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是好莱坞一线明星的助理,如今自己当上了老板——《华尔街日报》
Lane Florsheim / Photography by Ryan Lowry for WSJ. Magazine
四月末的一个周二,梅根·格里姆和她的两名大学实习生围坐在餐桌旁召开全员会议。为了在这间格林尼治村的一居室里临时搭建办公环境,格里姆在厨房中岛上摆放了一台笔记本电脑,屏幕上显示着第三位实习生的视频画面,还有一份精心制作、用颜色分类的电子表格,里面填满了名人、高管和社交名流的名字。
“这是珍离开后我正式工作的第二天,所以一切都有点混乱,“她说道。
在担任詹妮弗·劳伦斯的私人助理近五年后,30岁的格里姆与这位奥斯卡影后分道扬镳,专注于自己的公司克莱德人事创投。该公司专门为娱乐界人士配备他们自己的"梅根"式助理,客户名单包括演员达科塔·约翰逊、安妮·海瑟薇和乌玛·瑟曼,以及模特凯雅·杰柏。
电子表格上列出了37个待填补的职位空缺,其中包括:一位一线歌星;一位Z世代电视万人迷;一对离婚的好莱坞夫妇双方;以及一位寻找"旅行助理"的亿万富翁商人。格里姆平静地浏览着名单,记录下已推荐人选的对象、需要查看更多简历的雇主,以及特定客户期望的素质和资质。她如此描述其中一位社交名媛兼女商人——“极度精致得体”,因此希望推荐同样特质的候选人。
“我认为当助理很像谈恋爱——你必须与老板百分百契合,因为这份工作需要极其亲密的配合,“她说道。
许多明星都配备多名助理和一名幕僚长,其职责是全面了解并管理老板生活的方方面面。当雇主与助理特别契合时,有朝一日助理可能成为老板的挚友或事业伙伴。但在另一个极端,助理也可能沦为专横暴戾老板的提线木偶。某些案例甚至荒诞得如同 parody:今年早些时候,纽约一对权势夫妇招聘行政助理的启事因病毒式传播,其中列出的职责包括安排宠物如厕时间、为夫妇出行整理行李等。
格里姆表示,对多数助理而言,“只要在界限和预期上达成共识”,就能实现良好的工作与生活平衡。
梅根·格里姆与她的法国斗牛犬泰特。娱乐行业已有成熟的职业中介机构,包括Grapevine Agency、Career Group Companies和Hire Society。格里姆称,她的助理经历使其能确保艺人获得所需支持,并为助理安排有成就感的职位。
“多年前,许多应聘者愿意接受更低薪酬,“Grapevine Agency的瑞秋·扎斯拉夫斯基·希尔说道,并补充称他们也能接受更长工时。她表示最近平衡生活成了首要诉求。
“当人们听说我是助理时,真正让我生气的是有人会说,‘哦,你整天都干些什么,干洗和跑腿吗?’”格林姆说,而这份工作往往涉及的内容要多得多。
“你是他们的守门人,你监督项目,你与供应商打交道,你在片场。你身兼数职,几乎学会了做所有事情,在每个城市都有联系人,”她说。
“如果你的老板要结婚了,帮他们策划婚礼,”她继续说道。“如果你的老板要搬新家,从头到尾监督整个搬家过程,包括艺术品、家具、个人物品和家庭装修。如果你的老板有一家公司,你会参加那些会议。你是他们的得力助手。”
格林姆的前老板劳伦斯也表达了同样的看法。“梅根扮演了一个不可或缺的角色,就像我生活中的首席运营官一样,”她说。“她让我有条不紊,为我辩护,保护我,而且总是领先五步。”
格林姆将自己视为她所安排助理的导师,她说她会在每个人开始工作之前对他们进行培训,并在他们和他们的老板需要时随时提供帮助。“我有一个客户会说,‘今晚你能和我的助理开个Zoom会议吗?她从来没有去过电影片场,你介意带她了解一些规则并给她一些建议吗?’”她说。如果在90天内安排的工作没有成功,她会退款给客户,并为他们寻找另一个候选人。到目前为止,这种情况只发生过一次。
“所有好工作都是靠口口相传的,”这位前助理在谈到她的行业时说道。除了人员配置服务外,格里姆还创建了一个Slack工作区,克莱德助理和她网络中的其他助理只要签署保密协议就可以加入。她将其描述为“小黑皮书”,成员们——他们用自己的名字和老板的名字来标识自己——可以交换关于私人厨师、高档珠宝维修服务以及老板在特定城市拍摄或巡演时的保姆的提示。“我们有人负责一切,”她说。
格里姆表示,她希望人们明白,坏老板是例外,而不是常态。“我认为人们对助理工作有非常不好的印象,因为你从一次经历中读到的东西,”她说。“我的首要目标是让各方面都更匹配,以避免这个问题。”她说她只拒绝过一个客户。如果业务关系恶化,她说,通常是因为两个人不合适。
格里姆在纽约曼哈塞特长大的,在乔治城大学学习英语。毕业后,她在拉夫·劳伦公司一步步晋升助理职位,最终担任传播副总裁的助理。在这家时尚公司帮助名人造型时,她意识到她可以将她的助理才能带到好莱坞。在与劳伦斯合作之前,格里姆曾为麦当娜、演员蒂姆·布莱克·尼尔森和制片人凯西·帕特森担任助理。她将克莱德的部分收益捐赠给麦当娜的慈善机构“抚养马拉维”。
“她足智多谋到有点过分,”格里姆在拉夫·劳伦的前老板弗洛林卡·佩森蒂说。“比如她帮我找到了我雇过的每一个保姆——这还是在她为我工作之后的事。”
在创立Clyde之前,格林姆从事着公司提供的职业匹配工作,为乔治城大学和曼哈塞特校区渴望进入娱乐行业的学生安排助理实习机会。“所有好工作都是靠口碑介绍的,“她说。
2020年3月初,她与劳伦斯飞往洛杉矶后感染新冠,疫情期间的前几个月与她的法国斗牛犬泰特隔离在酒店房间。工作进展缓慢,于是她开始起草Clyde的创业计划。
在公寓通话时,格林姆与一位寻求首任私人助理的模特兼企业家经纪人交谈。对方询问常规助理薪资水平。“如果是刚毕业的初级助理,年薪约5万到6万美元,“格林姆说,“但这样雇不到有经验的人选。“两年经验者预期7万至8万美元;资深助理可达六位数低档;而行业老手则在12万至15万美元以上。格林姆向客户收取首年薪资20%的中介费。
一位Clyde实习生将所有空缺岗位发布到公司Instagram快拍,并用隐形墨水标记了知名八卦账号@deuxmoi。该账号拥有190万粉丝,会转发Clyde的招聘信息。格林姆还正与设有电影专业的院校建立合作,挖掘潜在候选人。
“当候选人写信重申他们有多满意时,从事这类工作的人就会逐渐增加,“格林姆表示,“他们告诉朋友,朋友再传朋友,现在越来越多人想成为助理。这就是我想营造的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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