政府支出是我们这个时代的核心问题——《华尔街日报》
Daniel Henninger
最终,公共支出成为我们这个时代的核心政治议题。
近期拜登总统与麦卡锡议长围绕债务上限的谈判,看似不过是华盛顿惯常的政治戏码。但这不仅仅是"华盛顿"的问题。如今联邦支出已成为红蓝两种政治理念之间一场更宏大、甚至可能一决胜负的战役缩影。
拜登与民主党执意将债务上限与预算脱钩,原因在于无节制的联邦开支已成为整个蓝色生态圈——华盛顿、蓝州与蓝市——的生存命脉。民主党人活像《星际迷航》里走投无路的外星生物:不花钱就会灭亡。
麦卡锡的债务支出协议是红色阵营反击的第一缕曙光,犹如抢滩登陆的桥头堡。这位议长并非反支出大军的总指挥,参议院少数党领袖麦康奈尔也明白自己应当退居二线——真正的统帅需要在爱荷华、新罕布什尔、南卡罗来纳等共和党初选州诞生。
多年来,共和党内部斗争总绕不开"名义共和党人"(RINO)这个标签。虽然不宜夸大,但就支出问题而言,RINO争议已基本终结。麦卡锡的支持者与批评者在控制支出方面并无本质分歧,其首席谈判代表——北卡罗来纳州众议员麦克亨利和路易斯安那州众议员格雷夫斯——均来自红色共和党州。
看看那些被抛入共和党总统竞选圈的名字——罗恩·德桑蒂斯、尼基·黑利、蒂姆·斯科特、迈克·彭斯、阿萨·哈钦森、克里斯·克里斯蒂、维韦克·拉马斯瓦米、道格·伯古姆。所有人都已实现或致力于支出控制和税收约束。唐纳德·特朗普的承诺附带条件(见下文)。
再看看曾被视作总统人选的共和党州长名单,同样的支出模式不断重复——格伦·扬金、格雷格·阿博特、布莱恩·肯普、克里斯蒂·诺姆、道格·杜西、金·雷诺兹。
麦卡锡的债务协议可能像华盛顿一贯表现的那样是个滞后指标,但如今共和党在各级政府层面几乎都统一了"量入为出"的原则。在保守派对文化氛围的悲观情绪中,这应当被视为一项成就。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下关于北方和西部蓝州蓝城的叙事,它们的流行词是"厄运循环"。纽约、加利福尼亚、伊利诺伊、明尼苏达、俄勒冈和华盛顿等地的左翼激进主义与公共工会联手形成的完美风暴,使这些蓝色辖区被自我毁灭的进步派市议会和立法机构掌控。
这些问题酝酿已久,但疫情两年加速暴露了脆弱性。由于无法提供足够的住房或公共服务(包括人身安全),这些地区最具生产力的居民和企业正迁往红州,这对蓝色税基造成了致命侵蚀。
留下的只有沉重的公共养老金负担和摇摇欲坠的实体基础设施。上周末从华盛顿到纽约的火车旅行中,我们的阿西乐特快在新泽西州帕塞伊克河的一座桥上停了下来。一个想法:哇,这座桥真的生锈了,混凝土也在剥落。这现在成了一个蓝色的政治隐喻——老旧破败。
这让我们回到乔·拜登的华盛顿和债务协议的政治。
拜登因为保护了他的基础设施立法和气候支出而被认为取得了胜利。让我们来分析一下。
对基础设施支出的支持是两党共同的,这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可以为了讨论而承认,防止城市公共交通系统崩溃是可以辩护的。问题是,除非民主党同意对支出进行一些限制或上限,否则不可能就任何此类联邦承诺进行谈判,而他们自己承认他们永远不会这样做。第14修正案的策略的目的是将债务送到火星。
那么华盛顿的民主党人接下来做了什么?在没有一张共和党票的情况下,通过了另外3700亿美元的气候支出。马萨诸塞州参议员埃德·马基抱怨说,麦卡锡的债务协议将减缓“风能、太阳能、全电动汽车、电池存储技术等将彻底改变我们能源消耗的支出”。
换句话说,尽管蓝色管辖区的支出承诺已经达到收入极限,没有资金支持自己城市和州的基本服务或个人安全,但民主党对无上限支出的强迫症又冒出了一个新的大钱海绵——气候。
乔·拜登表示联邦福利改革不在考虑范围内,唐纳德·特朗普也奇怪地持相同立场。但蓝色阵营的福利政策在任何地方都不可撼动。正如挽救社会保障体系的方法是略微提高退休年龄一样,解决城市养老金危机的方案是要求新雇员为健康和退休计划缴纳少量固定供款——然而他们不会这么做。
加州州长加文·纽瑟姆与佛罗里达州州长罗恩·德桑蒂斯的幕后较量颇具启示意义。2024年大选的核心在于选择以红州模式还是蓝州模式运营联邦政府,是在全国推行财政责任规范,还是延续蓝州式的救助政策直至经济触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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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发表于2023年6月8日印刷版,标题为《我们时代的核心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