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青春期阻滞剂”的真相 - 《华尔街日报》

跨性别主义的流行带来了一个新的委婉说法：“性别肯定护理”，指的是通过手术和药物干预，使身体在外观和感觉上更接近异性。针对儿童的性别肯定护理包括使用“青春期阻滞剂”——这是五种强力合成药物之一，用于阻断性激素的自然分泌。

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已批准这些药物治疗前列腺癌、子宫内膜异位症、某些类型的不孕症以及由基因突变引起的罕见儿童疾病。但FDA从未批准它们用于治疗性别不安（即临床术语中认为自己的身体性别错误的心理状态）。

因此，以艾伯维公司的Lupron为首的这些药物被“超说明书”开具给未成年人（它们还被超说明书用于对重复性犯罪者进行化学阉割）。超说明书配药是合法的；美国约半数处方都属于超说明书用途。但这种做法绕过了FDA审查药物安全性和有效性的权限，尤其是当患者为儿童时。美国部分州甚至免除了15岁青少年使用青春期阻滞剂需获得同意的家长许可。

青春期阻滞剂的支持者声称其几乎无害。美国卫生与公众服务部宣称这类药物具有“可逆性”。但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的一份报告指出，该说法忽略了关键证据：这些药物“通过阻碍性取向和性别认同的正常发展过程，实际上将儿童和青少年‘锁定’在治疗路径上”——研究显示，96%至98%使用青春期阻滞剂的未成年人会继续接受跨性别激素治疗。

性别倡导者还错误地声称，用于儿童和青少年的青春期阻滞剂"自20世纪80年代末以来一直安全使用"，正如《科学美国人》最近一篇文章所述。这种说法忽视了有害长期副作用的大量证据。

调查报道中心2017年披露，FDA收到超过1万份不良事件报告，这些报告来自童年时期为增高而超适应症使用Lupron的女性。她们报告了骨质变薄脆弱、牙釉质脱落或开裂、脊柱间盘退化、关节疼痛、剧烈情绪波动、癫痫发作、偏头痛和自杀念头。部分人出现纤维肌痛。还有生育问题和认知障碍的报告。

FDA在2016年责令艾伯维公司添加警告，指出使用Lupron的儿童可能出现新的或加重的精神问题。跨性别儿童出现焦虑、抑郁和神经发育障碍的几率至少是普通人群的三倍。去年，FDA针对儿童新增了脑肿胀和视力丧失风险警告。

由于缺乏证明益处大于风险的研究，美国国内外出现了一些值得注意的抵制行动。 十二个共和党主政州已限制或禁止对未成年人提供性别肯定治疗。 芬兰于2020年因副作用担忧，减少了对未成年人使用青春期阻滞剂和跨性别激素。 瑞典于2022年跟进，挪威于今年效仿。 英国国家医疗服务体系关闭了该国最大的青少年性别诊所，此前35名临床医生在三年内辞职，抱怨他们被施压过度诊断同性恋、精神疾病和自闭症青少年，并开具使其病情恶化的药物。

然而，美国和大多数欧洲国家仍采用一种推动青少年接受"性别肯定治疗"的护理标准。这种做法绕过了"观察等待"和谈话治疗，将许多可能只是经历阶段性困惑的儿童诊断为性别焦虑症。

针对儿童的性别肯定治疗无疑是美国文化战争中的焦点。这同时也是对儿童和青少年——这些最脆弱患者进行的人体实验。无视强效青春期阻滞剂和跨性别激素未经许可使用带来的长期风险，再加上对未成年人性别焦虑症的过度诊断，这种行为近乎虐待儿童。

波斯纳先生是《制药业：贪婪、谎言与毒害美国》一书的作者。

图片来源：Getty Images/iStockphoto刊载于2023年6月8日印刷版，原标题为《关于"青春期阻滞剂"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