物可能导致生殖器组织发育不足，使未来的性别重置手术复杂化。其他副作用可能包括潮热、体重增加、头痛、骨密度下降和情绪变化。它们还可能影响未来的生育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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