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克林45号》影评:历史与超自然的恐怖交织 - 《华尔街日报》
John Anderson
杰里米·霍尔姆、罗恩·E·雷恩斯、埃兹拉·巴辛顿和安妮·拉姆齐图片来源:Shudder电影制作中更具创意的灵感一直在涌动——甚至可以说是喷涌——尤其是在恐怖片类型中,这里艺术家与观众之间的关系明确,基本规则也早已确立。因此,导演泰德·乔根森在《布鲁克林45》中有了突破规则、展翅高飞的空间。
将这个故事称为“恐怖”可能限制了它的内涵,尽管其中确实有足够多的非常规血腥场面来保持其本色(毕竟Shudder是一个以类型片为主的平台)。片名中的“45”既指口径也指年份:二战结束后的第一个圣诞节刚过两天,五位终身好友兼军队高阶退伍军人被霍克施塔特中校(永远活力四射的拉里·费森登)邀请到他在公园坡的褐石公寓参加节日酒会。这里虽非弗兰肯斯坦城堡,但也绝非疗养胜地。
乔根森将寓言与二战背景巧妙结合:这样既能探讨近现代战争引发的议题,又避免了人性与政治立场的混淆。而将军官设定为高层决策者,使他能启用那些演技老道(虽不适合扮演普通列兵)、却足以说服观众他们既庆幸生还又饱经沧桑的演员。例如安妮·拉姆齐出色诠释了玛拉·谢里丹——在场男性公认的盟军最强审讯专家;她获取如此名声的手段仅被隐晦暗示,但拉姆齐通过极具挑逗性的表演,揭示了魅力背后的冷酷本质。
相比之下,阿奇博尔德·斯坦顿少校(杰里米·霍尔姆饰)的罪行则暴露无遗:身为同性恋者且饱受折磨的他,曾奉霍克施塔特之命炸毁柏林的一所儿童收容所。霍克施塔特虽曾为他作证,如今却威胁要翻供——除非斯坦顿、玛拉、保罗·迪弗兰科少校(埃兹拉·巴辛顿饰)和玛拉的丈夫鲍勃(罗恩·E·雷恩斯饰)同意参与一场通灵仪式,寻找克莱夫的妻子苏珊。这位在战争结束不久后割腕自杀的女人,曾坚信街对面的德国家庭是纳粹间谍。她让所有人都相信她疯了,包括克莱夫。
他过得十分艰难。苏珊死后,克莱夫试图在宗教中寻求慰藉,直到一位牧师告诉他亡妻的灵魂已遭诅咒。绝望之下,他拉上旁人一起求助于巫术(我不禁联想到名人通灵者阿瑟·柯南·道尔及其子在第一次世界大战中的死亡)。克莱夫强迫客人们手拉手向幽灵祈求解脱,由此引发了圣诞夜的混乱。
克里斯蒂娜·克莱伯图片来源:Shudder如同许多现代恐怖片,《布鲁克林45号》的表象下暗藏幽默,除非它像被刺穿的动脉般喷涌而出;演员们必须把握微妙平衡,尽管他们在异常且令人极度不安的情境中表现得如同常人。拉姆齐女士对此把握最为出色,她在超自然条件下展现了惊人的自然演技。但这也归功于编剧乔根汉先生。酷刑、内疚、战争罪行甚至种族偏见都是他这部《布鲁克林45号》的组成部分——希尔德加德·鲍曼(克里斯蒂娜·克莱伯饰)就是杂货店那个被苏珊一口咬定是纳粹的德国女人。她真是吗?希尔迪的登场令人震惊,退场更是如此。
安德森先生是《华尔街日报》的电视评论家。
更正
本文的先前版本错误地标识了角色玛拉的战时职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