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德比尔特大学大胆主张“中立”——《华尔街日报》

田纳西州玛丽维尔

当最高法院推翻罗诉韦德案时，加州大学校长谴责该裁决与加州大学的价值观"背道而驰"。而范德比尔特大学新任校长采取了不同的做法。2020年上任的丹尼尔·迪尔迈耶重申了范德比尔特大学对"原则性中立"的承诺，即校方及其领导层不对与大学职能无直接关联的争议性议题表态。

若"原则性中立"听起来平淡无奇，那说明您未曾留意。迪尔迈耶先生的立场堪称大胆的定心丸。而他的政策在精英大学中成为例外，这本身并不意外。

即便在范德比尔特内部，迪尔迈耶的立场也遭受抨击。“我们许多人——教职员工、学生和校友——已准备好与校长的立场划清界限，“该校教授布莱恩·L·休瑟在《高等教育内参》专栏中撰文称。休瑟希望校方能明确反对田纳西州立法机构在多项议题上的表决结果。

迪尔迈耶的承诺——以及该校对校园言论自由的包容——可追溯至我在范德比尔特求学的年代。1960年代，该校因邀请艾伦·金斯堡、斯托克利·卡迈克尔和斯特罗姆·瑟蒙德等争议性演讲者而遭受左右两派抨击。时任校长亚历山大·赫德表示：“大学的义务不是保护学生远离思想，而是让他们接触思想，培养他们处理思想的能力，并有望形成自己的思想。“范德比尔特不在堕胎、枪支或气候变化等议题上选边站，但会确保校园内每个人都能自由表达观点并倾听他人意见。

仅凭原则性的中立不足以培养学生成为优秀且深思熟虑的公民。迪尔梅尔先生指出，太多人"从周围两极分化的文化中获取信号”——他们宣称持对立观点者不仅错误而且不道德。这种"道德部落主义"和谴责文化严重阻碍了作为高等教育命脉的思想自由交流。

迪尔梅尔认为，当今大学必须教会学生如何进行建设性辩论，并"避免可能引发对话崩溃的’我们对抗他们’对立态势”。

为解决这一问题，范德比尔特大学由前共和党州长比尔·哈斯拉姆、历史学家乔恩·米查姆和教员萨马尔·阿里共同领导"团结与民主范德比尔特计划”——这是文理学院新设立的项目，旨在推动基于证据的调解分歧方案研究与讨论。

由于许多高校未能提供开放论坛，美国高等教育的公信力和支持度正在下降。这些机构在争议性议题上采取制度性立场，却未教会学生如何通过对话达成理解与合作。

其他大学或许可以借鉴范德比尔特的经验。目前太多学生只有两种选择：加入永无休止的争吵，或是退缩到安全空间。下一代理应获得更好的选择。

亚历山大先生曾担任田纳西大学校长(1988-91)、美国教育部长(1991-93)及田纳西州联邦参议员(2003-21)。

2018年8月11日，田纳西州纳什维尔的范德堡大学校园。图片来源：盖蒂图片社刊登于2023年5月16日印刷版，标题为《范德堡大学对“中立”立场的坚定捍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