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士顿凯尔特人队教练们的断指与黑眼圈——《华尔街日报》

12月27日，波士顿凯尔特人队以126-102大胜休斯顿火箭队，这场胜利堪称碾压——绿军全明星双杰杰伦·布朗和杰森·塔图姆分别砍下39分和38分。而更激烈的较量其实早在数小时前，就在TD花园球馆的同一块拼花地板上演。

当时凯尔特人教练组正在进行一项充满火药味的荣誉仪式。他们打着街头篮球——或者说，某种类似篮球的运动。

“这甚至算不上正经篮球，“球员发展教练、前俄勒冈大学明星迈克·莫瑟说道，他是这项固定赛事公认的明星球员，“最精彩的比赛就是没人吹罚规则，大家纯粹肉搏。这才带劲。”

在对阵火箭前的教练热身赛中，混战中有人抓伤了临时主帅乔·马祖拉的眼睛（他在赛季中期转正）。开赛时马祖拉视线模糊，导致他不仅缺席当晚比赛，还错过了绿军下一场较量。

“但必须承认，“球员发展助理加勒特·杰克逊说，“他坚持打完了比赛。还投进制胜三分。”

在马祖拉执掌帅印的首个赛季，凯尔特人教练组延续了这项街头篮球传统。这个赛季绿军取得了联盟第二的战绩。周四晚，凯尔特人通过阵容调整——将防守型大个子罗伯特·威廉姆斯三世提上首发——以及塔图姆末节爆发，在费城抢下胜利，将东部半决赛大比分扳成3-3平。

凯尔特人教练组在乔·马祖拉执掌帅印的首个赛季延续了他们的即兴篮球传统。图片来源：Maddie Meyer/Getty Images参与其中的成员坚称，这种即兴比赛的激烈程度与球队赛季的成功密不可分。“它能建立信任层级，创造独特的人际关系，“马祖拉表示，“保持等级制度很重要，但有时打破层级让每个人发挥最佳状态同样关键。教练组即兴赛就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方式。”

优化组织体系并非最初目标。这项赛事真正始于上赛季，当时马祖拉还是主教练艾米·乌度卡麾下的助教团队一员，那个赛季球队最终杀入NBA总决赛。（凯尔特人去年九月因乌度卡涉及不正当职场关系违反球队政策，对其处以赛季禁赛。乌度卡上月已接受火箭队主教练职位。）

当时，助教间的对决只是这些曾叱咤球场、如今大部分时间坐在板凳席分析录像的竞争狂人们保持体能的方式。规则简单而严苛：半场4v4，先得100分者胜，每次进攻从抢到篮板或从网中捡回进球即刻开始。

即便身份转变，马祖拉仍选择保留这项赛事。“我纯粹热爱竞争，“马祖拉说，“作为主教练，能真正参与竞技的场合实在太少了。”

2010年代期间，马祖拉从基层大学助教做起，先后效力于发展联盟缅因红爪队，后晋升为大学校队主教练并担任凯尔特人队助理教练。此前，他曾是西弗吉尼亚大学篮球队一名好斗的后卫**。**在2010年NCAA锦标赛中，他砍下17分并成功限制肯塔基大学球星约翰·沃尔，帮助山地人队击败头号种子野猫队。

该赛季部分时间里，他改用非惯用的右手罚球。因前一年左肩受伤，马祖拉为在康复期间坚持上场，硬是练就了这套别扭的投篮方式。

如今马祖拉对自己的球技十分谦逊。他防守依旧出色，但左手投篮时灵时不灵。“如果我前三个球投进了，你就得防我，“马祖拉说，“如果没进，就不用管。”

这场始于消遣的教练组球赛已演变为团队文化。34岁的马祖拉在教练层级中快速晋升，使得这种活动成为可能——年长教练大多难以参与。“太罕见了，“莫泽谈及主教练与下属冒着扭伤风险打球时表示，“其他球队闻所未闻。”

马祖拉与助教团队能在乌多卡下课风波中站稳脚跟，部分归功于他们汇聚的篮球智慧。助教们表示可以自由与新任主帅争辩，就换人策略或防守部署提出异议。

“无论你是谁，他都愿意讨论交流，“莫泽这样评价马祖拉，“就像在球场上：我们激烈对抗，然后翻篇。”

赛前几小时进行的比赛与观众付费观看的比赛之间可能存在更直接的联系。如果NBA顶级球队成为教练团队的延伸——比如史蒂夫·科尔作为球员时的精准投篮演变为金州勇士队斯蒂芬·库里的远程活力——那么凯尔特人队打的正是马祖拉曾经使用过的更快更好的版本。控球后卫、去年的年度最佳防守球员马库斯·斯马特会奋力突破每一个挡拆。威廉姆斯则从边线到边线飞驰，封盖投篮。

“我们会在球员们进来换衣服的时候进行比赛，他们会在监视器上看到，“莫泽说。“所以他们看到乔把某人撞倒，看到我被撞倒。他们大概明白了。当他说’要强硬’时，他指的就是这种程度。”

波士顿凯尔特人队主教练乔·马祖拉在暂停期间做出反应。照片：约翰·明奇洛/美联社在赛前的场边，凯尔特人队的教练们似乎对非正式比赛和正式比赛一样关注。他们会争论个人的胜负记录，判罚或未判罚的犯规。（当然，按照即兴比赛的惯例，他们会自己判罚犯规，但过于宽松的判罚可能会引发一连串的报复性判罚，使比赛陷入停顿。）

“乔是现存最大的骗子，“莫泽在二月份的一场比赛前说。几英尺外，球员发展团队的另一名成员贾雷尔·克里斯蒂安手指上戴着夹板——这是大约一个月前替补上场的结果。

这场比赛稳固了马祖拉的职业生涯，在这个失去昔日导师、承担新要求并应对新问题的赛季中，为他提供了一个充满日常汗水的支柱。而他的职业生涯也反过来改变了比赛的某些元素。

“最糟心的是，“杰克逊以球场上说垃圾话的快速节奏说道，“我们再也无法拿他临时教练的身份开涮了。”

联系作者罗伯特·奥康奈尔，邮箱：[email protected]

本文刊登于2023年5月13日印刷版，标题为《凯尔特人队教练组比赛的断指之谜》